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2)
鞋跟快速敲击在地面上,同景韵的歌声形成了强烈的差异。
走在前面的客人不免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可还没看清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关上的门就又被推了开来。
冬夜里的寒风兀的涌了进来,温度逆差掀的人头发凌乱。
而鹿昭拉着盛景郁走得飞快,只留程辛一个人站在原地,接受着周围朝她投来的目光,以及帮刚刚出去的那两人跟过来查看情况的服务生解释。
尽管有冷风吹拂过在脸上,可还是吹得人不清醒。
鹿昭脚步凌厉,拉着盛景郁就朝酒吧后面的小巷走去,灯光昏暗,盛景郁只能看得到鹿昭紧握着的她手腕的手。
刹车来得突然,盛景郁根本没有什么预料,整个人撞在了鹿昭的身上。
似乎从刚刚开始这人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管她撞没撞疼,转过身来就将她抵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费紧张,酒吧后面的墙体跟前面的门脸简直天差地别。
没有刻意抹平的墙体上细密的排布着凹凸粗粒,尽管有厚重的衣物做垫,可盛景郁的后背还是传来一道疼意。
正吃痛着,一扑温吞的气流就靠着盛景郁的脸侧落下。
简易的路灯闪烁着昏黄老旧的灯光,照的鹿昭的眸子没有了过去的温和。
两个人在这人迹罕至巷子里相对而立,交错的视线涌动着万种情绪。
而鹿昭还没有开口,盛景郁就先昂起了她的下巴。
她平静从容,她明知故问,蹙起的眉头痕迹明显:“鹿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事实证明,这样生分的称呼的确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鹿昭听着,握着盛景郁手腕的手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她在跟酒精抗争,也在遏制着自己脾气,压低着声音,对盛景郁道:“你病才好了几天,怎么就来这里喝酒了,她程辛不是医生吗?连这也不替你想吗?你怎么能来这里?”
可盛景郁似乎并不想鹿昭这般好的控制着自己。
她抬眸看向鹿昭,语气淡淡的将她的话捡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你是想说我怎么能来这里,还是想说,我怎么能跟程辛来这里?”
从路灯的角度看过去,鹿昭的影子已然将盛景郁完全笼罩。
她应该是那个上位者,可实际上抬头仰视着她的盛景郁才是那个上位者。
只是简单的一个反问,就挑明起了鹿昭刚刚没有遏制住自己的原因。
鹿昭就这样注视着盛景郁,唇瓣拨开的语气低沉不详:“你故意的。”
“难道我就能保证我一定会在这里碰到你吗?”盛景郁轻声反问道。
要说是故意,盛景郁的确是故意的。
但也不全是。
除了死亡,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盛景郁只是看到了这家鹿昭经常去的酒吧发的今晚景韵专场的宣传,想起了她跟鹿昭第
一次见面的事情。
鹿昭来,或者不来,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是一半一半。
但就是百分之五十,甚至几率更甚的事情,盛景郁都要去试一试。
她有必须要说的话亲口说给鹿昭。
尤其是刚刚只是看到了程辛出现在自己身边,就变得这样不顾一切的鹿昭。
这么想着,盛景郁的手腕就慢慢的绕出了鹿昭的手。
只是那划过的手指并没有着急离开刚刚禁锢着她的手掌,前些日刚刚修剪好的指甲已然长出了一点,圆润而平滑的略过内侧的掌心。
一下一下,一寸一寸。
指甲轻轻的剐蹭带着细微的痒意,在这原本应该令人神经感知麻木的冬夜里,相反其道的异常敏感。
本就被酒精烘的满是热意的心脏跳的更快了,鹿昭还站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盛景郁刚刚的反问,盛景郁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鹿小姐,你给我的苹果,我昨天就已经吃完了。”
这句话似是在解释盛景郁今天之所以会跟程辛来这里的原因,也是在提醒鹿昭,盛景郁的确是懂她的那个人。
于是鹿昭反手就又握住了那只刚刚一直徘徊自己掌心的手:“那我带你去买。”
可盛景郁却没有要跟鹿昭离开的意思,反而接着问道:“鹿小姐不问一问我想不想要吗?”
“鹿小姐怎么就觉得你给我的苹果,你替我做的决定就是最好的?”
盛景郁反声质问着自己,闪烁的灯光折着她眸子里的破碎。
鹿昭知道这样的隐瞒对盛景郁来说是极不公平的,可她也在这之前就跟盛明朝做了约定。
鹿絮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结束。
像她跟司了了这样的人要杀透才行,不然事后任何时候她们都能找尽一切办法的翻过来,继续抹黑秦曦,继续颠倒黑白。
盛景郁这话里有话,鹿昭听得明白。
酒精吞噬着她的大脑,可理智还在。
鹿昭知道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也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快要痛死了,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被分成了两半,可现在才发觉自己实际上是被揉碎了,被泼洒在了空中。
她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属于盛景郁的。
可风不要她留,可冬夜的冷气不让她留,吹得她四散分离,心神扭曲。
人迹罕至的小巷像是被这夜的温度冻住了一般,僵持的影子一动不动。
盛景郁就这样看着鹿昭眼神里的变化,接着她刚刚反问的话,继续道:“其实有时候想想,医生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会是S,但身为医生的话,对我这样的人是方便了唔……”
盛景郁分析着,只是程辛的好还没有被她说完,接着就鹿昭堵住了嘴。
在冬夜里最应该的,就是密不透风。
鹿昭倾压过来的吻完全没有了规律,她死死将盛景郁的唇封缄,空垂着的手捏
过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