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5挂 友情变质(1 / 2)
就冲着布雷斯每次都帮助她,还跟她换魔杖,这份兄弟情谊,她绝对永远牢记在心。
“布雷斯,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我安妮·帕尼克绝对两肋插刀!”安妮对着布雷斯眨了眨眼睛。
来人!先把这两刀给他布雷斯插上先吧…人家想追她,她却把别人当兄弟…
别问,问就是被气的…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把护树罗锅的草图给完成?”安妮突然觉得气氛有一丝丝尴尬。
要是格拉普兰教授知道他们两个在她的课堂上公然翘课,还不交作业…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希望那根绳子够结实,那只护树罗锅没有跑到别的地方去,我可是特地给它留了一个仙人蛋的。”布雷斯把两只手插在裤子两旁的口袋里,两人踩着泥泞的土地回到课堂上。
“幸好它还在这儿。”安妮看着那只被一根小小细绳绑着腰部的护树罗锅,它似乎很生气,两只嫩芽一般的小手搭在手臂上。
“小家伙肯定是生气了,那我们快一点儿吧。”布雷斯温柔地把护树罗锅的绳子解开,护树罗锅用尖尖细细的嗓音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听着好像就是在骂他们…
(护树罗锅:吔屎啊!两个人谈恋爱绑我拱虾米呀!)
“你抓住护树罗锅一会儿,我得找个平坦的地方把它画下来。”安妮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看了看地上,没有一块干净平整的土地,因为下过雨后,全是坑坑洼洼并且潮湿的泥土。
安妮有点羡慕赫敏随身都带着一本书了,这种情况下刚好拿来垫。不过自从三年级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后,他们就很少带书了。
“这样吧,你把纸靠在我背上画。”
“好吧。”安妮把羊皮纸摊开,一只手微微用力的摁住,一边从布雷斯的颈间观察护树罗锅。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味道慢慢地散发,安妮偶尔扭头的时候,头发会碰到他的脖子,布雷斯觉得痒痒的,心里也是。
安妮的指尖能感受到袍子之下布雷斯的体温,暖暖的。羊皮纸在此刻犹如肤质一样,在笔尖的跃动之下凹陷。
“我画完了。”安妮把画完的图给布雷斯展示了一下,画的还算不错。“那你也靠在我的背上画吧,地上的水还没干。”
“也许下次我们都应该记得带一本书出来。”布雷斯把护树罗锅换到安妮的手里,淡棕色的手拿着羊皮纸,他比安妮高出很多,几乎是垫着她的肩膀画草图。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布雷斯的眼光突然看到了安妮隐藏在衬衫之下的红褐色痕迹。
“宠物咬的…那只猫。”安妮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
该死的…那是汤姆·里德尔那个家伙咬的…
“疼吗?”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那块痕迹上磨搓着。不得不说这个动作让安妮有些发毛。
“它其实不疼,嘿,你画完了对吧?”安妮突然转过身,把领口又拉了拉,刚好能把痕迹盖住。
“嗯…”布雷斯说,“那你记得要去上药。”
果然还是他想多了。
……
“你在看什么呢?我得提醒你一下,诺特先生,你手里的护树罗锅快被你捏死了。”莉莲·尤塞恩突然低声地说到。
“抱歉…”西奥多松了手,那只小小的护树罗锅才得以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它生气地在西奥多的手上留下了两道口子。
血液顺着手滴在草地上。
“你这样需要去一趟医疗翼吗?”莉莲问。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西奥多默默地说着,他只觉得自己透不过气,脑子里全是她脖子上的那个痕迹。
她和布雷斯一起单独离开了课堂,之后又是满面春风的回来…他吻了她吗?她也接受了布雷斯?
西奥多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世界上的一切,无论是父亲让他卑躬屈膝地向黑暗低头,又或是将娶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难道是因为他的冷漠才把她亲手推向布雷斯的吗…
嫉妒…嫉妒的滋味让他的心里如刀绞一般,再也冷静不了。
为什么他所珍爱的一切都要离他而去呢?一切厄运似乎都缠上了他,他亲爱的母亲在他儿时便已去世,然而他不能掉一滴眼泪,让父亲觉得他懦弱无能。伏地魔的复活更是打破了诺特家族妄图平淡苟活的梦。
他为什么不能像布雷斯一样,没有可担心的生死存亡和家族荣誉,不会受到任何的约束,甚至也可以选择一个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不像自己,一辈子被困入了笼中。
西奥多无视手上流淌的血,直到干涸凝固成血痂,穿过走廊,他似乎已经听不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吵嚷声。
他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一辈子已经被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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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弗雷夫人不在,似乎又去治疗邓布利多的牙疼了。
要不是安妮对自己的“愈合如初”自信不足…再加上又和布雷斯换了魔杖,谁还不想一个魔杖解决所有问题。
安妮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治疗伤疤痕迹的魔药,一个小小的药瓶里装着玫红色的液体。
其实这点小伤完全可以等它自己痊愈,不过安妮越看这块痕迹越觉得奇怪,不得不说确实有点像那个啥…还是早点治好,省的米里森又在那八卦。
不过要是用庞弗雷夫人的魔药,估计只需要用三秒就完事了。
安妮拿着小药瓶,拉开帘子坐在病床边,把领带解开,刚好解一个扣子就够了。安妮用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却从镜中照出了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妮一时间愣住了神。
“跟着你来的,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受伤了?”西奥多挨着她坐下,“过来,我帮你上药,你每次总是笨手笨脚的。”
看到西奥多,安妮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尴尬的一面,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安妮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每次我一受伤你就会出现啊?”
看着眼前无奈的女孩,西奥多希望此时此刻时间永远定格,他不需要考虑家族,可以轻轻松松的坐在这里,和心里默默喜欢的那个人说话。
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只是每次你受伤的时候都恰巧能遇到我。”他把药瓶拧开,把药倒在一块小绒布上。“伤口在哪?”
他的动作每次都是那么轻柔。
安妮拉开自己的衬衣领口,露出白皙的皮肤。“你还是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
这种事情让一个男生做怪尴尬的。
果然,西奥多的脸红了…
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椭圆形的红色痕迹,看上去极其碍眼。
西奥多紧紧地盯着安妮脖子上的痕迹,“谁?”
“你说什么?”安妮茫然地看着西奥多,他似乎…有点生气?
“我说这个。”他俯下身,手摁着那块痕迹,想到她和布雷斯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归来,手上的力气不由地变重了起来。但他总是会控制,不会让她觉得疼。
“你到底在说什么?”安妮一只手握住西奥多的手腕,想拉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想把领口往上拉。
挣扎间,布雷斯的魔杖滚落在地,连同药瓶一起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布雷斯对吧?你们俩连魔杖都拿错了?”西奥多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魔杖,“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