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2)
57.
打死白钧言也想不到,他会跟李赫在酒店里干这种事。
简直疯了,事态发生时,他也有点失去理智,脑中只剩下欲-望了。
白钧言没有带洗漱包,只能用酒店提供的牙刷,默默地漱口。李赫在他旁边的洗手池,也在低头漱口。
白钧言回想起刚才的事。
你赔我裤子。他吐出口中浑浊的牙膏沫。
李赫扭头看见他嘴角还有残留的白色牙膏,伸手帮他擦,修长干净的手指从白钧言的唇边抹过,李赫声音低,夹着笑∶好,赔你,你穿我的走,晚上再去买一条新的。
…那这条脏的怎么办,你洗?
这不能怪李赫,白钧言太快了,他没接住,就给弄脏了。
更不能怪白钧言,他哪知道李赫上来就这样搞,完全招架不住,意乱情迷之下什么都忘了,一丢人,他更想要找回脸面使出浑身解数要李赫也丢人。
后果来了,现在腮帮子还是麻的。李赫没丢人,他自己的脸倒是丢个一干二净。
也就是白钧言脸皮厚,还敢红着脸让他帮自己洗衣服。
李赫就把他裤子丢进洗手池里,用沐浴露泡着。
这回,李赫要来亲他,白钧言说什么也不让了,他腿还有点发软,穿着李赫的裤子坐在沙发上不想挪,扭开脑袋∶有味道,我不要!不要!
哪有什么味道,你吃都吃了还嫌有味儿。李赫管见自己的裤子他穿着大了,就蹲下,伸手给他整理裤腰,给他系搭扣,我不也吃了没嫌你吗……你体力不太行,回上海了,跟我继续去打壁球。
白钧言只感觉是羞辱∶就你体能好,你每天健身,运动,你的体能不都消耗光了吗,怎么还那么
他难以启齿,穿着袜子盘腿坐沙发上,抬手痛苦捂住了脸。
又装鸵鸟啊?李赫长臂圈住他,这没什么丢人的,你数三秒,我把刚刚那段记忆删掉怎么样?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没人知道什么?没人知道我快吗?
你别说了。白钧言心累,我要闭眼睡一个小时,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白钧言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
李赫就去给他洗衣服,他自己通常交给洗衣机,洗衣机解决不了的,有阿姨收走去清洁,还挺难自己亲自动手洗衣服的。
他仔细地把那块儿污渍搓干净了,闻了闻没有味道了,只有一股白茶的清香,就把白钧言这条裤子拧干,挂了起来。
明早熨一下,就能穿了。
李赫走过去看了白钧言一眼,真是说睡就能睡,脸颊浮现出潮红,李赫便蹲下注视了他一会儿,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白钧言刚刚难以自制差点哭了的模样。
他见过白钧言哭,其实哭起来不太好看,没有他笑得模样好看,但李赫想,如果是那回事,可能哭的就不一样了。
一面想着,呼吸便不由自主有点重了。
李赫自认绝不是重-欲的人,事情是怎么发生变化的呢。从跨年夜那晚白钧言在他家留宿开始。
以前他和白钧言恋爱,两人恪守礼仪,最多的亲密行为就是牵手,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
李赫想亲他,但怕把他吵醒,给他掖了被角,便悄悄地起身,看见门口白钧言穿的那双AJ的白球鞋有点脏了,他就把鞋拿进了卫生间,蹲下用牙刷给他刷鞋,牙膏对这些污渍的清洁力没有那么强,仔仔细细刷了十多分钟,一双鞋焕然一新。
白钧言睡到天黑,爬起来打哈欠∶你怎么不叫我,都七点半了。他张着嘴,一头毛茸茸乱发
我看你睡得香。
就那么泄一次,白钧言好像就精疲力尽了,这体力委实不太行。李赫很想回去马上就抓着白钧言开始打壁球,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偷懒了!
白钧言打了哈欠后,眼睛就浸出了水花,起来换衣服道∶滨江道有家烤冷面,经常排队,走我带你去吃,你吃吗?
烤冷面吗,这个应该不是你们这儿特产吧。
烤冷面是东北的,不过……天津的东北烧烤也蛮好吃的。白钧言换好衣服,还穿着李赫的裤子,裤脚长了一些,要卷起来穿。
临出门前,白钧言转过头去漱口,又漱了一次∶我还是老觉得有味儿。
你要是不习惯那个味道,下次我不让你那样了。
我是不太习惯,毕竟以前没吃过啊…….白钧言声音含糊,口中含着水鼓动酸软的腮帮子,也没觉得怎么了,反正就是有点吃不下,哎反正就……下次你要那个了,就提前叫我一声,别按我脑袋了,那不就成了吗。
李赫失控的时候,手按他脑袋上的,现在感觉内疚,揉了揉他的黑发∶嘴还难受吗。
白钧言摇摇头∶就张久了有点酸……不过不影响我吃烤冷面。要是影响了,就再也没有下次了。但刚刚确实感觉下巴快脱臼的酸。
这种事完全是为对方服务,白钧言是礼尚往来才乐意干的。
李赫说∶下次不让你这样了,手就行了。
白钧言穿上鞋,拐着李赫离开房间,他这会儿还没发现鞋子的变化。是进了电梯后,白钧言低头,才不经意看见的。我的鞋怎么这么新?
这双鞋他穿好几天了,弄得有点脏,也没刷过。现在的颜色,洁白得像全新的。
白钧言抬头看着李赫∶你帮我叫了刷鞋的服务?李赫嗯了一声∶我给你刷的。
电梯到了,李赫拉着愣神的白钧言出去。
白钧言∶你说什么?我的鞋你刷的啊??白钧言太难以置信了∶你干嘛给我刷鞋啊。
刚好空闲,不想看工作文件,发现你鞋头有灰,就给你刷干净了。李赫的解释轻描淡写。
两人走出酒店的转门。
入夜后,温度到了零下,冷得可怕。
李赫就掀起白钧言的羽绒服兜帽,他掏出手机打车∶滨江道?
你打正阳春,我想去买点鸭油包……白钧言整张脸陷入羽绒兜帽中,只露出五官来,抬头望着李赫;怎久给我刷鞋啊…
李赫打到车了,两人站在路边等待。
皎洁的雪地显得他的鞋更白了,白钧言看了又看,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他∶我爸只在我小时候给我刷过鞋,后来都是我自己洗,或者拿去干洗店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
就是想你穿干净一点而已。李赫不觉得这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单手拿着手机,白钧言就去攥住他另一只手了∶谢谢你。
白钧言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控制不住的想在外面抱他。
李赫就用下巴尖压了下他的羽绒服帽子∶不用谢,刷个鞋而已。
白钧言那戴着巨大兜帽的脑袋就在他脖颈间拱了几下,活似某种亲人的小动物∶李赫,我喜欢你,我感觉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有人路过,回过头看了一眼。
可能是觉得那对情侣的女朋友太高大了点,撒娇的姿势有点奇怪。
完了,白钧言突然意识到,他现在竟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没素质狗情侣的一员。
白钧言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果然被怀疑了,一晚上不回家,陪朋友,第二天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有新衣服,还有给父母给任昭买的新衣服∶我朋友买给你们的。
你哪个朋友,许女士都不用看袋子里是什么,光看纸袋就知道了,送我们这么贵的东西?来讨咱家吗?
…没来过,我爸见过的,之前来医院看过我的。
哦哦哦,白诚马上说,给你送草莓那个,个子很高长得很帅那个?
是他。
当时白诚都没仔细问,因为白钧言朋友多着呢。
没成想关系这么好,来天津玩,还给朋友父母带新年礼物,这么贵的衣服。
李赫没有厚此薄彼,居然连在他家住的任昭都有份。
是冬天穿的毛衣和围巾,披肩,额外给白钧言的妈妈许女士买了一只帽子。他经常帮霍敏挑衣服,眼光很好。
白诚看了几眼,摇摇头∶这些太贵了,有小票吗,退回店里把钱转给你朋友吧,我记得他瞧着年纪不比你大多少,花的家里的钱吧?
小票都丢啦,你们穿吧,不想穿放着以后我在家里穿。
任昭知道白钧言说的是谁,一时半会儿没吱声。
许女士又问了∶怎么不叫人家来家里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