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收回前言,这是个性格恶劣的小鬼。
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顾衍霆心想。
不过也不难想象,在海冥星这个荒芜且犯罪率居于所有星球之首的地方,能安然活到现在,且是独身一人的状态,必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否则她也等不到自己的父亲过来接她了。
帝国皇宫。
这座建立了已有几百年的宫殿依旧保持着初建时的风采,碧绿的草坪衔接着远方的湛蓝天空,宫殿屋顶成拱形,白色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浮雕和壁画,分明是极简的色调,在阳光下,却自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流光溢彩的色调。
在人类迁移至天元星系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星系竟蕴藏着一种新型的清洁能源,因外观极像地球上的普通晶石,被取名为钛晶石。
一开始它只是作为各式机械设备的能源被广泛使用,后来无意中发现负责开采钛晶石的工人均变得强壮无比,且精神力异常强大,才发现钛晶石对人类真正的堪称可怕的益处所在,以钛晶石为原料所研发出来的各种强化剂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类的基因,人类的寿命长度终于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增长起来。
当然,依据钛晶石的品质不同,所制作出的强化剂也有高低之分。
也正因如此,钛晶石一度供不应求。
然而在帝国宫殿内,上好的钛晶石铺设的地面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墙上雕刻着工艺精制的暗纹,这是由帝国内手艺最为精湛的大师一笔一画所雕刻上去的。
殿内更是陈设着数不清的名画藏品,使这里看起来不太像是帝国皇帝陛下所上寝的宫殿,倒更像是能与帝国的国家博物馆相媲美。
而在各处隐蔽的地方所陈设的激量能子炮和攻防性极强的离子防御网,也让这座看似温润精美的宫殿显露出几分峥嵘可怖,毕竟,钛晶石所铺陈的地面可不仅仅是为了提高皇帝和皇子们的身体机能,更重要的是,它们也是维持这些重型武器的能源所在。
宫殿内外都被奇花异草和挺拔俊秀的高树掩映,苍翠茂盛,风吹花落,落英缤纷,甚是秀丽。
这里像是将时光留住在了母星地球一般,与宫殿外冰冷先进的机械世界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自己耳提面命了半天,对方却还是懒懒地像是没睡醒似的摊成一团,饶是帝国被称为礼仪克制的代名词的皇帝陛下也不由脸色有些铁青,目光不善地盯着对方。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几天都不知道念叨多少遍了。”陆瑾煜皱着眉,纯黑色的制服上,一排纯银的纽扣没有扣到尽头,独独漏了靠近下巴的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和脖颈,平白透出一丝不羁出来。
好似还嫌刚刚下的药不够重似的,俊秀的薄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老头子你是不是上年纪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
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失礼之举的陆昀博强忍住一巴掌呼死自己儿子的欲望,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嘴角牵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阴恻恻地开口,“那我刚刚说了什么,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让禁卫军的队长护卫你三天,寸步不离的那种。”
“不就是宋之敬他女儿被接回来了,马上会安排到帝国军事学院,让我照看一二嘛。一个小鬼有什么好照看的,就凭她第一元帅的女儿的身份,有谁会想不开去得罪她啊?”
“不仅仅是照看,我要的,是你可以和她处好关系。”陆昀博立马正色起来,那张几经风霜的脸依旧不掩年轻时的俊美,反倒多了一丝沉稳的韵味和岁月所赋予的睿智。
陆瑾煜沉着脸,直起身来,制服的特殊布料使其即便刚刚被百般蹂|躏也笔挺依旧,毫无折皱,“他对皇族警戒森严,你觉得他能允许我跟他女儿有什么接触,怕是生怕我打乱了他的计划才是。”
宋之敬的心思,对这位帝国储君来说,也不算太过难猜,毕竟,只有敌人才最了解自己嘛,虽然他们算起来也不算真正的敌人,但也绝不是同盟。
“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宋之敬的女儿和顾衍霆的关系更为紧密,顾衍霆现下在军队里的风头正盛,连宋之敬都要避让三分,但他绝不是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人。但如果他真的对宋之敬的女儿起了心思,一切就不好说了。”
“他女儿可是在一个未开化的星球呆到现在,不知以前过着什么茹毛饮血的生活,你觉得凭着这么个毫无修养可言的贫民小鬼就能拴住顾衍霆的心?那这位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也太不值钱了些。”
陆瑾煜微微勾起嘴角,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满是对这位即将飞上枝头的假凤凰的嘲弄和轻视,等她到了首都星,还不知道会怎么巴着这儿的“迷人”生活不放呢,只希望她到时候的吃相不要太难看才行啊!
而他嘴里的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和贫民窟的小鬼此刻在什么呢?
“你给我下来!”
顾衍霆感觉脑袋更痛了,自从这小鬼醒过来,他就半刻没清闲过,脑袋更是胀痛得不行,那个在各类种族入侵时都喜怒不行于色的将它们斩杀在防线之外的少将仿佛是个假的摆设似的,到了宋娆的面前,已经不知被气得多少次脸色发青了。
“我不下,你当我傻啊,我下去了不是就被你逮着了。”宋娆仗着身量小,缩在星舰悬空的一个隔板上,那边有个通道可以通上来,但是极窄,只能通得过宋娆这种瘦小的女孩的身体,像顾衍霆那种颀长挺硕的身材,是想都不要想的。
“你身上都快臭死了,再不洗澡,你要熏死你自己吗?”
“我熏死也不关你的事。”宋娆听他这么说,身子更往里面钻了钻,叫他只能隐约望见一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