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但是她从没想过会零距离。
在包厢的时候光是隔着一段距离看过,便觉得自己亵渎了江悯行罪大恶极,眼下密接体会,江鱼鱼恨不得以万死给江悯行谢罪。
江鱼鱼侧躺着,嘴里咬着手,开始后悔刚才在楼下被江瑶气昏了头,竟然做出裙下空空的举动,要是她不把那件小衣丢到江瑶脚下,她一定不用跟江悯行这么近。
呜呜呜呜呜她对不起她的大学老师呜呜呜。
鼓起的床被尚有空气,江鱼鱼本该觉得裙下凉风习习,谁知仍旧好似闷热一片,更可怕的是,她听见了江悯行的脚步声,就围绕在大床周围。
她嗅着床被上清淡的木质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悯行把她抱到了他的卧室,她现在是在江悯行的床上。
“……”江鱼鱼几乎抓狂,人躲在被子里,面颊滚烫,她不敢掀开被子,心里更是犹如蝴蝶效应一般,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放包厢里江悯行笼罩她的画面,分明在车上已经调整好情绪,眼下窘迫感再次袭来,连同这次接触灼热后的罪恶感,两者一同挤在她脑海里,情绪快要将她脑子里搅成一片浑水,江鱼鱼崩溃地都要哭了。
她猜测江悯行把她抱来他的房间,是为了质问她为什么私自做主演那种沙发亲热戏份,还逾矩到抽了他的皮带,并且不知羞耻在他脸上摆弄她的小伊,她后知后觉回想起那副画面,她穿过的小伊离他优越的鼻梁似乎仅半根手指的距离………
“啊啊啊啊——”越想,江鱼鱼越觉得尴尬得无以复加,她分神想着,幸亏今早穿的不是性感豹纹丁字裤,不然她现在一定会从江悯行卧室的窗户里跳下去。
但是现在并不是庆幸她今早穿了纯白清纯小伊的时候,江鱼鱼狠狠揉了揉脸,把无关紧要的事情丢之脑后,狠狠崩溃起来,她一会要怎么面对江悯行的质问呜呜呜。
她自觉特别尊师重道,可是今天从出门开始,几乎每一件事都在亵渎她的大学老师。
江鱼鱼不想面对了,她现在只想逃。
想到逃,江鱼鱼顷刻间坚定了心思,眼下既然面对质问无所适从,不如暂且躲过今天晚上,兴许明一早身体早就平复的江悯行不会再质问她今天晚上所做种种。
她既然打定了主意,江鱼鱼开始找偷溜的合适时机,她把手从嘴里拿开,放轻呼吸,听着床边踱步似得脚步声。
>那阵脚步声越过床尾,走到大床里侧床头柜,继而停下,像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拨了两下。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并没围着床边,反而是远离了床侧,走了约莫五六步,停了下来。再之后,没了动静。
江鱼鱼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拽起被子,努力把被子边角拽到手边,然后极轻极轻地掀起被子一角,她偷偷看向江悯行的位置。
卧室灯光充足,江鱼鱼清楚瞥见江悯行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开放的阳台上。
好消息,他是背对着大床,她要是偷偷溜走,他完全不会注意到她,更好的消息,他长指间夹了一根香烟,像是才点燃,这样就表明,她有一整根烟的时间来逃跑回自己房间。
天时地利人和,这时候不逃,就没机会再逃了!
江鱼鱼微微吸了一口气,立即放轻动作,竭力在爬下大床的过程中不弄出一点动静。
等到安全悄无声息爬下了的外侧大床,江鱼鱼在低冷的空调房都累出一身热汗,她没去管额头薄汗,也没敢站起来,生怕她直立着行走引起江悯行主意,她干脆并且十分不拘小节地半匍匐在地上,双手双膝着地,膝行着一点一点往卧室的玄关处挪。
眼瞧着快要爬到大床床尾,再爬几步就要摸到玄关的入口,江鱼鱼附低的视线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
江鱼鱼顿住,慢吞吞地顺着熨帖笔直整洁的西装裤管往上敲,还没瞧见江悯行俊美的脸,率先看见的是忽视不了的要塞之地。
她眼睫毛猛颤,瞬间躲闪开,往上看,就见江悯行垂眸,眸光全然搁在了她脸上。
江鱼鱼不做她想,脑子里就一个字“逃”,她顿也不打,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卑微地匍匐了,她撑着地起来,随即迈开小腿,就往玄关处跑。
但江悯行伸了一只手,长臂轻而易举揽住了她的腰,她的逃跑冲刺还没开始,就被迫夭折。
腰上那只拦她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一层层单薄柔软的裙踞布料,好似都能烫到她腰上的肌肤。
眼瞧逃回自己房间无望,江鱼鱼瞬间泄了力气,被迫双臂攀附着江悯行的手臂,软趴趴地靠着他一只手臂站直,她脸低低垂下,呜咽着: “呜呜呜江老师,我承认错误,我不该解您的皮带,也不该让您看见我的内衣,更不该在您面前叫那么骚,但我发誓呜呜呜,以上这些行为都是在演热恋情侣的戏码,
我绝对没有亵渎勾引您的意思!!!
手上的香烟在余光瞥见她娇小身影在床上蛄蛹时就已经掐灭,丢在了阳台桌上,江悯行垂眸,看着瘫软着挂在自己手臂上不肯抬头,嘴里一副后悔莫及的呜咽腔调,他抬了手,本想用手轻抚她柔顺垂泄的卷发,但想到自己指间还有香烟的残留气味,不想污染了她的秀发,他便收了手,淡淡开口,知道你没亵渎的心思,江鱼鱼。
江鱼鱼仍旧不肯抬头,她道: “您那里起来,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别觉得是我故意……”
江悯行: 不会。
江鱼鱼听他情绪平和,嗓音平静,似乎真的是没有跟她计较方才在楼下演戏时她自作主张做出的那些行为,更没有计较他要因她的自作主张而要忍耐欲望一事,她轻轻松一口气,却仍旧不敢抬头看江悯行。
她嗫嗫地道: “那您……松开我吧,我要出去。”
江悯行却没收走手臂,他仍旧半揽半抱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柔软卷发上的一个小小发旋,他问:刚才想偷跑出去做什么?
“……”江鱼鱼不敢说自己偷跑出去是为了躲避他的质问了,毕竟他毫无质问的想法,她以为他
要质问实则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嘴唇翕动,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江悯行见她不答,缓声道: “是想躲开我?”
不是!!!江鱼鱼欲盖弥彰地仰着头矢口否认,见江悯行眸色微深探究地看她,她怕他继续猜出她就是要躲开他悄无声息回自己房间的端倪,她嘴巴比脑子快,说: “我是要去楼下捡我的内裤!
话落,她觑到江悯行转深的眸,空调冷风拂过,她捂着脸,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破碎的嗓音从指缝里钻出来,她道: “只穿裙子不穿内衣跟您聊天……我没安全感,江老师。”
江悯行定定地瞧着她。
江鱼鱼说完就羞愤欲死,她重新把脸压在江悯行的手臂上,她声若蚊呐,艰难道: “江老师,我现在可以出去……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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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悯行说着,手臂从她腰上抽走,随后迈步走到阳台,弯腰捡起抽烟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
江鱼鱼腰上没了束缚,也不敢走,江悯行没放行,理由还很正当,江瑶还没走的话,她确实不能出门,毕竟她刚才演的是正在跟江悯行亲热,眼下才几分钟,她一个人衣裙完整地出江悯行的房间,热恋情侣的事就会漏洞百出。
不过——
江鱼鱼小声问: 江老师,您怎么知道江瑶还没走?
江悯行拿了手机,折返回来,站在她身前,垂眸瞧着她,把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监控里面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