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比起嘲讽绯闻不实这事,网上明显对别墅背后的主人更感兴趣。
可惜再怎么扒,也没扒出来别的私人信息。
谢音楼看完这些,手机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如今能险赢这场翻身仗,还真是这段录像的功劳,想到这,指尖不由地打开了傅容与的微信。
聊天界面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对话。
谢音楼想了想,手指轻点,主动发了条谢谢的消息过去。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欠人情,在最后,又琢磨着追加一条:「傅总,录像我不会白拿,我送你一份小小谢礼吧。」
过了会,傅容与才发语音过来。
点开听,嗓音透着低沉的性感,许是深夜倦意浓的缘故:“什么谢礼?”
谢音楼学聪明了,不问他想要什么。
而是也发了语音过去,声音是柔的:「一条刺绣领带,绝版的。」
这次过了很久,傅容与才回应:「嗯。」
这个“嗯”字,真是话题完美的终结者。
谢音楼轻抿着唇没在回,想来两人都不熟,深夜聊多容易越界。
恰好这时卧室外响起敲门声,她侧眸循声望去,抬手扯过一条白月绸缎睡袍裹上,舒适且温柔,慢悠悠地走去开门。
走廊亮着灯,是谢忱时拿了个催眠香蜡给她:“看你亮着灯,没睡呢?”
谢音楼伸出白皙的手接过,用鼻尖轻嗅是郁金香的味道,出声问:“哪里拿的?”
“管家说你白天出门,眼睛都是血丝。”谢忱时抬手去揉谢音楼的眼角,修长指腹是温热的,不似傅容与带着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道。
谢音楼脑海中莫名的浮现这个念头,怔了下,又听谢忱时往下说:“我就去妈房间看看有没有催眠香,运气不赖,都没拆呢。”
说罢,谢忱时微微上挑的眼眸盛着漫不经心,借着光在打量她。
谢音楼被盯着毛骨悚然,瓷白的脸蛋故意板着说:“我知道……全家就我完美复制了妈妈的脸,你从小就嫉妒,但是再盯几眼,收肖像版权费了。”
“你留宿富人区别墅是怎么回事?”谢忱时突然正经,难得没有跟她嬉皮笑脸开玩笑,显然是紧跟热度刷过微博的。
线条漂亮的手臂懒懒地搁在门旁,挑着眉问:“我们家在湖岛那块地,没有房产吧?”
谢音楼手心捧着香蜡,哄骗起人时都不带眨眼的:“是墨墨的房子。”
“迟林墨啊。”
谢忱时站直伸了个懒腰,薄唇间嗤笑了声:“这小孩现在是吸金兽,一场演唱会门票被炒到天价,难怪都搬家到湖岛去了啊。”
谢音楼见他信了也没继续说什么,站定几秒,淡淡视线又落了过去:“家里开着冷气,晚上别就穿件T恤。”
“年轻人都火力旺啊!”
谢忱时眼尾勾着弧度扬起,给她个你不懂男人的眼神。
回应他的——
是谢音楼面无表情地关门声,哦,真不懂呢。
*
难得回泗城,接下来的这些天里,谢音楼倒不急着走,而是去拜访了一趟启蒙恩师颜逢卿家,迟林墨随母姓,正是老师最小的孙子。
因为这层关系,谢音楼跟颜家向来格外亲近。
她的童年里,有一半的时光都是在颜家刻苦求学度过的。
后半夜,窗外开始下雨。
谢音楼卷翘的眼睫睁开,摸出手机看,发现才四点多,床头柜上的催眠香蜡已经熄灭,空气中弥漫进窗外透来的清凉气息。
躺了会,听见外面雨下了有一阵子,淅淅沥沥的,下不尽似的。
谢音楼没了困倦睡意,就掀开被子起来了,光着脚走到她的收藏阁楼里,沿着微亮的楼梯往上,穿过屏风,依稀可以看清在室内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古董架。
谢音楼找出几个雕刻剔透的古董杯,摆在了窗台檐下。雨水连成了细密的线,一路垂落到杯中激起清透声响,像窗上挂着一副美景画卷。
这是谢音楼养成的听雨声习惯,她喜欢独享这种安静的环境,捧着古籍慢慢翻阅。
余莺打电话来时。
谢音楼窝在沙发上翻着古籍,指尖点了免提。
“小仙女……我台新筹备一档宣传非遗文化的节目,领导说,为了补偿上次砍掉你的访谈,特意给你预留了个名额。”
谢音楼指尖停在古籍的梵文一行,没翻页:“我能拒绝吗?”
“不能!”
余莺就怕她性子懒,赶忙地说:“这多好的机会宣传非遗文化啊,你去节目露脸是好事儿,下次温灼那边还想捂你嘴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网上现在好多路人粉都站队你呢……”
“你上节目继续澄清一次,摆脱温灼这个狗皮膏药就指日可待了!”
谢音楼低垂眼睫半响,先没出声。
余莺又说:“上节目有酬劳的。”
酬劳啊?
谢音楼蓦地坐直了身,手腕间的镯子清脆地响,音调温柔说:“我倒不是为了酬劳,嗯,是为了宣传我国非遗文化。”
“对对对!”
余莺在电话里很难不赞成,笑着附和:“我们普度众生的小观音娘娘怎么会为了酬劳被迫营业呢,绝对是为了宣传非遗文化,那就说定了哦。”
挂了电话。
谢音楼卷翘的眼睫视线一转,又绕回了搁在膝盖的梵文古籍上。
她看了一上午,终于看到了眼熟的梵文图案。
是像黑色蔓藤般扎根在傅容与腕骨处的最后一个神秘刺青。
古籍上,梵文翻译为:
——音。
作者有话要说:小观音:“我送你一份小小谢礼吧。”
没醒酒的傅香香听到的是:“#@%&*叽里呱啦……(〃▽〃)什么你要把自己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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