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5挂 小汤姆(1 / 2)
西奥多醒来的时候,雨还未停,厚重的袍子黏在他的身上,他从草地上爬起来,回首看向空无一人的猫头鹰屋。
刚刚袭击他的是谁?米兰达和安妮又去了哪里?
他心存疑惑,不顾自己已经浑身湿透,直奔向城堡大厅寻找米兰达。米兰达正和弗莱迪·格里恩在一起,格里恩正在安慰她。
“发生了什么?”西奥多气喘吁吁地问到,头发上的雨水滴在地板上。
“诺特…你这是…”格里恩疑惑地看着他,看来者面色苍白,他也不敢多问。随后出于友好地给他用了烘干咒。
“我的推测是错误的,抱歉,诺特。”米兰达哽咽着。
西奥多平静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压抑着怒火,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样的事,甚至还会让伏地魔发现自己在注意着安妮·帕尼克!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自己还骗了安妮,尽管福灵剂确确实实已经熬好了,但是现在他该怎么交给她!
米兰达的脑袋也一团乱,她看见了汤姆·里德尔手上的戒指,那么证明了他在打魂器的主意!这背后是安妮支持的…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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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猫头鹰屋回到寝室的路上,安妮抱着日记本,想到米兰达和汤姆的对话,她便烦躁起来。
回到寝室后,两个人才放松警惕。
“所以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汤姆?”安妮给他倒了一杯水。
“肯特郡,在那里寻回了我的碎片。”里德尔把挂坠盒拿了出来,戴在安妮的脖子上,“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哦…是嘛?”安妮无神地说着,“我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你怎么又在问这个问题?”汤姆轻笑着,“我说过,你不用在意之前的事情。”
“是啊,我不需要在意。”
汤姆·里德尔永远在隐瞒着她…安妮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自己去探索。而且必须要挑一个恰当的时机——汤姆·里德尔的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往生咒,那是一个神奇的咒语,不仅能够用于自己的身上,也能用在他人的身上。
经历过好几天的奔波以后,汤姆因为魂器的融合,也渐渐地会像人一样地感到疲惫。他仰卧在椅子上小憩,整个人宛如一座完美的艺术品。
安妮就静静地看着汤姆,也许从汤姆的记忆视角里,她能看到曾经的自己,也能更了解帕尼克的过去。
“抱歉…汤姆,我并不是不相信你…”
她拿出魔杖,轻声地念出了咒语。
相反地,她把汤姆·里德尔看得太重了,在她像婴儿一样对这个世界浑浑噩噩的时候,是里德尔告诉了她一切,陪她度过了美好的一段时光,让她产生了对他的依赖。
如混沌之初的第一缕清风,扫清了眼前的雾霭。
她开始慢慢地学习汤姆的处事作风,她其实并不关心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之间的矛盾,对她来说,那些都只是过去的事情了。
除去浑身的冰冷,里德尔是一个完美的恋人,然而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收集灵魂碎片摆脱伏地魔的控制……
这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安妮质疑着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呢?
在汤姆·里德尔的记忆之中穿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他的记忆相当的混乱,从近期开始的记忆…还有五十年之前的记忆…还有相当一部分的记忆是汤姆·里德尔从来没有提起过的。
大致可以分为他十六岁之前的记忆…十六岁之后到1992年期间的记忆,还有的便是92年之后的了。
咒语的连接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安妮被随意地扔在了一个时空当中。她慢慢地爬起来,眼前漆黑一片,偶尔有几个窗户里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映在雪地上。这是伦敦的旧街区。
天空中飘着雪花,天气冷的吓人,像是十二月。安妮看向路边的窗户,窗户里的日历上写着…
1926年12月31日。
“嘿…需要帮忙吗?”
一个围着围巾的路人向安妮问到,安妮摇了摇头。
“嗯…那好吧,祝你好运。别像我一样,我好像有点迷路。”那个路人把围巾向上拉了拉,她和安妮一样有着红棕色的长发。
往生咒和摄神取念很不一样,你能在对方的记忆之中做任何有着实质性改变的事情,当然,在记忆中受到的伤害也全是真实的。
安妮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代,但是她来不及思考便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抓住了她的手。
妇人喘着气,“帮我…求你帮帮我…”
妇人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安妮也慌乱了起来,谁知道自己就扯到这种事情里了呢?她扶住妇人,敲了敲对面人家的门。
“您好…请问…”
话还没说完,门便“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内还有议论的声音。
“啊…疼…”妇人紧紧地揪着裙子上的一块布料。
“您再坚持一下!”安妮敲了好几家的门,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她看向一个类似于麻瓜福利机构的地方,扶着妇人艰难地走向那里。
开门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她一开口便是杜松子酒的味道。
“你们…是谁?我们这里不收留难民…这个年头啊…该死的战争。”
“麻烦您让她呆一会儿吧!她好像要生了!”安妮不顾女人的劝阻,把怀孕的妇人扶进了大厅。
她的分娩就在一条厚厚的毛毯上,旁边烧着即将熄灭的炉火。安妮也没有接生的经验,然而喝酒的女人并没有帮忙。
“能给我点热水吗?”
“那里就有。”她指了一下壁炉上的铁壶。
分娩并没有安妮想象中的那样声势浩大,女人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疼的根本叫不出声。安妮帮助着她,期间自己的魔杖滚落在地,但她快速地收了起来。
经历了三个小时,妇人成功地生下了一个男孩。喝酒的女人虽然没有帮忙,但是她还是口头指导了安妮该怎么做。随后又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玛莎来帮忙,
“哦…三个小时就生下来了…那她至少几个小时前就破了羊水,一直忍到现在呢。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哭?”玛莎抱着黑发的婴儿说到,婴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安静极了。
“我去帮他擦一擦,他浑身都是血。”玛莎说,“小姐,你照顾一下这位夫人。你不要怪科尔夫人,她经营伍氏孤儿院心力交瘁了。”
安妮点了点头,科尔夫人早已喝的烂醉,而她低头一看,妇人的血还在流淌。
“你!你需要止血!”安妮看了看周边,并没有布料,只能用妇人身上的外裙擦拭,安妮抓住了一角,上面绣着两个字母——M.G。
和在冈特老宅发现的裙子上绣的字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