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呜哇，真搞不懂，这小子怎么现在这么温柔的样子，刚刚那丫头被虐的时候可是在一边笑嘻嘻地旁观。
“那是因为他不觉得这是在害她，反而觉得这是在为她好。之前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这女孩怎么可能再可以像之前那样好好的。”
女孩的脸蛋上满是擦伤，这是新伤。被称作是沪尔的女孩冷漠地看着对她嘘寒问暖的少年，紧闭着嘴，一口也没有吃刚端上来的饭菜。
“沪尔，我娘给我们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我在来之前就好好布置过了，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明珠兴奋地说，手舞足蹈的模样看得出他的期待。
女孩默不作声。
哇唔······好尴尬啊。
誉玉默默地吃着难得的饭菜，毕竟身上的钱已经不够用了，趁着这次机会多吃点。
“嗨嗨！我来啦！你们点了什么好吃的？”
“白雾大人。”
桂魄看向白雾的身后，没有白麟鹭的影子，看起来他已经走了。
“好不容易和你们一起吃个午餐。如果再让你们分心去找看孩子或者是我本人不专心去照顾孩子，那这个聚餐也没有必要了呢，只会徒增尴尬的啦。”白雾笑着说道，不在意地坐在白一鎏的身侧，拿起菜单仔细看起来。
“桂魄大人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
“那母亲就要这么多喽，你们不是还要谈话吗？那我去交了。”
“好的呢，谢谢小鎏啦！”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没有一点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的成熟感，能感受到的是满满的活力，如同是耀眼灿烂的阳光，照进了阴暗的光明无法触及的角落。
“我······可以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是你母亲的问题吗？行啊，你母亲很照顾我的，像我姐姐一样呢。”
姐姐？不是，按年龄来说，母亲的年龄估计都不知道大白雾大人几个辈分了。
“白雾大人，和一般的家族子弟很不一样，没有一点架子，而且也没有一般父母有的那种······感觉。是什么让白雾大人有这种······嗯，我该说是特点吗？”
这是个很无理的问题，在旁人看来是对自己权威的挑衅，许许多多的四大家族的子弟都以自己的傲慢为荣，虽然他们不认为这是傲慢。
白雾思索片刻，她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道：“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很感谢，我的家族给了我最大支撑，尤其是我的兄长。我的父母尚在世时，他们也无法理解我的做法，认为既然贵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第一继承人，就应该拿出应有的气质，他们说那是霸气。想来，我和父母做了相当长时间的斗争呢。在父母去世后，风雨动摇的白氏理应由一个强大的直系承担起稳定人心继承，我的话······肯定是首选，但我对家族的事务一向没什么兴趣。最后兄长继承家主之位，到后来除非发生了相当恶劣的事件，我一般不干涉家族事务。兄长从不会强迫我做某些事，他尊重我的选择。如果我出生在一个弱小的附庸家族，为了保证家族的稳定，我自然不可能随心所欲，我必须保护我的族人，同时为了避免家族内外舆论造成不良影响，我也必须顺应父母的意愿。总而言之，我如今与世人的格格不入，是因为我的家族丰厚的资源以及我自身的强大实力，当然，实力包括了心理和生理。”
“······果然，四大家族的利益······很复杂······”桂魄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双眼，白雾大人敢于抗争，敢于去努力地付出，而我······我不敢。
“啊，不过兄长倒是拿我的花心没什么办法呢。”
“白雾大人是说不结婚这件事吗？”
“对啊，”白雾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难堪，“兄长说我经常不在家，有个结婚的伴侣帮我处理事务也是件好事。但是我就是不想被家族束缚啊。”
“嗯······白雾大人，一个孩子的诞生，是······是很痛苦的是吗？”
“对啊，对于母亲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啊，十月怀胎。孩子诞生后，母亲可能出现身体变形、胸部下垂和产后抑郁等情况呢，只不是因为灵力者拥有强大的资源和漫长的寿命，妊娠这件事才不会像凡人女性那么折磨。”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女性妊娠过后，人们才会认为她们变成熟了，一厢情愿——是因为女性受到巨大的影响，是变老了，变憔悴了。
白雾耸了耸肩。
桂魄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道：“白雾大人······是不相信爱情吗？”虽然我是实验体，但是，母亲在我诞生的过程中，也会这么痛苦吗？
“怎么会不相信呢？肯定相信啊，你看，我那么多孩子，每个孩子都是在爱中诞生的啊。”白雾眼睛微眯，这个孩子，对关于母亲和爱情的话题，相当执着呢，“但是啊，我可是从来不会依靠爱情这种东西哦。”
“爱情，这种东西？”桂魄有些惊讶，似乎是觉得这前后不是很矛盾吗。
“桂魄知道现在的法律相当健全了吧？”
“是的。”
“那你在婚姻法中看到任何的‘爱情’两字吗？”
“······好像······没有？”
“爱情，是很缥缈的，它没法衡量，甚至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无法被判断是否存在。我啊，是不会把自己放在这种虚无的物品上的，我要看到的是——准确的，可以被衡量的存在。”白雾毫不犹豫地说出残忍的话语，显得这个女人相当得无情。
“可是，您不是说信任吗？怎么······”桂魄显然无法理解这逻辑。
“桂魄，你也到了该订婚的年纪了。希望，你能和一个你爱的并且爱你的人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