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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长公主府举办赏花宴,也邀请了明家众女眷。
明老太太上了年纪,不爱拘束,可以不去,大太太二太太和四太太,却是推辞不得的。
大太太还命人去问了明珨。如果明珨和王丽愿意出去散散心,也可以一起,不过明珨正没意思,推说身子不爽快,不肯去。
明珨按药归尘的说法给王家回了话,她的公公婆婆就以为是关系打通了,事情一定能办成,欣喜若狂,让王潜直接到鹰扬卫找药归尘。
药归尘让王潜随意挑选兵器,王潜傻眼了。
王潜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他是根本一点武功也不会。
不只不会武功,他甚至是文弱的,没有缚鸡之力的那种文弱。
这就纯属胡闹了。鹰扬卫是朝廷正规禁卫军,真把这样一个人弄进来了,成何体统。
药归尘话说得很客气,让王潜练好功夫,能过上十招了,再来申请。
王潜被卫兵给请出去了。
王潜是兴兴头头来的,垂头丧气走的。
王潜在鹰扬卫受了挫折,回家后少不了一通抱怨,明珨的公公婆婆气得不行,让人给明珨带了话,责备明珨办事不力。
这带话的人也是没眼色,大太太来给明珨送月例银子,明珨留大太太喝茶,当着大太太的面,这带话的人就把王家二老的原话给复述出来了,“……你既是王家儿媳妇,就该为王家着想,小叔子的事你都不操心了,像话么?”
明珨面红耳赤,大太太颇为恼怒,“王家既然知道珨妹妹是王家的儿媳妇,为何不把珨妹妹接回王家,锦衣玉食养着她和丽儿母女二人?”
大太太也让那人带个话。那人把话带回王家,明珨的公公婆婆闹了个大红脸。
让他们把明珨和王丽接回王家,他们才不肯呢。明珨一个寡妇,王丽一个丫头片子,母女俩一对赔钱货,王家哪里养得起?更别提王丽以后长大了,还要嫁人,还要贴嫁妆,赔的更多了。
王家二老向明珨索要那幅黄金头面,明珨虽然住在明家,却一向畏惧王家,就想去明琅,但她是当添妆礼送出去的,自己也觉得没脸,实在不好意思去。
就在明珨左右为难的时候,明琅亲自把头面送回来了,“珨姐姐以后若有事,直接跟我说便是。自家姐妹,何必遮遮掩掩。”
明珨羞愧难当,一张脸简直要烧起来了。
明珨把头面还给王家,王家二老总算消停了。
明珨脸上无光,这阵子整天躲在房里不出来,嘉善长公主府的宴会,她也没脸参加。
明珨既然不肯去,大太太等人自然也不勉强。
章氏精明,借着这个宴会的由头制了几件新衣裳,打了几件新首饰,全部是公中付钱。
章氏眼皮子浅,觉得沾了大光,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明琅自从跟江博儒和离之后,就没有再出席过类似的宴会,章氏以为明琅这次还是不去,“大嫂怎么只问了珨姐姐,没有问咱家的姑奶奶呢?”
虽然明家四兄妹就属明琳混的最不好,但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章氏满满的优越感。
明琅是指挥使夫人又怎么了?二嫁之人,失了贞节,公主府的宴会根本进不去啊。
大太太笑道:“妹夫只是住在明府,并不是入赘,嘉善长公主府便单独给妹妹送了请贴。”
章氏呆住了。
单独给明琅送的请贴?二嫁之人,长公主竟然不嫌弃?
“那,那为什么妹妹没和咱们一起制新衣裳啊?”章氏想了又想,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章氏实在不愿相信,时隔八年,京城的豪门宴会,终于又对明琅敞开了大门。
“是这样的。”大太太耐心解释,“妹夫要把俸禄交公,你大哥和我自然执意不许,让妹夫自己留着。妹夫便把俸禄交给妹妹了。妹妹成亲了,想自己当当家,所以她这一房的人情往来等等,都由她做主。”
四太太似笑非笑,“大哥和我家四爷的俸禄,是全部交到公中的。妹夫是娇客,他的俸禄,自然是妹妹、妹夫自己管。二嫂你说对不对?”
明家其实早就分过家了,但明肃政和明琅、明玕是同患难的兄弟姐妹,愿意住在一起,相互扶持。既然住在一起,那明玕的俸禄就全部交了,总不能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全靠着明肃政。
明琳、章氏这夫妻俩,却是不管这些的。明琳虽然没俸禄,但是有私产,章氏陪嫁也不少,夫妻俩一点私房钱也不肯动用,白吃白住,理所当然。
章氏也真是脸皮厚,“依我说,妹妹、妹夫既然在咱家住,俸禄交到公中也使得。将来我家二爷若中了进士,做了官,俸禄也是要上交的。”
……
明琅既然要赴宴,那肯定是盛装出席。
药归尘虽然公务繁忙,也专程找出半天空闲,陪她挑选衣裳首饰。
新婚夫妻把明探微也带上了,“微儿也选几件喜欢的。”
明探微前世要么是专心求学,要么是辛苦工作,很少享受闲暇时光。
跟着明琅和药归尘,享受着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疼爱,她心情舒畅,笑容如花绽放。
“咱家有钱么?”明探微买东西之前,先跟爸爸妈妈确认,“这家银楼东西有点贵,咱们买不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