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1 / 2)
寄出最后一封包含着干部把柄的匿名信,顺手给夏川仓也备份后,秋山竹晚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咬了口已经凉透的土豆泥虾仁三明治,以免回家被条野采菊发现自己没吃东西。
他站起身,离开座位,把不知道哪个干部送来的毒咖啡倒进让野泽英搞来的花盆里,抖了抖杯子,和没吃完的三明治一起团吧团吧扔垃圾桶里。
“有点渴了。”
秋山竹晚打了个哈欠,准备去自动贩卖机买瓶饮料喝,他淡定拉下百叶窗,往墙边一躲,狙击枪的子弹几乎是擦着脸侧打到对面办公室的墙上。
自天台处决后,刺客就多起来了。
真麻烦。
那些老干部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被他威胁吗。
秋山竹晚嘟囔着,顺手给野泽英打了个电话,叫他找人来修办公室玻璃,随后出了门。
下班。
家里还有男朋友等着呢。
此时距离天台处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虽说稻川会一直没搜到尸体,但秋山竹晚击中条野致命处这件事是夏川仓也亲眼看见的,理所应当的,条野采菊被下了死亡判决。
夏川仓也亲手盖章的。
不过稻川会也一直在找条野采菊的尸体和上杉叔就对了。
只有秋山竹晚从头到尾知道真相。
条野采菊就在他的安全屋待着,帮他整理稻川会的罪证,上杉叔则被秋山竹晚用渠道送出国安享晚年去了。
夜晚,正是风俗店繁忙时,穿着艳丽的工作人员热火朝天的迎客,没人注意到名义上的大老板从边上偷溜出了门。
有人注意到也不会张扬,毕竟大家已经习惯了大老板的清心寡欲和低调。
前两天还有人去毛遂自荐,或者送礼讨好,结果都被大老板叫野泽先生丢了出来。
若要问风俗店老板这么早下班会不会耽误生意,不用担心,秋山竹晚和赤西凉太默认的分了班,秋山竹晚管情报部,赤西凉太在风俗店当贵宾享乐,客串晚上的老板装装逼,互不打扰。
秋山竹晚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小摩托。
他突然觉得好笑,因为自己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遵守法律,例如虽然他会开车,假的驾驶证也有,但还是选择驾驶满16岁就能考证驾驶的机车,而且还戴上头盔,绝对不超速。
顺带一提,秋山竹晚先前开的那种满十八岁才能开的车型被他换掉了。
自从和条野开始谈恋爱,他就从各种微妙的地方开始遵纪守法了起来。
轻车熟路的拆掉藏在机车轮子下的炸弹,当做废纸一样扔到垃圾桶里,秋山竹晚愉快的跨上车扬长而出,身后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说起来他是不是破坏公物了?
管他呢。
正往家行驶,秋山竹晚手机突然响了,他找了个路边把车挺好,随后拿出来看。
是琴酒的消息。
秋山竹晚有些错愕的挑起眉。
东京所有黑衣组织干部集合,时间是十分钟后。
等等,这么大阵仗,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近期的大事件,好像只有连他都查不到端倪的那个车牌,还有稻川会的事情。
大概率是稻川会,毕竟他和黑衣组织的boss上报了近期可以收网的消息。
秋山竹晚不是很想去,因为他最近和安室透线上相处的非常愉快,并不想那么快掉马,尽管这个马甲没有任何实质性损伤。
毕竟被人当堕落少年絮絮叨叨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安室透话里话外拉拢他的试探也非常有研究价值,能从中学到很多说话的艺术。
不愧是成年情报贩子。
你介意我线上参与吗GreenLabel
琴酒的回答非常简洁滚过来。
行吧。
秋山竹晚啧了声,和在家等着的条野采菊说了要加班,道了歉,他思索几秒,在一家药店停了车,买了个口罩,买了瓶酒精。
正好他今天穿的是带兜帽的披风,兜帽一盖,搞个口罩,戴上披风口袋里常备的假发,化个妆,没人看得出是秋山竹晚。
感谢贝尔摩德。
虽然她没教他易容术,但一点化妆术,也足以粗略的瞒天过海了。
与此同时,东京境内的黑衣组织干部也都收到了琴酒的临时消息,大家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琴酒选的集会地点是个黑衣组织旗下的地下清吧。
秋山竹晚第一反应是,集合地竟然不是废弃仓库或者街头路灯。
看得出来这次集会真的很重要了。
虽说秋山竹晚人就在东京,但化妆花了不少时间,等他到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挑了个正对门的椅子坐着的安室透笑容热情的向秋山竹晚挥了挥手“你好,我是波本。”
眼角有只栩栩如生燕尾蝶的短发女人翻了个白眼,她是黑衣组织的狙击手基安蒂“烦死了,波本,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吵吗。”
安室透笑容不变“社交礼仪。”
秋山竹晚没理他,站在楼梯口看座位,一副高冷孤僻的模样,黑色的兜帽和口罩遮盖了大部分脸,只漏出兜帽下零散的黑发,还有眯起,看不清瞳色的狭长眼睛,眼角边有道斜着的疤。
琴酒和伏特加坐在最里面,他在横滨见过的两个新成员,琴酒二号的针织帽、冷白皮的美国男人黑麦威士忌和背着贝斯的猫眼青年苏格兰威士忌坐在一起,不过互不搭理,再就是代号基尔的男人和基安蒂,还有她的狙击手搭档科恩。
还有一个怎么还没回美国的贝尔摩德。
一共九个代号成员。
易容过,却还绚烂夺目的金发女人笑着勾了勾手“boy,到我这来。”
由于来之前代号成员们并没有进行过自我介绍,导致大家并不知道金发女人的身份,但能在组织中如此亲密称呼的,也只有身为师徒的绿方威士忌和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一句话拉两个人上聚光灯下罚站,不愧是你,贝尔摩德。
秋山竹晚沉默着看了眼贝尔摩德,她周围空空如也,没有凳子,于是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少年音色开口。
“坐您腿上吗,老师。”
“也不是不行。”贝尔摩德微笑着接茬,随后从身后拖出个完全被遮挡住的椅子“不过你的小男朋友会生气的吧。”
“”她在试探什么吗?
他不信贝尔摩德不知道稻川会的事情。
秋山竹晚没再接茬,脸上看不出情绪,默默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