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求助(1 / 2)
杨路这边正在解释,田北溪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见田北溪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杨路便继续说道:“考虑到尹宫主已经多年没有露面,李行长本来想亲自出面见见他,只可惜灵石储备银行公务繁忙,他老人家直到去世前,也始终未能成行,只能将自己的毕生遗憾,托付给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了。”
然而田北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杨路也不知道田北溪这番不置可否的表态,到底是不是跟自己学的臭毛病,于是只得苦笑着说道:“田仙子,此事能还是不能,你好歹给我个准话嘛!”
田北溪展颜一笑道:“我倒不是不能帮你,但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听到“付出代价”这个词,杨路立刻就想到了不久之前,他对含光剑派知名公交车钱路露做出的那番评语,只是没想到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就轮到自己来选择要不要向田北溪付出代价了。
杨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们青宁商会在神火宗面前,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代价,你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
却不成想田北溪眼波一阵流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哦?杨顾问居然还能开出这种条件?不得不说,抢李青宁男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杨路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李青宁和慕容都是那种脸皮很薄的人,要是杨路跟她们开这种以身相许的玩笑,两女大概率会落荒而逃,然而田北溪从小就在北极州和火云州两地奔波,还经常替田大霄抛头露面,什么样的社交场合没有见过,这种调侃不仅难不住她,甚至还能反将一军。
反而是杨路,如今就连李青宁和慕容的关系都没理清楚,就更不敢招惹田北溪了。
现在他俩还什么都没发生,田北溪都能找机会借题发挥,要是他俩真发生了什么,杨路爽是爽了,可造成的后果,恐怕要比上了含光剑派的贼船还要麻烦,就算田北溪真心请他上车,这车他也不敢随便上啊!
更重要的是,田北溪虽然经常替田大霄抛头露面,但至今都没有传出类似钱路露那样的绯闻,这说明田北溪绝对不是那种交际花般的女人,要是杨路真的见色起意,可能车还没来得及上去,就要先被莫名其妙甩一身泥。
意识到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反而是自己会被对方给挤兑住,杨路连忙及时止损道:“我就是开个玩笑,田仙子不必当真!”
“看来杨顾问有了李大小姐之后,眼界也高了起来,甚至看不上我这种庸脂俗粉了!”说着话,田北溪还甩给他一个哀怨的小眼神。
杨路连忙抬高了音量,大义凛然道:“田仙子美貌世人皆知,可我绝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田北溪也收起哀怨的表情,莞尔一笑道:“好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大声表态了,这雅间拥有最高级别的防护法术,你那个保镖在外边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杨路面不改色道:“所以……田仙子到底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田北溪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杨路,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刚刚那故事编得很不错,很精彩!只可惜我一个字都不信!”
杨路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无辜道:“田仙子为何不信呢?
田北溪笑道:“李行长要是真想见明烛老祖,总能抽出时间来北极州走走,他既然抽不出时间来北极州,说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你说得那么紧急,至少不会紧急到海崖城和灵石储备银行刚刚出了大事,甚至余波还未平息,你就迫不及待赶来北极州搞事情。据我所知,那位明烛老祖已经在旗山监狱修炼到了元婴期,寿元恐怕还有五六百年呢,根本就不差这点时间!”
不得不说,田北溪确实称得上绝顶聪明。
在无量剑派的时候,王子维就用这套说辞获得了温含晴长老的授权,没有任何人怀疑这位灵石储备银行行长助理其实是在假传圣旨,然而杨路这才跟田北溪说了几句话,对方就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找借口打掩护了。
但杨路没有办法,只得垂死挣扎道:“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而已!但我说的确实是事实,你要是非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田北溪往身后的贵妃榻上靠了靠,用非常不以为然的屑表情说道:“既然杨顾问不愿意说实话,那我为什么要把北极寒宫的秘密告诉你?难道你真以为,这种秘密是我随随便便能透露的?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否则一切免谈!”
“如果我说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就能替我引荐尹宫主了?”
“这就要看你提供的信息值不值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否则你根本找不到其它选择,我甚至可以明确告诉你,整个北极州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帮到你。”
见田北溪这么难缠,杨路也有些头疼了。
如果他把自己想要营救王三刀的真实意图告诉田北溪,然后再被对方给捅出去,那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连锁反应。
这个秘密实在太过哈人,哪怕寻常的天道契约可能都束缚不住田北溪,毕竟这妖女可是拥有三道功德金轮的入世派修士,就算是打破天道契约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她也不是承担不起!
大不了就消掉一两道功德金轮嘛!
要是换做正常情况,田北溪看到杨路吃瘪,恐怕高兴还来不及。
可如今看到杨路根本不信任自己,田北溪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紧,脱口而出道:“如果你拿出来的情报足够有价值,我绝对不会胡搅蛮缠,也不会跟外人透露,哪怕我的掌门师尊也不会……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承诺吗?”
说到最后,田北溪也有些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