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1 / 2)
自那之后,他们有了一个比较普适的晋升之路。如果能引发一些扰动,或者自身有些过人之处,被他们诸侯王的神功所侧目,那他们的社会地位很快就会水涨船高。
这是自然。一旦他们引起王权的注目,他们就会成为王的力量与记忆的一部分,他们自此之后不再是他们自己,按照谋害王的触须可是死罪。
想要成为王的一部分,一边加入权力核心,一边逐渐意识受到同化,因此获得权威的投影,自然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意志统一不必多说,主要还是刨开说一下成为王的触须的一些路径。
最普通的自然是各种学派都可以接触到的方法。他们可以通过循规蹈矩的方式达成目的,并不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就会得到王的信任与前路的坦途。
然而这种方法并不稳定,他们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去主动维持这种连接。因为这种事,他们的修炼速度一般都会受阻,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这也算是付费上班。除非自身修为境界提升,这种主动维持才会更加轻松一点。
这是最普通的路,也是最安稳的路。学派中的大多数人都很难得到诸侯王的主动侧目,这种道路基本上是躲不开的。各学派为了得到信任,在争夺中处在同样的起跑线上,因此被迫驱使大量自己的门生走上这条路,为诸侯王自身实力的增长上贡,并且导致自己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学派。
除了自己想办法接入与维持,另外的方法便是取得这些诸侯王主动的侧目。
这些诸侯王想要学会的东西很多,需要掌握的信息也很多。因此为了自身地位的稳固,这些诸侯王也会主动让一些没有背景的人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以延展自身的感知与实力。
引来侧目的方式很多。最普通的便是名声在外,只要自身实力过硬,在诸侯王关注某一领域的时候,自然会将他们纳入麾下。
除了名声以外,自身的造诣也有可能吸引诸侯王的目光。诸侯王的眼界更高,能够看到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一旦某人引起明显的扰动,被诸侯王发现,也有可能被纳入其中。
自然也不是非要什么惊人的造诣才行。以术入道只是距离大多数人相对比较近的一条路。除了这些就算捏造虚名也有可能成功的以外,还有一个这条路上的铁饭碗。
不论如何发展,诸侯王总归是需要一个情报网,用以监控周围发生的一切的。因此,自身掌握一些情报网,或者自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也会得到诸侯王的关注,因此地位很自然地拔升。
情报和造诣可以让诸侯王不易被糊弄,见多识广,成为很多人的化身,但却对这些诸侯王的硬实力提升并无太多助益。想要收支平衡,实力增长,还是需要让各方学派卷起来,让上贡的群体更大一些。
诸侯王的个人实力突飞猛进对各方学派来说绝非好事,但他们又不得不卷起来。然而这种看似一本万利的买卖却只是下限较高,上限可高不到哪去。
各大学派被狠狠压榨,自然不可能真的无底线地卷下去。他们重新独立地提出自身的境界划分,并且将称不上很高的境界直接定义为最高境界,不约而同地开始有意限定旗下人们的境界高度。
他们自己的实力只会反哺诸侯王,因此他们自身实力的重要性因此大幅削减。反正积少成多,如果这诸侯王入不敷出,反而会支持他们的扩张增长。他们如果不自我限制,就很难快速扩张。
反过来,就算他们崇文抑武的行为造成恶果,被在战斗中落败,诸侯王之死也不见得会导致这些学派因此怎么着。他们反而可能被其他诸侯王主动合并,反倒得了机缘,发展起来。
如此,这些诸侯王实际上还是受到严重的牵制,只不过他们也一定程度上收回了一些诸侯王的权力而已。
这种牵制并非在哪都有效。诸侯王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自然培养出不少实力超群的个体,来助他修行。就算他深陷各种麻烦之中,一直来不及,随着同化进程的深入,这些学派成员也会自然地更倾向于王而不是学派自身的利益。
由于各学派的反抗还是倾向于无力,因此人们对光明的前程还是更倾向于成为王的一部分。
不谈多余的东西,只谈影响。各个学派在一系列变化的影响下,抛下走不完的战斗力追求,因此迎来了扩张的黄金时代。各个诸侯王手下的学派都开始大肆扩张,互相吞并,诸侯王之间的冲突也因此激化。
权力的扩张抹去很多小国,让乱七八糟的诸侯国不再那么多。世界格局发生变化,距离精神世界撕开现实的屏障,将他们的天道降临于此处也越来越近。野人与国人之间的差别在大扩张的过程中逐渐被抹平,分散的诸侯王正在向大一统发展。
冲突加剧,那意图化去癌细胞的一派自然也逐渐势微。他们正需要更大的助益来保护他们,怎么会白白浪费这未出壳的飞升。他们开始主动诱导这造物的诞生,以扭曲周围的环境,压制一切法术。
他们这种发展方向想要对抗本就极尽压榨的消灭派诸侯自然是等同于白板。即使和改良派联合在一起,在当前环境下,他们也只是消灭派的陪衬。
消灭派养大了自己治下的各种学派,在诸侯王的大变迁中,他们受到的反噬自然也是最严重的。从中渡劫而出的诸侯王不论从哪个层面上都甩开其他诸侯王太多。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局势一边倒再正常不过。
这种变化显然对准备撕碎现实屏障的精神世界中的人们来说并非好消息,因此他们自然出面再度暗中干涉。
从不同世界来的历史的枷锁锁上这些沉沦于过去的诸侯,尽管具有压倒性的声望,但却也难以阻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