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章 偏离主题的呓语(2 / 2)
重新回到教官大孔大叫、拳打脚踢、恶意羞辱、寻衅滋事的岁月,无名无姓的家伙们总是被称为,“狐狸”、“墨鱼”、“蠢货”。
于咧咧寒风中训练队列,外套与靴子会被掸上水;数小时不间断地被教官的口令呼来喝去,声音冰冷无情、口气盛气凌人。
“视线集中,抬头挺胸,前后相距三十英寸,左右相距四十英寸,脚跟着地,左—右—左。”
同腊肠犬玩飞盘的女孩,被陈真此时既怪异又严肃的动作所逗笑,迟迟没扔出手中的玩具,令脚边的小家伙不住低声吠叫。
重新回炉的目的是让“老狗”们,找回并捡起团队纪律与集体精神,三周之后效果显著,听到命令、不经大脑、立即服从、整齐划一。
为能再次用血汗与努力赢回尊重,需尝遍所有屈辱与不公,当教官猛敲后脑勺要回答“谢谢”,夜复一夜,毫无怨言的接受“中式俯卧撑”惩罚。
只需1-15秒头颅就像被老虎钳夹得粉碎,如此咬牙死撑几分钟,直到眼前发黑或者汗水淋透铺在地上的杂志。
陈真弯腰帮女孩捡起一本漫画,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大的海滩泳区,偏偏就自己的周围无缘无故冒出好几位路人。
或者他也不想去思考眼前的事,人一旦陷入对往昔的追忆往往无法自拔,
趁还没被如今优渥的家境、丰厚的家资所侵蚀,他认为应该多悼念一下。
能熬过回炉期,全是因为心中不计代价,定要成功的强烈渴望,所有人都怕被遣送回家,“败者”二字令大家如芒刺在背一般。
而“后补”亦是相同,它们被定义的术语为“边缘人”代表无能。最后通过回炉期的伙计,大概只有原来人数的七成,二百人左右。
时至今日,清晨树林或者海边的气息,仍能让人记起克莱泰克县营地的黎明,
起床号角尖声刺耳,各位教官声嘶力竭,老狗们睡眼朦胧,下床时摇摆不定。
此时,坐在休息长椅上的陈真,轻巧且迅速的合上黑色笔记本,脸露微笑的侧头看向邻座女孩,以纯净的目光询问她有什么事?
微凉的海风掠过女孩的鬓边,她的面色嫣红怯懦没有出声;陈真再一次礼貌的点头微笑,随即继续书写起往昔的记忆。
“目前是一位演员,上周刚刚进剧组,但眼下还没什么名气可言,小角色。”虽然陈真手持圆珠笔不断的书写,但丝毫没耽误他简单的自我介绍。
半晌后,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嗯”,但随即便没有下文,重新恢复到安静,唯有因笔尖在纸面上游走发出的响动。
当演员并非每天都过得多姿多彩,他们大多时候非常枯燥、机械、乏味,
休息区,大家对词走戏或者闲聊吹牛;镜头前,揣摩人物继而反复表演;
没通告,三五成群的四处晃悠、观光;其实与上班族的生活有类似之处。
陈真同样小声嘀咕道,与陌生的漂亮、腼腆女孩聊天,总不能过于心急,她喜欢当一位倾听者,那就捡一点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慢慢的闲扯一会。
极大概率陈真同她最终没有任何交集,但眼下能够坐到一张长椅上也算种缘分。
能在眼睛闭睁的刹那间,重新开启人生,于大洋彼岸经历另一番冒险以及挑战;
能光明正大的上镜无比坦荡的入画,圆曾经的执念,圆儿时的梦想,这酷极了。
“分不清究竟哪个更令人心力交瘁,是重复机械,或突逢巨变”圆珠笔的在页面上滑过,但最后没留下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