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1 / 2)
不管怎么说,就算全程一句话都听不懂,婵的长兄也不该一句话不说。但这种差异更多来自于只有在座的几个妖狐直面着正在说话的无名氏。无名氏的这架势,哪里像他口中的牺牲品,完全像个让手下不敢回话的暴君。
这种东西真是刻在血脉里的,学了这么久的如何成为一个领导者,他还是被一个自称牺牲品的又弱又看不到前路的无名氏压得死死的。
他一度想对方是不是并非如他所说的是个牺牲品,但却没有找到一点不合理的地方。虽然他的描述非常魔幻,说的也一点不像他的位置该说的发言,但是不论怎么想都圆的回来。
他所感知到的无名氏的真实强度一直在对他进行毋庸置疑的心理暗示。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想象力如此匮乏,完全想不到任何突破口,甚至编都编不出来。
谈话结束后回到房间里的婵的长兄坐在床边,仍旧消化着合理但完全与他心目中程序相悖的说法,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大半夜给队友气的睡不着一样,那样子他的一弟一妹甚至不敢上来搭话。
“不用上火,大哥,你还记得父亲对我们名字的描述吗?一安一宁,时刻提醒我们要学会冷静处事。没有谁可以一手遮天。只有静下心来,学会操纵大势的人才能带家族走向希望。”
安的弟弟宁在一边率先开口,试图安慰回来之后看起来就一直跟便秘一样的安。
安当然没有生气,听这话当即摆摆手:“我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感觉我这些年都白学了,说话完全抢不到主动权,崩得相当荒唐……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留他下来了,我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安夹带解释了自己一脸便秘的原因,还是准备收一收,不打算继续消化无名氏说的魔幻经历。他的实践经验还是太少了,太抽象了。
“如果你觉得你要学的是这种东西的话,那你要学的确实还很多。”
这时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房间里三个妖狐没一个发现无名氏出现在门口,三个一起本能地差点跳起来。要是他们此时状态是四条腿,这空当他们早就原地起飞空中转体18o,头朝门口落地了。
实力差距这么大,这种差别简直难以置信。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宁认出来者脱口而出,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丝毫没有褪去的样子。但无名氏也是丝毫不怕,更加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个炮灰。
“他刚刚没有跟你们说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要是连你们都能发现我的行踪,我还怎么在那种地方搞监视?”
安当然还没有说过,宁在那里眉头一皱,战斗状态一点没有要解除的意思,在无名氏眼皮子底下偷偷充能,压没无名氏的胜算,但无名氏还是无动于衷,靠在门框边上。这种时候他要是双手环抱在胸前还挺好,再不济找个地方插兜,但不适应做人的他两只手这时却完全耷拉着,又不自然又有明显的威胁感。要是前面的这几位不是妖狐变的,无名氏这个动作绝对是大忌。
“因为前线的战斗,妖狐出现在那里被抓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所以监视任务的人选一直在一批一批地去。盛产单亲和孤儿的边缘部族可在那段时间处理了不少张嘴啊。我能在那里活下来,难道可能是指望后援的吗?”
无名氏还在念叨着他以前部族的事,同样有种怨气非常明显。双方此刻简直针锋相对。
安看着自己一点也不宁的弟弟和一点也不无名氏的无名氏,叹了口气,一只手搭在宁肩上,示意他住手。
“我们确实还差的远呢,只能从长计议。毕竟不是敲门这种小事。我们学的东西到现在还止步于理论阶段。只是也确实完全没有实践可做,以后就只能拜托你帮忙校正观点了。”
“让我校正观点?那我现在还正巧刚刚听到了需要校正的观点。”
刚刚无名氏插话之前,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架势好像进来就要校正宁的观点。宁还完全没有和他有足够的交流,这种有点得寸进尺的说法犯了大忌,也一点不像无名氏这个立场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