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改(1 / 2)
托赵赵的福,沈杏终于得以将这些年的空缺补齐。
五年前,许淮朝和伊思琪忽然官宣,惊掉所有吃瓜群众的下巴。
两人的恩爱通稿遍地,所有人都在恭贺伊思琪嫁得豪门,顺利成为人生赢家。
直到有记者po出了许淮朝与沈杏的约会照,她插足许淮朝和伊思琪感情,疑似小三的通稿便开始满天飞。
沈杏听得恍惚,一时有些难以将记忆中温柔得体的许淮朝与脚踏两条船的渣男相连。
如此重磅的消息炸得沈杏一言难尽,偏池礼半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在一旁凉凉补刀。
“许淮朝。”
他慢吞吞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问:“瞎眼向你求婚的那个?”
沈杏睨他一眼,懒得同他拌嘴,一心拉着赵赵问后续,“然后呢?我怎么做的?”
赵赵觉得她反应奇怪:“你俩这是怎么了?”
沈杏忙示意赵赵打住,“别跑题,赶紧告诉我后面的事情,我怎么样了?!”
还击了没?
“被这样污蔑,你肯定是不干的啊,当场手撕渣男,脚踢渣蜜,总之闹挺大的……公司觉得你自毁形象,不易掌控,就……把你封杀了。”
沈杏目光一瞠,彻底呆住了。
“然后呢?”
赵赵:“这五年呢,公司偶尔也会给你戏拍,不过要不是压箱底上不了,要不就是呗爆出有劣迹艺人下架了……”
简而言之:奋斗几年,奋了个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接连遭受的打击太多,沈杏已经完美接受了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她用力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继续听赵赵讲述当年发生的一切。
那阵子真的是沈杏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被渣男和闺蜜双双背叛后,公司还明里暗里施压,爱情、友情、事业纷纷被创。
眼看着就要这样黯淡下去,她和池礼官宣结婚的重磅消息再次炸翻整个娱乐圈,像是要与许淮朝和伊思琪打擂台一般,官宣日正好选在了两人大婚那一天。
当日头条尽数被沈杏和池礼这对死对头夫妻抢占,让伊思琪精心准备的豪门婚礼无人关心,整整一周,热搜都被沈杏和池礼的忽然官宣占领,“杏梨”CP兴奋得像是在过年。
可是两人婚后同框次数寥寥,而她又被公司封杀,账号都在公司手里,手里也没有作品,渐渐就淡出了大众视野……
“凭什么……?”
凭什么,她本应该璀璨美丽的星途,竟陨落之今。
“因为当年你还在公司啊。合同上明确写了你必须得遵照小白花人设,不然也要承担天价违约金的,姐,这些年你很难。”
赵赵拍拍她的肩膀,又给她打气:“没事的姐,咱们现在终于和无良公司解约了!你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沈杏苦笑。
五年蹉跎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刺得她心里酸胀。
她无力地将身子往后一靠,仰面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顶灯,眼睛被刺得有点儿疼。
其实她这会儿还有点儿没缓过劲来,心里已经慢慢接受自己大抵是落魄了些,不过思绪飘飘忽忽如在云端,一直落不了地。
明明是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因为没有切身体会,总有一种在听别人的故事的感觉。
正忧郁着,身旁传来一声冰冷嘲讽,真切地将她拉回现实。
“早让你去看脑子。”
沈杏怒目瞪过去,光影将男人的脸分割得有几分不近人情。
池礼眉眼淡淡望着她,像是在严肃同她提出建议。
她骤然想起自己昨夜与他在电梯里的争论,他嘲讽她上升期谈婚论嫁脑子有问题。
好一道利落的回旋镖——
扎得她皮开肉绽,一腔苦水咽进肚子里。
沈杏睨他一眼,罕见地没呛回去。
池礼仿佛对她的沉默感到满意,嘴角旋即微微扬起,仿若局外人般松散闲适,扭头问赵赵:“这里是我们的婚房?”
赵赵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杏儿姐不大对劲也就算了,怎么池老师看着也……
赵赵一路看着池礼走去房内,又扭过去看沈杏,也不知道杏儿姐这会儿在想什么,正盯着茶几上放着的卡通小狗摆件发呆。
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赵赵缩了缩脑袋,向沈杏挥挥手:“姐,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啦?”
沈杏的思绪被拉回来,回头望赵赵一眼,利落应了一声好。
“麻烦你了!”
赵赵忙摆手,“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等到赵赵走后,沈杏直起身子。
她这会儿打起一道绝对利己的小算盘——许淮朝和伊思琪不仅双双渣了她,还即将与她登上同一档夫妻综艺……
这不摆明了是要同台竞技吗?
不服气地鼓了下腮帮子,她扭过头,目光搜寻起池礼的踪迹。
……
池礼在婚房内随意浏览一圈,对婚房的格局有了初步的了解。
刚才两人忙着掐架没在意,现在再回到卧室,才发觉床头墙壁上就挂着两人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他和她双双微笑,看似甜蜜,但他驻足片刻,并没能从照片上感知到一丝感情。
等他从卧室里走出后,敏锐察觉到有一道甜腻的视线粘在他身上。
池礼侧过脸,沈杏已经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冲他微笑。
这是她最招牌经典的笑容,眉眼弯弯,颊边绽开两个甜甜酒窝,单纯无辜,非常容易叫人卸下心防。
可池礼只是蹙眉,毫不留情挪开目光。
沈杏毫不气馁,目光灼灼势要将他盯到海枯石烂,眼见男人仍旧忽视自己的视线,只得开口:
“欸,和你商量一件事。”
池礼当做没听见,径自走去斟茶。
杯面热气氤氲升腾上来,遮住他英俊的眉目,叫他的面目有些看不清楚。
这不听话也不合作的状态倒是非常符合他的人设,沈杏深吸一口气,搭在沙发上的手指也鼓劲似地蜷了蜷,在心底默念了三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心一横,干脆喊了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