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滨开马甲的第十七天(1 / 2)
「暗」组织的首领?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禅院真希在记忆里努力地仔细搜寻了一圈,却没找到任何的相关事物,就连半点出现的痕迹都不曾存在。
她和胖达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同伴眼里相同的困惑。
在他们还在苦思冥想时,狗卷棘脑袋上像是“叮”地一声冒出了小灯泡,竖起一根手指,恍然大悟道,“鲑鱼鲑鱼!”
我知道了!
禅院真希:“棘??”
胖达:“等等,棘为什么会知道啊!?”
狗卷棘看了小鹿御铃子一眼,见她正偏头低声安慰着白蜘蛛什么,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悄悄松了口气,一本正经道,“鲣鱼干,鲑鱼鲑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但我大概知道暗组织是什么了。
像是觉得这样说不清楚,他摸出手机“啪嗒啪嗒”快速地打完字,伸直手递给自己的两个同伴看。
禅院真希和胖达探过头,浏览手机上的文字。
「五条老师和我提到过,你们当时在训练场,把他交给我应付了==,“窗说横滨出现了奇怪的咒灵呢”这是他的原话。而鬼娃娃,狂信徒,这两位就连部分诅咒师也有所耳闻,如果没弄错的话,他们就是暗组织成员吧。」
「他们是最近出现在横滨的“异种”和“疯狂”,虽然没有咒力波动,确定非咒灵,依旧被咒术界高层列进高危名单,并命令窗把他们加入观察对象。」
「但是组织首领……这个情报未能录入,暂为不明状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背后操控者。不过现在,她出现了。」
组织首领?
禅院真希的目光因为这个显得过分郑重的称呼,忍不住看向高处的少女,扶了扶眼镜,啧啧地低声感叹。
“听起来这么厉害的名头,居然是这副病怏怏得快死掉的样子吗?”
胖达:“……收敛一下啊,真希!”
正主就在面前,直接大大咧咧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所幸那位少女首领虽然听到了但似乎并不介意,托起下巴看他们,苍白的嘴角微微翘起。
“没关系,我不介意,毕竟这位小姐说的是事实。”
“说起来,你们就是咒术师吗?”
她很好奇地将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些,又被白蜘蛛紧张地抱了抱,伸手无奈地推了一下没推开就放弃了,认真地打量着他们。
那双蜜柑色的眼睛像流淌着蜜糖。
“我还是第一次在横滨见到咒术师呢。”
胖达老实回答:“是的,首领小姐。我们是接到窗组织的消息和高层的命令才来横滨的,没想到您的部下会接管这片区域咒灵的祓除任务——还发生了刚才的误会。非常抱歉。”
小鹿御铃子听到他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只是随便问了问,并没有深挖的意图。
她柔声道。
“啊,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和莉尔拉才对,你们不知道很正常。毕竟我们也是刚来横滨没多久呢,请原谅莉尔拉的任性。”
“她只是习惯这样了。”
习惯什么?
夜巡,杀戮还是……保护?
看着小鹿御铃子,他们不约而同地确认了是最后那个选项。
白蜘蛛少女,显而易见是在为自己柔弱的首领清除障碍和不确定因素,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那想必他们组织的驻地也距离这里不远。
禅院真希的神色不由地动了动。
狗卷棘安静地听他们说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始低头打字,递给胖达。
熊猫咒骸看了看同伴手机上的信息,愣了愣,犹豫地瞄了小鹿御铃子一眼,半天没开口。
小鹿御铃子:?
可恶,居然被反过来吊胃口了。
她有点好奇年轻的咒言师说了什么,“他是想问我什么问题吗?”
胖达张了张口,尴尬地挠头道,“啊,棘就是想问,蜘蛛小姐为什么会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她好像非常厌恶异性呢。”
少女首领愣了愣,而后善意地笑了笑,“你们是想知道莉尔拉的故事么?”
“抱歉,我不能说。只有成为我们的同伴,我们才能告诉你。”
她客气又温和地拒绝了对方。
“我们知晓同伴的过去,感同身受彼此的痛苦,共同埋葬所有人的死亡——我们的记忆和生命融为一体。”
“当你愿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会知道其中含义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感到了几分怪异。
这样上下一体的组织……真正存在吗?
他们还想问些什么——
但面前的少女首领显然没有和他们继续寒暄的意图。
她似乎只是出来阻止了白蜘蛛即将陷入狂暴毁坏城市的举动,向他们问好道歉,又轻描淡写地带着他们回去。
“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话音落下,浩浩荡荡的蛛群随着他们宛如潮水般退散,就连那位神色张扬的少年异能力者也抱着手,同他们一起离开。
只留下三位咒术师站在原地,各自思索着什么。
………
当着中原中也的面,小鹿御铃子不好直接收回马甲,只能先让白蜘蛛离开,独自面对这位羊组织首领。
“谢谢中也的帮忙。虽然还是略有损毁,不过已经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白发金眼的首领弯起那双眼睛,双手合十轻轻晃了晃,“如果没有你控制局面,横滨市中心的建筑物会变得惨不忍睹吧?”
中原中也盯着她,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憋住,“……为什么总是这样?”
小鹿御铃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中也?你在说什么?”
少女不明所以。
“别装傻了,小鹿御。”
“我说过上次算是还你的人情吧?这次居然还让帕斯卡伊来使唤我做事,呼来喝去的,你这家伙是以为我脾气很好,把我当作手底下的喽啰么?混蛋。”
中原中也拉上了兜帽,橘红色的卷发不听话地溜出了耷拉的帽檐,在脸上落下了阴影,冷着语调,轻轻骂了她一句。
他好像没怎么骂过女孩子,骂完之后僵硬片刻,挪开视线,双手习惯性插在兜里,声音都好像变得沉闷。
“我早就说过了,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同情心,我也不会离开羊。别再试图接近我了。不光是你,你的组织成员也不行。”
哇哦。太可爱了。
本来以为不说要被打一顿,至少也是上次那种掐脖子威胁的小鹿御铃子在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