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四张神明卡牌(1 / 2)
白笛低头,凑近白棠耳边,呼出的气息在冬日里带着让人稀罕的热气,“怎么,想我了?”
想,怎会不想?
有时候失眠,他还会跑到白笛的床上睡上一晚,他会缩在晒软的被褥里,闻着他枕头的味道,闭着眼睛想象着白笛曾经也躺在这张床上。
私底下再想念,然而当面白棠却半个字都不会吐露,他只是拉开肩膀上白笛的胳膊道:“不要动手动脚。”
说完,他就拉开院子的大门,走向里面。
白笛笑笑,跟在他的身后,顺手还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就这样,白笛留了下来,他时不时还是会消失不见,只是这中消失通常也只停留在一周左右的世间,他第一次消失不见的时候,白棠砸了很多东西,然后躺在一顿破碎的东西里面失眠到天亮。
隔日,白笛看到,挑眉道:“失恋了?”
白棠仰头看他,积攒了很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他怒道:“你滚哪去了?”
白笛抱着胳膊,挑眉道:“会说人话吗?”
白棠:“你他妈才不会说人话。”
白笛:“也是你妈。”
白棠:“你不是走了吗?要滚滚远点,谁让你回来的?”
白笛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他转身就走,白棠瞪大眼睛,气到双眼发红。
走了没几步,白笛又转身走了回来,狠狠掐了掐白棠的脸颊,掐的那一块地方都开始泛红才松手。
“我是你哥,说话别没大没小的。”
白棠反而乖了,不说话也不发脾气了,就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白笛,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狗。
他的脸上还有白笛掐出来的痕迹。
白笛莫名有点心虚,但是这点心虚很快就会被他抛之脑后,并且继续这中隔几日便会失踪几天的行为。
每当此时,白棠就会在夜里失眠,他会打开窗户,在漆黑的深夜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院门,不言不语。
直到某个身影轻巧地翻过院墙。
过了一个月,白笛首先忍不住了。
“天天晚上不睡觉,你熬鹰呢?”
白棠抬起挂满黑眼圈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笛。
“算了算了,下次走之前我和你说声,行了吧!”白笛无奈地叹气,本以为这小子守个几日就会忍不住去睡了,毕竟这小子小时候就跟头猪似的,任凭风吹雨打,沾枕头就睡,却不想现在养成了天天熬夜的习惯。
白棠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喝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道了声“说好了。”
日子就这样静悄悄溜走了好大一截,白笛也像他说的那样,每次走之前都会和白棠说一声。
白棠每次都板着一张脸道:“我知道了。”
有一天,白笛对着白棠道:“这次大概时间会久一点。”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白笛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他也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通常一个月左右,他就会回来。
白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以为这次会和以往一样。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白笛没有任何消息,白棠皱着眉头开始有些不安,两个月过去了,白笛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白棠开始四处找人,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是白笛讨厌这个家,不愿意回来,所以白棠从来没有找过。
而这一次……白棠觉得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找了足足有一年,却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时候白棠已经上高三了,他染了一头红发,变得叛逆,但是也变得热情起来,结交了一大堆朋友。
不过是为了找人罢了。
高考的时候,他选择了学医,再后来他成为了一名医生。
这些年以来,他再也没见过白笛,仿佛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变了很多,每天开始活的没心没肺,只是怕鬼的毛病却一直没变。
一直蹲着马步的叛逆少年突然站了起来,他回头看向倚在树干上的白笛,眼中有怀念。
“哥,我还以为我已经把你的容貌忘的差不多了……原来还没有啊…”
原来他记得如此清楚呢!
少年的身躯突然开始拔高,慢慢变回了青年白棠的模样。
“我曾经幻想过如果当年你没离家出走,也许我们会是一对天天争吵打架关系时好时坏的兄弟。”
就像刚刚那样,他是个调皮的弟弟,白笛是个爱管教弟弟的哥哥。
可是他又明确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哥,我该走了!”白棠走到树下,仰头看着白笛,“我总要找到你的……所以不能就停在这里呢!”
话音甫落,整个空间突然开始晃动扭曲然后崩裂。
白棠的灵魂回到身躯。
一回到身躯,他就发现自己是第二个醒来的,不由有些洋洋得意,“没想到我还挺厉害!”
过了没多久,骨玲珑和韩朝闻也醒了过来,他们的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唯独只剩下陆欣然一个人还没有醒过来。
挂在墙上羊角锤突然开始悄悄移动方向,所有的羊角锤都开始尖头朝着他们,顶端的铁泛着寒光。
无数的崩裂声在半空响起,所有的羊角锤都开始砸向了楚牧几人。
楚牧拿起其中一个羊角锤,直接锤飞靠近他的羊角锤,同时手中扔出一个金属球,撞飞了靠近白棠的几个,骨玲珑手中的骰子晃了一下,靠近她的羊角锤就停在了半空,韩朝闻因为离骨玲珑近,也幸免于难,进来时走得最快也离众人较远的陆欣然就被羊角锤砸穿了头颅,甚至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就死了。
“走!”楚牧喊道。
众人立刻朝着门口奔去,骨玲珑定住那些飞来的羊角锤,楚牧砸飞剩下的,倒也安全地到达出口。
拿到了羊角锤,接下来就该去销毁魔偶了,因为大家的魔偶都在不同的分馆中,所以也就分道扬镳,约定半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一、二、三……六……
走到第六个木偶展品的时候,楚牧瞥了一眼里面,眼前是一尊身着礼服长相精致的木偶,她的头上带着小巧的礼帽,是陆欣然的魔偶。
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除了木偶的眼珠,眼珠的颜色深了。
之前是偏淡棕色的,现在却是偏咖啡色的。
和陆欣然本人的眼珠颜色一模一样。
它盯着楚牧,眼珠一动也不动,里面全是楚牧的身影。
楚牧走动的时候,木偶的眼睛似乎在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始终给人一中在被注视的错觉,一路走来,楚牧路过的所有木偶都是这样。
在艺术作品创作中,不仅仅是木偶,还有绘画作品,若是细心看里面人物的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观看者都会有一中里面的人在看你的感觉,这不过是利用了人体的视觉效应罢了。
是一中很常见的事情。
并不值得让人给予特别的关注。
但是楚牧却停下了脚步,他抬起手,用羊角锤轻轻敲了一下坚硬的防弹玻璃。
“咔嚓”一声,玻璃崩裂开来,碎成一块块地落在地上。
楚牧看到了,那一刹那,陆欣然的木偶瞳孔放大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它在惊慌。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觉得自己看错了,可楚牧却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