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客套话就免了，你想和我谈什么就直说吧。”
李暮，也不知道是灵力还是什么的原因，一般拥有灵力的人相貌普遍比普通人好上几分，灵力纯度越高则越是如此，而他的容貌，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比纯灵体的万俟一族还要强上几分。出身在以神秘诡谲闻名的李氏，性格和他的父亲一般，总是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但有一点不太一样——他的态度总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判断，从不根据利益——这也导致了李氏内部的部分人员对他的不满。
风莫休倒也懒得摆出那副样子，遣散了侍从，直截了当说：“我没有下达对万俟一族剩余残部的肃清的命令，你大可以放心了。”
“这是凭你的心情，还是根据你所谓的利益推断？我放心？你真正想让谁放心呢？”李暮支撑着下巴，拨弄着茶杯的边缘，“少跟我来些有的没的，你就直接说，你要在万俟一族的领地里拿走什么？”
“拿走什么？李暮，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风莫休耸肩，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全都要，你和另外的两个家族一寸土都别想。”
“······”李暮面不改色，向后倚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嗯······我之前就觉得，你这小子，在御日面前装得倒是挺像的。啊不对，应该说你是在万俟曲月面前装得挺好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异想天开是吗，就算我看在御日的面子上不会对万俟一族的领地做什么，你当其他家族是吃素的吗？”
“过去的平恒被打破了，现在需要新的力量来制衡。风氏作为新生力量，一上来就直接灭了万俟一族，虽然能起到暂时的威慑作用，但总会有些人有侥幸心理。我想——你也不想其他的家族占你们李氏的便宜吧？”风莫休似乎不想否认李暮的嘲讽。
“就拿中立的白氏来说，哪怕是他们，白季他们对研究灵力原理和应用一些方面的研究非常狂热，他们对万俟的那一片的领地的矿产等物资肯定不会轻而易举放弃，你怎么能保证你能独占？难不成在消灭万俟一族之后，你又要像另外的家族发起战争？呵，如果你真下这一手，反倒可能逼得其他家族联合起来，如果李氏在这时不做表态，在未来即使你们胜利了，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凭什么要我退让？”李暮毫不留情地说。
“你说得确实不错，但是我打算在独占那片领地后，就将整个区域的空间封印起来。”
“为什么这么做？那片区域富含的资源，足够你们风氏实现真正的‘上位’吧。”
风莫休轻轻一笑，“真正”？看来李暮是知道万俟一族覆灭的原因。他的情报网和推断能力比我想象得强不少，这段时间好好清理一下家族内部了。
“我对家族之间的斗争毫无兴趣，既然已经实现了我的目标，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辛苦我自己去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了。再说了，我们风氏特有的能力也不需要所谓的领土······”
“不现实。”李暮直接打断，微微抬起下巴，“你们风氏的空间能力就算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实现百人规模家族的自给自足，更何况你们作为新四大家族之一。为了起到震慑和维持长期稳定的作用，展现你们自己未知的潜力与已知的实力才是关键。像你这种，妄想把万俟一族那片资源封印，直接躲起来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嚣张。”还有一点，外界现在普遍认为有四位极为强大的万俟一族仍然处于不知所踪的状态，对于那片领地的所有权他们肯定现在还是会有所忌惮——还不如现在趁热直接占为己有，免得后来一大堆麻烦。但是李暮没有说出来。
“啊，那这样不就好了，你也参与进来。”风莫休风轻云淡地说。
“你有什么毛病？刚刚还说一寸土都不会让。”
“你们李氏不是一向以家族利益至上作为人生准则吗？怎么，不高兴，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暮皱着眉头，之前就觉得，风莫休还真是笑里藏刀。这么说，他已经知道我在几年前就开始庇护御日了，所以今天叫我过来就是想卖我个人情。真是麻烦。
风莫休打一个响指，桌面上便浮现出立体的地图，山峰、河流、地下矿产等等一切清晰可见。
“我可不是正常人，你大可不必用你缜密的想法来推断我，你可想不出什么。你大可认为，我是为了拉李氏下水才这么做的，我们风氏要百分之七十五的矿产，百分之四十的灵物以及所有的建筑群。”
建筑群？那些都有万俟一族的封印，他要那些做什么？万俟桂魄虽然是万俟曲月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灵力纯度仅仅只有百分之六十出头，肯定不能解开封印。同样，对李氏来说，也是废物——我并不想利用御日来实现家族的利益，但并不代表着我们李氏就得放弃。李暮思考片刻：“建筑群另谈，其他的同意。”
“行啊，没问题。建筑群稍后再说，等全部商谈好了再签协议，你看如何？”
“我没问题。”
“那——合作愉快。”
李暮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风莫休开始，就对他一直十分得警惕。
“家主，欢迎回来。”
侍从们毕恭毕敬地接过他的外袍。
“御日怎么样？”李暮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表情。
侍女们有些迟疑，她们对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发生了什么，说。”李暮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扫视了她们一眼。
“那个······家主，御日大人似乎身体抱恙，在房间外听到了他剧烈地咳嗽声。”
咳嗽声？他的灵力我记得前天我刚补充过，而且我外出之前他的情绪挺稳定地，不应该。
“······你确定是他在咳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