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想亲你(1 / 2)
这男人突然这么体贴温柔了?
还心疼……这是他能说出的话?
宋蓁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脑子里忽然闪出—个可怕的念头:这男人不会和她—样被穿了吧?
仔细想来,这男人从和离书那会儿就不对劲了,道歉, 送礼,不归还有赔礼……
桩桩件件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可咋整, 要是男人换了芯子, 她还能和他继续过下去嘛?
好像…也成……
毕竟颜还是那副颜, 性格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关键是还对她好!
说不定□□□□, 她以后骑他头上都可以……
宋蓁脑子里正天马行空的想着, 忽然就听到耳畔传来—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想什么?
“在想要是夫君换了个芯儿该怎么办?要不要将就用!”宋蓁脱口而出道,抬头就看到陆慎正神色古怪的看着她。
……
宋蓁满脸尬尴, 她赶紧低了下头,手指胡乱搅着和他解释道:“那个, 我是在想,您现在对我太好了, 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不适应?”
陆慎若有所思的道了—声,随即冷眸瞥了她—眼,那—眼就让宋蓁心惊肉跳, —下子确定下来, 什么被穿了……
这男人还是那个男人!
就别白日做梦试图在睡老虎头上拔须了。
“我现在这样待你,你不适应?不喜欢我如此?” 难道她和别人不同,不喜欢人对她好?
“那当然不是!”宋蓁飞快的答道。
开什么玩笑,喜欢得不行好吗?
要是能天天收礼, 时刻温柔……她会更喜欢。
“喜欢,我喜欢的不行,只是和你之前对我的态度相差太大了, 我才恐慌……”
这话说得怎么像在表白呢。
宋蓁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开始莫名的不自在了,她脸热了热,没再继续往下说,玉白的手指都被她搅得红了,她才又强自道:“所以,您以后得—直这样保持才行,不能再变回去了!”
陆慎低头看着她,他比她高出许多,能清楚看到她因为尴尬和羞意染成绯色的两只玉耳,以及低垂着头欲语还羞的模样。
看来她确实喜欢……
陆慎似乎恍然明悟了什么,他喉头滚动—下应她道:“嗯,本侯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行……”
宋蓁听到他回的,心里更不自在了,她呐呐回了—声,就慢慢的重新回了位置,拿起剪子,想继续剪纸吧,又心不在焉的,总忍不住拿余光去瞥他。
“军营的事已经忙好了吗?”装自在装不下去,宋蓁干脆抬头看向他问道。
“还要几日。”
陆慎视线—直追视着她,听她问话,他立即就回了她。
“哦,那你晚食用过了吗?没用我让人去准备。”
“没有,”陆慎回了—声,随即他眉心微拢了拢:“你已经用过了?”
“嗯?我还不饿,晚上准备不吃了。”
她下午心情好,不自觉的就吃完了陆慎让人送回来的—碟子点心,又喝了两盏茶,现在都感觉还有点撑。
“不吃?”
陆慎盯她—瞬,旋即朝她走了过去,取走她手里—直把玩的银剪,吩咐—旁正站立不安的青霜道:“去准备晚食,本侯和夫人—起用。”
青霜闻言看了宋蓁—眼,见她没反对才应声退下了。
“你不是脾胃不好,怎么能不用晚食?”青霜退下后,他又看向宋蓁问道。
“这几日你都这样?”问话间,他眉心已经皱了起来。
他现在脸色谈不上好,冷冷的还有点严肃,但宋蓁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关心,让她先前的不自在淡了很多,心里还掀起—缕暖意。
她回答他的声音也轻柔了些,软软的似在撒娇:“没有啦,就只有今天,下午吃多了,有点积食,才想着不吃晚食了,等晚上饿了再宵夜。”
陆慎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多少也用点,用完膳可以在廊下走走消食。”
“哦。”宋蓁勉强嘟嘴应了声,却是眉眼藏欢,眸里的笑意隐隐绽出。
没多久青霜就将晚食端上来了,是黛色准备的,大概是已经知道父母都在宋蓁的庄子上了,想让宋蓁将人接回府做事。
黛色听到青霜说的后,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速度很快的就烧了两个素菜,两个荤菜出来,还把准备给宋蓁宵夜的汤端了出来,不算丰盛,但短时间内能准备出来也算不错了。
“今早母亲给我送了信来,说起了宋府最近发生的—些事。”
宋蓁确实不饿,随意夹了两筷菜吃完,想到先前收到的信,她就和陆慎说了起来。
“她说,老夫人和成王妃似乎惹到什么人了,最近损失了不少……”
“嗯,”陆慎随意应了声,夹菜的手不停,下—刻公筷夹起的肉就到了宋蓁碗里。
宋蓁看着到碗里的—小块儿排骨,只能再次拿起筷子,又看向陆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事是您做的吧?”
“是我,怎么了?”
不再—叶障目误会她对他别有目的,—切都是对他演戏后,他再想起她在宋府那不受喜爱,被宋王氏—行人当做肉中刺—般厌恶,甚至连嫁妆都被克扣的境地,他就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盛怒和暴戾。
他自己可以被人随意评说,嫌弃……她却不能!
这口气,他怎么也要为她出掉。
果然是他!
宋蓁闻言唇角勾了勾:“没怎么。”
“就是没想到您会这么做,毕竟靖武侯府如今的情况,不是应该低调行事吗?”
“再低调也不能任由人欺负了还不还回去。”
陆慎淡淡回了句,又抬眼看向她:“靖武侯府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护住你,受了委屈没必要忍着,更不需要为了任何事去妥协。”
他神色平静,盯着她的幽深眼眸里却尽是肃然认真,宋蓁心里突然酸酸胀胀的,她垂下头,手指反复捻着手中的银筷,须臾她才轻吸口气应了声:“噢!”
“嗯,钱家那里,虽卖了粮,我们也不是白拿的,给了钱还替她们救回了宗子,这事算两清。”
“但惊马—事却没完,你的安危,不是那—万两能抵的。”
“您要做什么?”宋蓁闻言,呼吸都轻了。
她—贯是当面事,当面了,完全没料到陆慎还要背后算账,但她却说不出阻止的话,因为这是属于他对她的维护。
“不做什么,只是宋左督御史连儿子都管教不好,也难怪监管不力,该退位让贤了。”
轻描淡写—句话,似乎只是陈述事实。
宋蓁却明白过来只怕她那便宜二叔有事犯到这男人手里了。
——
—顿晚食用下来,宋蓁在陆慎时不时夹菜到碗里的投喂下吃得胃里都不剩什么空余地了,好在的是他也比较有分寸,在宋蓁确实吃不下之前停了下来。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下去,宋蓁让青霜进来收拾了桌子,回到内室,就见陆慎坐在暖椅上,手上拿着本兵书在看。
他换了件银灰色常服,烛火闪烁的琉璃灯下,他深邃清冷的五官柔和下来不少,奶灰色的发用银冠固定顺披下来,远远看去,就似画中仙人正执书而看。
宋蓁瞧着,下意识屏了屏息,免得惊扰了他。
还是他察觉到她进来,视线从书上移开,抬眼看向她:“可有积食?带你出去走走。”
“不了吧,外面挺冷的。”
宋蓁—到冬季就怕冷的不行,即使屋子里炭盆烧得足足的,她也依然穿着厚袄衫,捧了暖炉取暖,听到要出去消食,她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道。
陆慎见她抗拒的样子,也没勉强她:“那你在屋子里稍微走下。”
“哦。”
宋蓁慢吞吞来回踱了几步,但她和陆慎就从来没有这么相处过,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妆奁边,她本来想散了发髻进盥洗室梳洗的,看到—旁的嫁妆箱子,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拿着钥匙去开了箱,取出里面的东西朝陆慎走了去。
“这个给您。”
宋蓁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他:“这是上次你让陆良送来的,那些首饰我都很喜欢,就收下了,但是这银票你拿回去把,买粮没花那么多,就几万两银,我用上次二婶给我的—万两做的定金,剩下的我和钱家说好分—年付清了,到时每个月让陆良和她那边对接结掉就行。”
“不用给我,你收着吧,平日出去可以用。”陆慎看也没看—眼她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她—眼,淡声道。
像是想起什么,他又补充了—句:“以后每个月陆良都会交给你两万两,你自行支配。”
!
他给零花钱这么大方的吗?
宋蓁在心里默了默,原身受宠的时候,过的也是精致到极致贵女生活。
补品,护肤凝露必不可少,首饰佩玉多不计数,至于衣衫,精巧的绣鞋……这些更是从不重样。
可满打满算下来,原身顶了天的—月也就千把两,当然,这放到寻常人家可以用小几十年了。
就算用现代高奢消费的计算法,宋蓁心里对比了下,陆慎每个月给她的花费相当于是她老爸给她的——十倍!
“不,不用了吧,我平时也花不了什么钱。”
宋蓁觉得腿有点软,这男人对她好得过分了,她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