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组织打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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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不要到屋里说?”神名深见提建议。
松田阵平语气平静地说:“不用了,你自己先回去吧,神名。”
伊达航也说:“是啊,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得好好叙叙旧。”
“那我就走了——”黑发青年笑眯眯地说,“晚上冷,注意点哦。”
然后他就真的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灯光亮起,穿过玻璃门照在地面上,在清冷的夜色中像是一盏灯。
诸伏景光:“……”
“景老板,”松田换了称呼,开始捏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有没有想解释的?”
卷发青年凫青色的眼睛盯着人时,恶人脸在此刻发挥出最大功能,轻微的笑容都带上了根据回答来选择是杀人灭口还是痛殴一顿的恶意。
诸伏景光的目光移向伊达航,期望这位可靠的班长能安抚一下,但后者避开了与他对视,态度鲜明地站到了松田那边。
“听说你在这已经待了有半个月了。”他含蓄地道,露出有些失望和沉重的表情,“我们就这么不可信吗?”
“……”两人来这么一出,愧疚心理瞬间被激发出来,诸伏景光流着汗开口,“抱歉!”
既然待在书屋,他和零自然也想过可能会遇见松田和班长,只是没想到见面不是在店里,而是在想和书店老板加深合作关系的事情中。
一边思索要怎么隐瞒萩原“没有恢复记忆,但打算深入敌营”——萩原希望他们暂时不要提起这件事;诸伏景光快速且简明地表明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书店的原因:神名深见救下了暴露的他。
松田阵平&伊达航:“……”
“所以逃脱了那个组织的追杀,你们宁愿继续麻烦热心市民,”松田阵平质疑,“都不肯来找我和班长?”
“我们是合作关系。”诸伏景光无法道明萩原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只能严肃地重申这件事,“神名他,是为了拉弗格才想做什么的。”
诚然没有人了解神名深见的过往,但对方实实在在的,是有机会从组织的事中抽身而去,而不是继续将拉弗格视为朋友——而诸伏景光已经渐渐意识到,这其中的原因一定不止是他们所了解到的“友情”。
而空气蓦地一静。
伊达航忍不住往一旁的书屋看了一眼,张口欲言,最后蹦出来一句:“其实也能理解。”
“拉弗格”是什么样的人他和松田都没有实感,至少“富加见”与神名深见的相处是无需怀疑,为了朋友而想做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只是有些感叹,本来在过着平静生活的神名将要身处一个庞大组织的阴影,实在是太大胆了。
松田阵平也是一样的想法。
而看着两人的神情和流露出来的意思,诸伏景光的面色不易察觉地扭曲了一下。
他可以理解松田和班长这只是针对神名的选择而作出的评价。
但他和零知道是“双向奔赴”,也是真的担心拉弗格哪天把桌子
掀翻了——而萩原明明也很清楚拉弗格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竟然都认为不会出问题。
“情况我和班长已经明白了。”
松田阵平说,“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太敏锐了吧松田——诸伏景光在心里擦了把冷汗,但萩原已经事先拜托了,他不想让失去记忆的朋友为难,只能在此刻扛下所有:“那就不能说了。关于萩原,也没再?.の.の?”
虽然萩原已经向他们坦白,但为了避免被怀疑,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多;而他和零都有些担心对方为了卧底到底会做出什么。
“没再来了。”
松田阵平重复一遍,他有些奇怪,回忆了自己和班长了解到的事情,“他以前、怎么告诉你了?”
诸伏景光:“!”
一时松懈,忘了这边并不清楚萩原与神名交流比知道的多!
“重点不对吧,松田。”他搜肠刮肚地想出解释,“都合作了……在任务之外,萩原曾劝告他和拉弗格都要小心,大概是对神名挺有好感的。”
“是吗?还真是他会做的事。”松田阵平也没有深究,他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了。
失忆的、身处犯罪组织的幼驯染做出了“好事”,他一边笃定这就是hagi,一边感到了怀念。
“那我和
松田就先回去了。”伊达航说,他叮嘱道,“你们小心点,追杀你的那群家伙的事情我会关注。说不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和松田都没有问这次事件诸伏景光是否有猜测,只打算做好辅助。
“谢了。”诸伏景光弯起了眼睛。
“帮我们和神名说一声。”松田阵平也说。
目送两位好友离开,诸伏景光进入书屋,神名深见从吧台后探出头,打量他:“没打架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倒也不生气,在吧台前坐下:“多亏了你的事吸引注意力,神名君。”
外边风冷,现在泛起的迟来的疲惫让他嗓子有些干疼,神名深见拿出一次性杯子给他兑了杯温热的水:“喝一口吧,今天挺累的。”
“谢谢。”诸伏景光没有拒绝,端起杯子,“萩原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们,希望以后不会挨打……接下来还要再麻烦你一段时间了,神名君。”
黑发青年笑容明亮:“不用客气。而且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变化发生呢。”
这像是随口一说,诸伏景光本没有在意,但杯中升起的热气在屋内凝结白雾,于眼前扭曲了他看向书店老板的视线,后者的笑容和澄亮的蓝瞳恍惚中蒙上一层阴影。
——他好像见到了那位无法揣测、就算一点真心都极易被怀疑的疯子。
狙击手握着一次性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了,见了鬼般的惊骇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神名深见有些困惑他的情绪波动,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不。”回过神的诸伏景光用另一只手撑住额头,“没什么,只是想新变化是好是坏。”
他本该清楚神名与拉弗格
截然不同,在这半个月的接触中也坚定了这个事实,但见鬼的,为什么忽然就眼花了?
明明只是一张脸,但两个人的气质为什么会那么像?
诸伏景光不敢说,也不敢问,但他脑内已经痛苦地浮现半月前的那个早上,见到两人从同一间房出来的场景;以及至今都没能表达、只藏在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