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且付河山鞍辔外(2 / 2)
那首领想了想,对何奇舵说,“附近危险,还是我们护送你们一程吧!”
李四狗刚想上前拒绝,何奇舵示意他退下,对那首领说:“那就有劳诸位兄弟了。”
于是何奇舵等人调转马头往回走,数十个军士在后面不远不近地慢慢跟着。何奇舵轻声对旁边的李四狗说:“四狗,对方怀疑我们是正常的,勿要生事,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李四狗嘴一撇,“他们怀疑咱们,我还怀疑他们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自己人!”四狗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打量跟着他们的那几个人。
何奇舵说,放你的心吧,他们不会对我们动手的。就算他们不是自己人,对我们虚实不知,还怕我们是诱饵呢!这里离凤鸣堡很近,他们也绝不敢动手。
李四狗点点头,谄笑着说:“老大您说的是。您真是见识过人。”
“滚蛋,少来这套。”何奇舵骂过四狗之后,又正色说:“如此看来,蒋纪忠将军对匈突人果真戒备森严,防范甚严。”
四狗不以为然,“看来是这样,但是不好说。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做给外人看呢?”
何奇舵有点惊奇,“哎呦,小子,有点见识嘛!不错啊!”
李四狗嘿嘿笑着,“那是,您也不看我跟着谁混呢!”
何奇舵忍不住笑起来。李四狗又稍微压低声音说:“看来老大您确实对蒋纪忠有所怀疑啊。”
何奇舵说:“也说不上怀疑,在事情弄清楚前,不能轻信任何人。”
“哦,老大所言极是。”李四狗的眼睛又转了转,“小的还有点不明白之处,那道士为何让您前来试探凤鸣堡的蒋纪忠,而他却和朱王一起去云峡山驿站呢?”
何奇舵有点不屑地说,“那道士还不知本事如何,心眼倒还有一些。他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想要拉拢朱王这个贵人。他看到朱王年轻,又为人豪爽,所以他尽可能将其他人调开,自己和朱王独处,想引起朱王的好感。不过朱王也是聪慧之人,我想他心里也明白这道士打的什么主意。”
说着说着,何奇舵一行人又快返回凤鸣堡了。后面跟着的士兵中跑出二人,快步越过何奇舵一行人,来到堡子门前,和守卫嘀嘀咕咕一番,似乎是求证何奇舵这些人的来历。没过多久,那几个军士又回了那个首领跟前,轻声言语了几句。那个首领走到何奇舵面前,拱手说:“刚才多有冒犯,打扰将军了。我等任务在身,还望恕罪。”
何奇舵说:“这位兄弟言重了!诸位军人的职责所在,我何某理解。”
那首领又拱拱手说:“将军一路小心!”然后率领他的手下又向西原路返回,消失于荒莽的草色中。
“老大,我们现在回甘元府城吗?”李四狗问何奇舵。
“嗯,我们现在就回。”何奇舵又和李四狗悄悄说:“你悄悄地和哥几个交代下,一路多留意后面有没有尾巴。如果有,不要声张,回甘元府再说。”
“老大放心!”李四狗一边说,一边瞟向凤鸣堡。
待到何奇舵一行人慢悠悠回到甘元府城,太阳就快落山了。他们直接回到太守府第安歇。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儿,府第的管家就安排了众人的饭菜。
饭后何奇舵正在院子里一个人走动时,吴瑜回来了。吴瑜看到了何奇舵,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何奇舵又继续走了没几步,眼珠一转,也来到吴瑜的屋中。吴瑜看到何奇舵进来,马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和局促地看着何奇舵。何奇舵摆摆手,“小道长快坐下,莫多礼。我也无事,看到小道长回来,想和小道长聊聊。”
吴瑜说:“何将军不必客气,叫我吴瑜便是。”
何奇舵坐下来说:“哦,那好,吴瑜小道长,不知这一天有什么发现没有?”
吴瑜说:“倒是有一点。”
何奇舵一下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可否说来听听?”
吴瑜却只淡淡地说:“驿站之中有一人一马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