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勒索(1 / 2)
傅宴停被辞退后,奶茶店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变差了,门口没什么人排队,店里好几张空桌子。
白桃到的时候,齐麟和二中几个男生正在打牌,有女生买了奶茶想找位置坐,看见店内烟雾缭绕又匆匆走了。
齐麟嘴里叼着杆烟,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这他妈敲诈吧,三万块,还真敢要啊。”
他身边那个黄毛说:“我回去问了,不是他们把视频传到群里的,没准也是这逼。”
白桃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原剧情,傅宴停不堪受辱,在酒吧里狠狠打了他一顿,没流出任何视频,虞慧芳不会找他谈话,也不会有人勒索他。
现在这个走向,完全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白桃有钱,三万块只是他一个月零花钱,虽然他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但他还没蠢到觉得给了钱对方就会被视频删掉:“能找到这个人是谁吗?”
“要想查这个人也很简单,找老板要监控。”齐麟越说越气,“妈的,让我查出是谁,我非得——”
白桃吸了口啵啵奶茶,帮他说完后半句:“砍断他的手,煮熟了喂狗,把狗拉的粑粑再塞回他嘴里,不然你就不姓齐。”
齐麟:“……”
白桃:“你每次都这么说。”
齐麟:“……有吗?”
白桃点头,大大滴有。
不过齐麟打起人来是真的狠,白桃怕他真的把人弄出个三长两短,说:“警告他两句,再让他把视频删了就行。”
齐麟挠挠头:“好。”
他以前那么装逼吗?
商量完,一群人去来福餐馆吃饭,白桃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汪涛,还不走,你看什么呢?”
白桃抬眼看过去,汪涛站在奶茶店门口,恶狠狠盯着他们,眼神说不出的怨毒。
对上他的眼睛,白桃还被吓了一跳,好吓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他撕的稀巴烂。
“我还以为谁呢。”张帆嗤笑,“这不是泥巴哥么?站人家门口又不买东西,当门神呢?”
就是因为他们,汪涛才被孤立被嘲笑,青春期的男孩子自尊心比天大,只要有人提那件事,汪涛就跟根雷/管似的一点就炸,不过今天汪涛不仅没被惹怒,反而冷笑一声说:“你们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
“等着吧。”
语气有点儿咬牙切齿,又有点兴奋。
张帆骂道:“神经病。”
吃完饭,齐麟带着人去了蓝月光查监控。
下午回学校上课,虞慧芳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这周四和周五学校要举办运动会,大家积极参与。”
听说要开运动会了,班上打瞌睡的同学也不困了,一个个精神抖擞,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开运动会是不是不用上课了?”
“晚自习还上么?”
一中的住校生要上晚修,上到九点钟,一班的住校生要比走读生
多一半,白桃一开始也想住校,白宏远不让,在家好歹还有个后妈管着,一旦住了校,就他那个惹是生非的本事,没准用不了几天就要从户口本上销户了。
虞慧芳说:“都不上了,但别给我动歪心思,每场比赛都要来,我要点名的。”
每天都在被学习压榨的孩子觉得不上课比什么都好,仰天长啸,兴奋得像刚从动物园里放出来的猴子。
虞慧芳说:“去年咱们班差一点就能拿奖了,今年能不能加把劲,争取拿个名次呢?”
李大雷接话:“芳姐,您不是经常教我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跟三个体育班争名次,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是啊,体育班那些人就是群牲口。”
“除非体育班这次不参加运动会。”
去年运动会,体育班的人几乎包揽了全部奖项,田径项目更是把他们遛着玩。
虞慧芳觉得好笑:“还没比呢就自己先挫了自己的锐气,我相信你们,保四争三,这样总行了吧?”
郑博文好奇问:“去年一班是第四吗?”
李大雷说:“是啊,不过高一的时候还没把艺术生和体育生分出去,现在咱们班一个练体育的都没有。”
意思就是今年第四可能都保不住,郑博文默默扭过头。
虞慧芳一走,班级里就为报名的事讨论得热火朝天。
“我报标枪!”
“跳远,不准跟我抢嗷!”
“……”
“铅球、撑杆跳……掷铁饼都他妈报完了,没人报田径吗?!”
“谁敢跟体育班那群畜牲比田径,那不是找虐吗?”
女生的项目早报完了,男生这边还剩下几个长跑项目无人问津,身为体委,李大雷以身作则,报了个三千米,然后就拿着花名册挨个去问。
“傅宴停,你报吗?”
李大雷发现他没报任何项目,可算让他逮住一个漏网之鱼。
傅宴停手里的笔没停:“不报。”
“不报不行啊,虞老师说男生每个人都得报一个项目,现在还剩一千五和三千米了,你选一个吧,嘶——”李大雷突然停顿说,“忘了你腿还没好了,我们班正好还缺一个举牌的男生,要不你考虑考虑?”
举牌手相当于一个班的门面,一般都是长的特好看的人干,平心而论,李大雷是不想让傅宴停出风头的,但这张脸确实帅得有点过分了,如果不选他,到时候他们班那些女生不得把他给撕了啊。
后门灌进一阵凉风,张帆打探完消息回来了:“我问过了,四班的举牌手是徐采薇,咱们班跟他们班一起入场,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跟徐采薇解释一下。”
那天过后,徐采薇就把白桃拉黑了,路上遇到他都装作视而不见,白桃想跟徐采薇解释以后不会再纠缠她了,好几次都没找着机会。
白桃点头:“嗯嗯,我要当举牌手!”
他声音不大,亮晶晶的眼睛透露着坚定。
对不起了“白桃”,他真的不喜欢徐采薇,强扭的瓜不甜嘛,而且三天两头去骚扰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像变态哎,他已经是坏人了,不想再当变态了QAQ。
听到他们的对话,傅宴停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又转了一下笔。
郑博文正要去扔垃圾,看见他桌上的空白报名表,问:“学霸,这表你是不是不要了,不要的话我顺便拿去扔了。”
听说他们清北班的人嗜学如命,上厕所都要夹本书去看,参加这种运动会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多做几道题吧。
郑博文自主主张地伸手去拿,刚挨着个边,那张报名表就被倏地按住。
傅宴停说:“不扔,谢谢。”
张帆问李大雷举牌手定了没。
李大雷翻着登记册:“咋了,你有想法?”
“我特么有个屁想法。”张帆一屁股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是白桃想当。”
“对,我有想法。”白桃兴冲冲问,“要填什么资料吗?”
“填好了。”
一只手突兀地白桃的后背伸过来。
白桃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味,带着热烘烘的体温,特别好闻。
他猛吸两口,回过头,看见傅宴停雪白衣领和凸起喉结。
傅宴停没有看他,指节的修长捏着一张报名表:“举牌手。”
李大雷嘶了一声,看着白桃说:“有想法也不行了,人已经找到了。”
白桃不开心:“……哦。”
算啦算啦,傅宴停长那么好看,就让给他吧~
傅宴停把报名表放在李大雷桌上:“还需要填什么吗?”
李大雷说:“没了,把学号姓名填上就行。”
傅宴停:“谢谢。”
谢谢?
李大雷摸摸头,谢什么?
—
高二下午最后一节课六点半才打铃,英语老师又拖了十分钟到课。
白桃放在课桌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麒麟:他妈的,是汪涛那逼。】
【麒麟:老子翻了一下午监控,可算是让我逮着他了。】
【麒麟:速来小南门。】
齐麟在小群里发了好几条消息,F也在这个群里,但他平常不冒泡,大家就自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放了学,白桃怕齐麟把人打残,直奔小南门。
这两天都在下雨,学校里的梧桐叶都掉光了,铺在地上厚厚一层,被雨水泡得又湿又滑,散发着腐败萧条的气味。
小南门的巷子靠近学校步行街,狭窄深长,经常有学生聚在里面打架抽烟,上个月才装的监控,上岗没几天就殉职了。
巷子里有五六个人,齐麟蹲在地上抽烟,掐了烟头说:“三个校门我都安排了人,我看汪涛能跑到哪儿去。”
他们等了十来分钟,张帆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实验班应该也下课了啊,不应该啊。”
白桃手机里也没
有新短信(),就在他们以为汪涛爽约的时候?[((),巷口突然传来说话声。
“进去!”
“赶紧的,别逼我动手嗷。”
入了秋,天暗得早,幽深的巷子里更加昏暗,路灯幽黄的光晕下,白桃看见地上拉长的影子,觉得有点儿眼熟。
他转身。
傅宴停被齐麟的左右护法拽了进来,动作特别粗鲁,校服都给人家拽皱了!
黄毛说:“麟哥,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傅宴停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里,雪白的帆布鞋上溅了好几个泥点子。
一个大高个揪着傅宴停的衣领,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就是你小子把视频传到群里的?”
白桃脑子翁地响了一下,生怕下一秒大高个就把拳头砸在傅宴停脸上,忙说:“抓错了,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