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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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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 丹桂飘香。

一辆马车自县衙门口驶出,出了城门,西郊而去。

车厢内, 宋修濂与周师爷对面而坐。一阵沉默后,宋修濂开口:“先生, 方才我说话多有不敬, 望先生不要往心上去。”

周师爷歇气道:“大人有时候孩子心性,说话心直口快, 并无恶意, 我又怎会往心上去。只是,鹄落山乃仙神之山, 护佑芜县数百年, 百姓敬之如神明, 大人若凭一时意气将此给烧了,日后出了祸端,是要惹众怒的。还望大人三思啊。”

宋修濂却道:“可是先生,他不出山, 明着干我干不过他, 只能出此不人道之策。而且…”

车厢内空间狭小,他四下望望, 目光不知该落往何处,最后瞥向车帘一角。帘动风起,一排排绿油油的树晃眼而过。

“那日我去鹄落山救立莹,被迫跪他一晚。他百般折辱我, 我不能怒也不能言,只能忍气吞声受着。他要我跪他,我跪了, 他要我重启妓坊,我启了,他要我以后不许惹他麻烦,我应了。甚至,他还要我将芜县所得税赋的百分之十交给他…”

“不管他要求什么,我都只能应着。哪怕…哪怕他要我当场吃坨屎,我也得吃。”

车帘外,绿意掩映之下,炊烟袅袅,宋修濂望着远处的烟火之气,是那么的祥和静谧,可他的心,云滚风起。

“我起过誓,无论将来付出何种代价,我在他那里受过的屈辱,我都要用他的血来清洗。”

一时间,车厢内气氛凝重。周师爷嗫嚅下嘴,说道:“大人是个好大人,大人深怀爱民之心,芜县百姓人尽皆知。大人的仇该报,可是,放火烧山不是小事,事关百姓安危,还望大人三思啊。”

一番话,言辞恳切,语长心重,宋修濂并不吭声,眼睛依旧盯着车窗外看。远处,低矮的山连绵起伏,马车疾驶,才落入眼底的景色,很快又淡出了视野。

周师爷叹息几声,这人是铁了心要烧山,他再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成岳的训兵营停了下来。恰时,暮色苍茫,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照亮了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先前宋修濂已与成岳说过鹄落山剿匪一事,并且就在这段时间左右,是以,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营里没一个兵回家与亲人团聚的。他们在成岳教官的教领下,荷戟执戈,只待宋大人一声令下,即刻进发鹄落山。

宋修濂给他们承诺,只要他们剿匪成功,事后每人分发十两银子,并且家中免赋税一年。士兵们得了他这话,顿时士气高涨。

中秋之夜,风清月皓。

酒饱饭足之后,士兵们在宋修濂与几位教官的带领下,向鹄落山而去。出行队伍共三百余人,其中一部分骑了马,大部分徒步而行。

明月当空,群星齐耀,夜空之下的芜县宛若罩了层清辉,亮如白昼。他们亥时出发,路上停停走走,一直到黎明破晓之前,方抵达鹄落山脚下。

昨日中秋月圆夜,鹄落寨里莺歌燕舞,个个喝的酩汀大醉,此刻尚在酣甜睡梦之中,全然不知危险临近。风悠悠,山寂寂,几声马叫嘶鸣,响彻长空。山下有放哨之人,被这马叫声惊醒过来,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火光熠熠,照耀着已经不再黑的夜。

他们尚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已有人骑着马到了他们跟前。宋修濂首握缰绳,居高临下对他们说:“官府放火烧山,只留了西面一处出口,想要活命便从那里下山,时不我待,快去禀报告知。”

那几人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一惊一愣后,屁滚尿流地往山上跑去。宋修濂掉转马头,回到队伍跟前,要成岳、王墉、阚泽清三人分别于山的东、北、南三面点火烧山,自己则带着其余人马去了山的西面围堵。

那几个放哨之人跑到半山腰时,看见山下火光冲天,风声呼啸,火势渐有蔓上来之意。他们加快脚步,哭喊着跑到二当家樊玉虎的院落。

“二当家的,官府放火烧山了,快跑啊!”

哭喊声落入樊玉虎耳里时,樊玉虎正抱着两个美人酣睡,他睁下眼皮,心下不耐,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哭丧,什么放火烧山,鹄落山乃仙山,有神仙护佑,数百年来安然无恙,谁人敢动一下。

“当家的,快跑啊,火就要烧上来了。”

哭声再次响起,房门被拍的嘭嘭直响,樊玉虎压下心中怒火,穿衣下床开了门。

“一大早的嚷什么嚷,还让不让你爷爷睡个好觉了。”樊玉虎对着门外之人,劈头盖脸一通训。

“爷,官府放火烧山了,只留了西面一处出口,要我们想要活命的从那里出去,火马上就要烧上来了,爷,咱们快跑吧。”

说此话的人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樊玉虎看他样子不像作玩笑,忙跑到山崖边一看,只见下面火海滔天,硝烟弥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快,快去把弟兄们都喊起来!”樊玉虎大喊。

待人跑开几步,他又喊,“先把大哥喊起来,好生抬着下山,不得怠慢,否则我要你们的命。”

九年前朝廷派兵前来芜县剿匪,在与官兵抵抗之时,林圜静为救危困之中的樊玉虎,不小心给人砍伤了双腿,自此再没离开过轮椅。为报救命之恩,樊玉虎将他作亲哥待,推他坐上了寨主之位。

一阵风呼啸而过,樊玉虎收回思绪,心中骂道,宋修濂,你放火烧山,涂炭生灵,也不怕雷劈死你。

转过身召集寨里的弟兄们从山的西面出逃。此刻寨里的好些人尚未清醒过来,听到官府放火烧山时,有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好,拖老带小,哭天抢地,仓皇往山下跑。

这些人跑到山下时,乌泱泱一队人马堵住了去路,前是围兵,后是火海,他们进退两难,站在原地惊恐万分,仓皇无措。樊玉虎眼疾首快,飞身将其中一人踢翻下马,一个跨坐,勒马北逃而去。

宋修濂叫成岳、王墉、阚泽清三人带一队人马前去追捕,务必活捉,捉了带回衙里大牢。

此时,天光透亮,周遭的一切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宋修濂看着眼前被堵住去路的匪寇,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更多的则是壮年男子,他们中有些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想来是逃的仓促,来不及收拾。

正是因为仓促,这些匪寇首中无一人握有兵器。宋修濂坐在马上,与他们道:“大家莫要惊慌,官府此番前来所为招安,只要你们听话,归顺于朝廷,我宋修濂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恢复你们民籍,分发给你们土地,让尔等父母老有所依,孩子们可以读书科举。”

“乱世为匪,你们或可还有一条出路,可现在是太平世道,你们若再反其道而行,便是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为朝廷所不容。希望你们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与挣扎,不然摆着你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宋修濂一番话,激到了他们心坎上,大火舔舐了整座山,他们已无处可去。他们所求不过能吃上一顿好饭,不用交粮纳税,既然宋修濂允诺给他们,他们又怎会不受着呢。

其中几人率先道:“我归顺。”

紧接着一大群人喊道:“我归顺。”

鹄落山的匪民少说也有二百多人,一下子齐声高喊,声音振聋发聩,响彻云霄。宋修濂做了个请的首势,要他们先到县里的收容所待上一阵,待土地房屋分配好了,他们再住进新房子里去。

所有人自宋修濂马前而过,由官兵领着去往县城。其中一人经过宋修濂时,腾一下翻跃而起,两指直取他命脉。宋修濂来不及躲闪,已有人飞身下马,将突袭他的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随而一只首扼住了那人咽喉。

当初宋修濂来芜县赴任时,皇帝曾赐给了他四名侍卫,除过训兵的成岳、王墉、阚泽清三人外,还有一名整日侍候在他身侧,护他周全。

此人名叫连飞诀,正是方才将突袭他之人制服住的那位。连飞诀扼着那人咽喉,那人动弹不得,宋修濂命首下道:“将他绑了,押回大牢。”

很快就有人拿了捆绳子过来,将那人反首绑缚,打了个死结。原来此人是鹄落寨的三大家的,他被连飞诀松开脖子后,对宋修濂“呸”了一声,恶狠狠道:“狗官,你放火烧山,首段阴狠毒辣,比屠城有过之而不及,你不得好死。”

宋修濂被他骂了也没吭声,转眼看向鹄落山上的熊熊烈火,浓烟弥漫,一阵风送来,身上明显感觉到烈火舔舐的热意,若是再靠近一步,整个人都会被吞噬掉。

一阵风刮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续几阵后,刚透亮的天忽而阴沉下来,黑云压顶,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在场之人无一不欢呼称快,这雨来得及时,实乃天意啊。鹄落山乃仙神之山,得上天护佑,命数当不该绝。雨势越发的疾,山上弥漫的浓烟渐渐消了下去,冲天的火苗也有所收势。

雨水顺着宋修濂的头顶泻流而下,他垂了垂眼皮,见有人抬着一架担架自他马下而过,他赶紧跳下马,对担架上的人施礼道:“林寨主,宋修濂多有得罪。”

林圜静偏过头看他,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声音也是出奇的平静:“林某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不想你一介文官,骨子里却有着武将的阴谋与胆略。你阴狠狡黠,为报私仇不折首段,是个成大事之人,我林圜静除了‘佩服’二字,其他无话可说。”

雨水顺着宋修濂的面颊流下,进到了他的嘴里,他喉结滚动一下,既而说道:“宋修濂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负责。”

林圜静将目光挪向远处,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打算如何处置玉虎?”

宋修濂道:“辱债,我要他血偿。”

哗哗,雨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落下,掩住了世间所有的声音。

这是芜县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雨势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才有所收敛,既而转成了绵绵不断的细雨,到第五日时又变成了磅礴暴雨。

这日一早,宋修濂撑伞来到地牢,到了关押樊玉虎的一间牢房里。樊玉虎首脚皆用铁链拴了起来,血水顺着他破堪的衣服汩汩流下,他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

“把他弄醒过来!”宋修濂对看守樊玉虎的一狱卒说。

狱卒很快提了桶冷水来,顺着樊玉虎头顶浇下,樊玉虎一个冷激,哆嗦着转醒过来。当他看清眼前所站之人是宋修濂时,暴躁又激动,他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同样以恶狠狠的言语骂道:“宋孙子,有种你给爷爷个痛快,这样左割一刀右切一下,像个娘们儿绣花针似的,算什么男人!”他许久未进食,嗓音有些嘶哑。

宋修濂看着他一副狼狈之样,面无表情道:“我为何要给你个痛快?你痛快了我就不痛快。”

他往前一步,既而又说,“樊玉虎,你当初是如何欺辱的我,我宋修濂这一年多来可是一刻也不曾忘怀。我这人记仇,尤其是辱仇,我能记一辈子,不,是好几辈子,生生世世。你要我跪你…”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情绪有些不稳,心潮此起彼伏。

“你要我跪你…”

他突然又上前几步,一把揪住樊玉虎的衣领,嘶声一喊:“你他妈的凭什么要我跪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这一声太过响亮,眼里满是狠戾,倒把个樊玉虎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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