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1 / 2)
“卧底窃取的积分最后一轮再结算。现在公布成员积分情况:宋成磊221分,童溧176分,楚晗197分,席宿154分,曹灵韵188分,喻闻——”
导演组故意停顿片刻。
“喻老师,﹣32分。”
喻闻配合地表演了个两眼一黑。
其他人惊诧不已,面面相觑,童溧夸张道:“喻老师今天被摸了三十二下?!”
宋成磊:“呀呀呀,我们这是正经综艺吧?”
曹灵韵傻眼了,细声细气道:“喻老师来一趟不仅负债千万,还没了清白……”
喻闻仰头望天,委屈得直瘪嘴,“节目播出后我还怎么做人?”
众人闹哄哄讨论的时候,楚晗掐算了下自己的积分,发觉了不对。
“我也少了四分。”他疑惑地说。
导演:“‘偷金者’每窃取一次是两个单位的积分,同组成员翻倍。”
童溧:“今天谁碰过你?”
楚晗思索一秒,没说话,默默站得离席宿远了点。
席宿:“哥我冤枉,我今天一直跟你保持距离,绝对不可能是卧底,再说我要是卧底,能只偷四分吗?”
宋成磊:“不管怎么说,四分这个数字指向性太强了,正好是2分双倍,同组成员作案可能性极大。”
积分情况一播报,卧底很快能明白同阵营不止自己一个,那些被窃取的高额积分不是自己动的手,那么队伍中必然隐藏着自己的同伴。
但宋成磊是个例外,他快把喻闻薅干净了,积分大头都在他身上,所以一时半会儿算不过来,依旧把脏水往席宿身上泼。
喻闻粗粗一算,楚晗显然是童溧的目标,没有后续是因为她性格谨慎,见好就收;席宿的目标是他,可能是被洗手间意外打断了,暂时也只偷了两分;宋成磊的目标同样是他,这位老大哥逼他擦鞋足有八次,再加上同组翻倍规则,共是32分。
导演组:“需要换队吗?”
导演组:“刚刚第一名抵达的队伍,拥有一次换队权。”
哦。喻闻蠢蠢欲动的手安分下来。他们是第三名来着。
楚晗迟疑着举手。
席宿无可奈何,“哥,你会后悔的。”
楚晗想换喻闻,可他看过去,喻闻嘴一努,示意了旁边的宋成磊。
“……我想要宋老师。”楚晗道。
余下的喻闻和席宿自然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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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闻嗦着楚晗临走前跟节目组兑换的冰棍,撩着眼皮子觑席宿。
在厕所剪绯闻音频被人撞破,席宿当然也有几分尴尬,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在手机里没说清楚吗?”席宿悄悄摘下麦克风,手臂挎着喻闻同款小竹篮,摄像老师远远被甩在身后,两人假装在地里刨蘑菇,实则低着头说话。
“摘错了,那个是竹荪的蛋,摘旁边那个……”喻闻指挥着他。
“哦。”
被支使着摘了两三个菌子,席宿问他:“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后面两个字,他琢磨了会儿才总结出来,听得出话语间的不以为然。
喻闻吭哧吭哧啃冰棍,冻得嘴唇发麻,说话都含糊:“说不清楚,反正这些八卦我一般现场观看……”
席宿分析了下话中深意,面露悚然,“你跟踪我?”
“……你配吗?”
一个没忍住,喻闻拉了嘲讽。
席宿没再问,深深看了他一眼,认定他背后定然有不为人知的情报网。
席宿高中毕业就外出打工,脾气不算很好,经纪人评价愚蠢又火爆,但在公司包装下,加上两三分勉强过关的演绎,竟然也成了心直口快单纯笨拙的正面人设。
他私底下跟荧幕前是两码事,他自己知道。
可此刻面对喻闻,他还是少见忍住了自己的狗脾气,毕竟喻闻这人看起来就城府很深的样子,依据他混社会的经验,八成背后有靠山。
喻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席宿打上“社会银”的标签,依旧专心致志啃冰棍。
啃完,他把垃圾用随身小塑料袋装起来,舔舔唇边残余的甜味,终于道:“冒昧问一句,你原姓什么?”
席宿:“……席啊。”
喻闻:“哦……对不起。”
喻闻心说我先入为主,错怪你了,还以为你就是书里那个没半页纸的炮灰反派,封家那个私生子……话说封家私生子怎么那么多?封承洲他爹是送子观音吗?
他暗自腹诽,席宿却被他的道歉弄得摸不着头脑,“没关系,要不把录音删了?”
喻闻:“我就意思一下。”
席宿:“6。”
喻闻:“为什么会想到拿楚晗的绯闻录音来敲诈封承洲,这样‘别出心裁’的妙想?”
席宿奇怪地看他一眼,埋头挖了两个菌子,一边挖一边道:“这事不都上热搜了?你2g网啊?封承洲公开出柜,楚晗一夜间身价倍涨,挖他黑历史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我刚好在调查封承洲,私家侦探说有楚晗的录音,我就斥巨资买下了。”
喻闻一想,十万块,确实是巨资。
但你一个明星,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抠抠搜搜的。
“然后呢?干嘛不要挟楚晗?”
席宿直起身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席宿:“你不是他朋友吗?你觉得他能从?他不报警抓我算好了。”
喻闻:“……”
有道理。
楚晗是这么个倔驴脾气。
喻闻歪歪头,“但你调查封承洲干嘛?”
席宿动作一顿,皱起眉头,这涉及到家事,他说:“我们是能聊这些的关系吗?”
“……有时候友谊只在一瞬间。”喻闻张嘴就来:“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一见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觅知音……”
席宿听得眉头紧锁,“听不懂,你对我一见钟情?”
“……”喻闻张开嘴,又合上,最终道:“席老师,您有一颗缺乏世俗灌溉,却又巧捷万端的大脑。”
没有知识,但很擅长乱想。
席宿觉得这应该是在夸自己,“我也觉得。说白了你就是想听我跟封家的现况对吧?你不会自己查吗?你都能打听到我的身份,查这些应该不难啊。”
喻闻:“我的父母教我看问题要全面,我应当听听当事人的想法。”
他面露从容微笑,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席宿被说服了。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密。”
喻闻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了他的贼船,但也懒得否认,反正上不上的,席宿说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