第113章 不如此,如何平息心中的愤怒!(2 / 2)
蒯铎慢慢的道:“几个不肖子自取灭亡,蒯家以后自当竭尽全力为胡刺史效劳。”真是佩服自己啊,这几个字说得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完全听不出带着愤怒和血海深仇。
胡问静转头,责怪的看着周围的士卒:“愣着干什么?把其余蒯家的子弟也捆上去啊。再多增加一些木桩,才这么几个要剐到什么时候去?胡某为了赶时间竟然这么快的就剐了一群人,没有剐足三天三夜,实在是太仁慈了,天下还有比胡某更仁慈的人吗?”
蒯铎猛然恶狠狠的瞪着胡问静,一群蒯家的子弟惊恐的看着胡问静,失声道:“什么!”
胡问静惊愕的看着蒯家子弟们:“你们不会以为本座会放过你们吧?”她笑了:“怎么可能呢?”
一群士卒将蒯家的子弟从地上拖了起来,不理他们的哭闹挣扎,一一捆在血粼粼的木桩之上,
蒯铎被绑到了木桩之上,木桩上的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感受着那些鲜血的温柔,颤抖着,又强行镇定,柔声道:“胡刺史,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胡刺史新到荆州,百姓不附,门阀不从,原因是因为胡刺史在仁德上有所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胡刺史在道义上有所不足。如果胡刺史能够推行仁义之道,则百姓和门阀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动刀兵呢?我蒯家愿意投靠胡刺史,为胡刺史的不朽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胡刺史何以拒之门外?”这些话中有一大段是蒯良对刘表说得言语,蒯铎本来是想要用自己的言语说的更清楚明白的,可是四周的血腥和惨叫声让他什么言语都组织不起来,只能将平日里背熟了的先祖蒯良的言语为主干稍稍修饰了一番就说了出来。
胡问静点头:“有道理。”
蒯铎大喜,就知道胡问静只是恐吓他们,他笑道:“我蒯家在荆州有……啊!”
胡问静鄙夷极了:“不过是第一刀而已,你怎么就惨叫了?忍住,千万要忍住!”
蒯铎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要剐了他!不,不可能,一定是想要逼迫他交出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他大声的再一次道:“我蒯家五世公卿,我祖是大汉蒯通,我爷爷是前朝魏国吏部尚书蒯良,我……啊!”
胡问静笑着道:“蒯家五世公卿又怎么样?财富可以继承,智慧又不能继承,蒯家的聪明祖宗只留下了一群笨蛋子孙。”她灿烂的笑着,目光从一张张蒯家子孙的脸上掠过:“你们一直想要和胡某谈判,难道你们竟然不知道当胡某带着大军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一刻就不存在谈判了吗?”
她大笑:“难道你们心中的争斗就是后花园宅斗,血流遍地尸横遍野,竟然还能淡定的谈判?你们应该少看一些戏曲的。”
蒯阀的所有人惊恐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将蒯阀的阀主凌迟了!真的要将蒯家所有人千刀万剐!
蒯铎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了,痛苦之中,他厉声呵斥:“为什么?为什么!我蒯家已经向你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戮我蒯家!为什么你这个贱人敢将老夫千刀万剐!老夫是蒯阀的阀主!当年曹操见了我蒯家的人也只能客客气气说话,你一个贱婢为什么敢伤害老夫!”
胡问静忽然大笑,又是一刀切下。在蒯铎凄厉的惨叫声中,胡问静慢慢的道:“老实说,本座原本没有想要杀光你们的。”
她淡淡的笑,声音中满满的诚意:“你们不用怀疑,此时此刻本座不需要骗你们。”又是一刀切下,蒯铎凄厉的尖叫,发出与年龄极端不符合的洪亮声音。
“胡某现在就要将你们全部千刀万剐了,何必欺骗一个死人呢?”
胡问静笑着,仔细的打量蒯铎,柔声道:“不要怕,你身体太差了,再切说不定就死了,我先去切别人,过一会再来哦。”她转身到了另一个蒯家子弟身前,一刀切下了一片血肉。
在凄厉的惨叫声和无数人惊恐的眼神之中,胡问静笑着道:“其实你们猜得对,本座想要这荆州之地作为本座的根基。”
“荆州多河流,地形不适合骑兵,胡人的骑兵再多能耐我何?有荆州平原在,本座也不会缺少粮食。”【注1】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下一个蒯家子弟,那蒯家子弟看着胡问静靠近,拼命的嚎叫:“不要!不要!不要!”
胡问静淡定的一刀切下:“荆州容易防守,又可以进攻关中,蜀地,中原,还有什么比荆州更好的地形?”那蒯家子弟凄厉的惨叫。
“本座更想要荆州成为汉人的大后方,只要控制了荆州,哪怕天下大乱,这汉人终究不会任胡人宰割。”
一个蒯家弟子嚎啕大哭:“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什么都给你。”
胡问静笑着:“你听不懂胡某说什么?没关系,因为本座不需要你懂。”一刀切下,鲜血四溅。那蒯家子弟死死的盯着被胡问静随手扔在地上的血肉,凄厉的狂叫,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绝望。
“天下到处是门阀,天下的财富都是门阀的,本座很介意。你们或许不信,本座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知道门阀垄断财富的危害,知道这个世界将会走向何方。”胡问静笑着,人民富豪的福报论彻底的掀开了垄断的面纱,还有谁会信资本是弱势的?
胡问静认真的道:“可是本座没想杀掉你们。”
“门阀占据荆州太久了,门阀拥有荆州的九成土地和财物啊,嘿嘿,这其实可以换个角度的,荆州九成的人依附着门阀求一口饭吃,本座再怎么狂妄也要掂掂分量,若是除掉了你们,荆州有多少人会忽然没了收入,会饿死街头,会无家可归?本座原本不屑‘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的,谁是腐肉,割了就是了。可是没想到有了荆州这块大地盘,竟然就开始理解‘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了。”
她失声笑着,一刀刀的切下,眼前的蒯家子弟原本被屎尿湿透的裤子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再也分不出哪里是屎尿,哪里是鲜血。
“本座若是面对无数没了收入的百姓,需要花多少时间安抚百姓?你们掌控荆州百余年,触角深入荆州各地,本座需要多久才能一一清除?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乱,本座哪有这许多时间处理。”
“本座没想杀了你们,本座只想和你们达成均衡,你们忌惮本座,本座忌惮你们,互相合作,世上什么最重要?理解和双赢啊。我们之间没有仇怨,为什么要你死我亡?”
无数人死死的看着胡问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惊恐的看着胡问静的脸上身上的鲜血越来越浓,这个人不是人!
胡问静将木桩上的蒯家子弟尽数剐了一轮,又到了蒯铎的面前,蒯铎依然凄厉的惨叫着,仿佛完全不知道胡问静的到来。
胡问静盯着蒯铎,慢慢的道:“本座也知道你们不服气。一个平民女子、祖上十八代平民、当过乞丐、是个污妖王骗子,这种人也配和你们十八代富贵的人平起平坐?”
“本座知道你们一定会想要给本座颜色看看,本座上任第一天你们就给了本座下马威,堂堂荆州一把手上任竟然没有人欢迎,本座忍了啊。本座没有动你们一根毫毛。”
胡问静认真极了:“或许你们以为胡某的行为艺术就是胡某的反击,可是在胡某的心中那真的不是反击,胡某若是反击,你们早已人头落地了,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回家呢?”
“胡某是很有诚意与你们和平共处的。”胡问静一刀切下,手中鲜血多了,有些滑,没掌握好力度,将蒯铎的一根肋骨切断了半截,她在蒯铎惊恐的眼神之中随手伸入蒯铎血肉模糊的身体之中,将那折断的肋骨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无数士卒和蒯家的佃农仆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一节肋骨,以为已经见识了千刀万剐的凶残,可这一节小小的染着血的白骨却再次刷新了恐惧,有数百蒯家的佃农和仆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至于呕吐,屎尿齐流之人更是数不胜数。一个士卒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倒,周渝想去扶他,可他看到了周渝衣衫上的鲜血,扑通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胡问静的目光从一张张惨嚎的蒯家子弟的脸上掠过,道:“你们想要打本座的脸,没问题啊,本座可以接受的,以后荆州就斗而不破,你打我的脸,我打你的脸,要文斗不要武斗,面和心不和,看在利益的份上彼此合作。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哪怕你们召集荆州官员大骂本座禽兽不如,把本座编成说书在天桥底下说几百遍,哪怕你们联合起来阳奉阴违,消极怠工,本座都能容忍的。”
“世上不服气的本座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本座就要杀光所有不服气本座的人?本座又不是金元宝,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求同存异,合作才能共赢。本座的计划就是这么的简单。”
胡问静眼神陡然一厉,手中的匕首切下了蒯铎的一大片血肉:“可是本座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蠢到了这个程度。”
“你们竟然想要利用灾民血洗江陵城!你们竟然想要用江陵城中无数百姓的性命拉本座下马!江陵城中无数百姓的性命竟然只是你们用来拉本座下马的棋子!”
“江陵城中数万百姓,荆州数万灾民,十几万人在你们的眼中只是可以为了权利牺牲的棋子?”
胡问静眼神锐利如刀,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是啊,一些平民而已,死多少都无所谓的。”
“本座知道的。”
“平民都是贱人,死个贱人无所谓的对不对?”
“平民不是人,只是两脚羊对不对!!”
胡问静一刀刺入蒯铎的身体之中,任由刀子深深的陷入在他身体中,用力的鼓掌,啪啪啪,沉闷的掌声中,手掌上的鲜血四溅。
蒯铎凄厉的惨叫,声音都嘶哑了。
“本座真的错了,门阀和平民不是一种生物,两种不同的生物怎么可能和谐共处?996也好,房价涨到天上也好,门阀终究过得开心,谁在乎两脚羊在哭泣?”
胡问静淡淡的道:“本座只有杀光你们,只有将你们千刀万剐。”
“不将你们千刀万剐怎么平息本座心中的愤怒?”
一群乌鸦似乎感应到了胡问静的杀气,猛然飞到了空中,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鸟雀,振翅声,难听的鸣叫声,瞬间挤满了天空。
一个蒯家子弟浑身都是鲜血,凄厉的惨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问静平静无比:“你是人,我只是两脚羊,二脚羊怎么会是人呢。”
她又是一刀切下了蒯铎的一块血肉,见蒯铎已经没了气息,很是遗憾,手艺还是有些潮啊。她拔出匕首,摔倒匕首上的血肉,温和的微笑着:“鲜血果然有利身心平衡,本座现在心情舒畅多了。”
周围的所有人畏惧的看着脚底,丝毫不敢抬头看胡问静。
胡问静随手抹掉衣衫上沾染的血肉,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蒯家的佃农和仆役,平静的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一些保持清醒的蒯家佃农和仆役惊恐的抬头看着胡问静,仓皇的叫着:“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奉命从事!”有佃农理直气壮,愤怒的吼叫:“你已经杀了蒯家的老爷们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我们都是贫苦的佃农和仆役,我们听老爷的有什么错?你不能不讲理!”又有佃农和仆役凄厉的叫着:“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不能杀了我们。我们可以做你的手下的。”有佃农和仆役满地打滚:“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你杀了我就是杀了我全家!”
胡问静慢慢的问道:“所以,你杀了本座的手下,本座还要夸奖你们杀得好?你以为本座的手下的鲜血都是白流的?谁敢拿起刀剑对着本座,本座就要杀了谁!一个不留!”
四周原本畏惧的士卒们慢慢的握紧了长矛,恶狠狠的走向了那些蒯家的佃农和仆役,既然拿起了刀剑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废话什么?
空地上惨叫声惊天动地,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又汇聚成了血红的溪流,向着低处流淌,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不少血肉在血泊之上载浮载沉,摇摇晃晃。
远处,有数百灾民被衙役驱赶着到了村寨之外,有人看着尸体和血泊立刻就软倒在了地上,与眼前的恐怖画面相比,江陵城中杀了几十人打断了几十人的手臂算得了什么?
胡问静闻着血腥气,心中无喜无悲,下令道:“将这些尸体带回江陵城筑成京观,将这些白骨挂在各处城门之上,记住,要在京观上写明白了,胡问静屠戮蒯阀于此,哈哈哈哈!”
一群衙役用力点头,绝对会干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耽误了刺史的大事。
碜人心魂的笑声中,胡问静声音一沉:“吹响号角,所有士卒集合,本座还有七个门阀要屠戮,还有七个京观要筑造!”
一群衙役看着胡问静带着士卒们远去,心中很是清楚荆州的门阀们全部要完蛋了。
有衙役呆呆的看着蒯家村寨的美轮美奂的建筑以及远处的良田,心中无数的感情翻滚着,最后汇聚成了一声叹息:“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其余衙役深深的叹息,没想到威风了百余年的蒯家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有衙役忽然惊恐的道:“这是蒯家的根基,定然有无数的钱粮……”
一群衙役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衙役,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想要吞没蒯家的钱粮?你丫不看看脚下的尸山血海吗?
那衙役用力顿足,脑子有病才贪污蒯家,不贪污刺史老爷的钱财呢。“我的意思是,若是蒯家的财物数量不多,刺史老爷会不会以为我们贪污了?”看这里的格局压根不是普通的村庄,没有老人妇孺,尽数都是精壮男子,这根本是蒯家的军营,只怕绝不会有蒯家全部的钱财。
一群衙役脸色顿然惨白到了极点,许久,才有衙役道:“我等只求问心无愧了。”一群衙役用力点头,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红着眼睛厉声叫着:“所有搜查必须五人以上一齐行动,不要错过了一个铜板,那是刺史老爷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