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土话 定位(1 / 2)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朱诚虽是一个小孩的身体,但是有一颗成年人的灵魂,也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种傻笨的鱼就会被他吃光,那时候食物来源就少了一半,而且这么多天,朱诚都没有吃过盐,没钱买没粮换,可能以前吃的草根里面含有盐分,所以他还没有挂掉。
到时候怎么办呢,我又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才能得到足够的食物?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在某一个寂静的夜晚,想到自己无辜穿越,从一个繁华都市流落到如此荒僻小村,前途渺茫,生存不易时,朱诚忍不住呼天喊地,哭爹喊娘,甚至还叫太公祖公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这些其实都是前世朱诚的口头禅,如此念念叨叨,重复往返,抒发自己悲惨……
突然一道闪电跃入朱诚的脑海,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朱诚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听到过一个笑话,话说中国近代有一支这样的地方军队,其士兵组成主要是由同一个地方的老实农民组成的,甚至就是一个县的,领头人觉得就是他老家的人好带,不油滑,不敢做逃兵,就算战场失败了也必须老实归队,否则吃不了兜着走。敌人来他的地盘探查袭营,总是以失败收场,真是屡败屡来,屡来屡败。为何?因为敌人派来的做间的,不是进营的口令对不住,就是刚混进来就被轻易抓住了。
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支队伍,叽里呱啦,就是他们的口令,叽里呱啦又叽里呱啦是他们的日常对话,对于外面混进来的人来说,就是来到外国,怎么混得进去。
正所谓十里不同音,这就是实锤。
在后世的广东,广府人的白话很快能听懂,客家人的客家话相处一段时光就能分辨一二,唯有潮汕话,是在是太难了,学不了。
中国南方各地的方言就是如此奇妙。
在这几天的出入活动中,朱诚也与村里的人打过招呼,说过话,土话是脱口而出,张口即来,那时候是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生于斯,成于斯,会说土话那不是理所当然,有什么大惊小怪,从未静下来思考过,他说的土话是如此熟悉和亲切,从未思考过土话中透露出的重要信息。
哲学三问,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也被称作“保安三问”,比如你到一个小区,保安拦住问你,你是谁,从哪里来,找谁干什么。
通过对土话的思索,朱诚知道自己之所在,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长沙府湘乡县,朱诚可以确定,这土话独一无二,就只有此地的人说。不仅如此,不仅是在湘乡,回顾这几天朱诚看到的山川河流,把水田面积扩大,丘陵山岗削平一点,把树木多砍一些,把水塘增加十口,把房子增加十倍,如此加加减减,记忆中前世的家正是现在之所在,南山的半坡就是漂泊在外魂牵梦绕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