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飞进心里(1 / 2)
凌若南沉默一瞬,抬头看着叶玉华,“我没想破坏他的婚事,更无心伤害任何人,但确实给黎家带来了不少麻烦,这点我十分抱歉,我不会纠缠他的,请阿姨相信我。”
“可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这话在凌若南听来,就是不信任她。
她出尔反尔了一次,叶玉华不信任她,她可以理解。
回来的目的她不能说,只能说:“我会离开的,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找他。”
叶玉华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她以为凌若南会说,放不下黎靳言,所以才回来,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这让她不禁有些恼怒。
“你既然不爱靳言,就不该一再招惹他,一次的身不由己我可以原谅,但是再次有所图谋的接近,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凌若南自知理亏,可她别无他法,但凡有别的办法救绵绵,她都不会走这条路,“对不起。”
叶玉华拧眉问:“你真的要离开?”
“是。”
叶玉华以为凌若南是个好孩子,只是被父亲和家庭连累,现在她这样的作为,真的太让她失望了,“是我看错了你,你如果真的决心要离开他,那就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让他彻底死心。”
凌若南立刻摇头,“不行,孩子我必须留下。”
“你说你不会纠缠他,却又要留下他的孩子,你这不是诚心让靳言无法忘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凌若南不愿用对付黎良恺的那套说辞来欺骗叶玉华,但也不能说实话,只能沉默。
可她的沉默在叶玉华看来就是有所图谋,“你到底想要什么?”
凌若南望着叶玉华,语气真诚,“阿姨,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未想过留在黎靳言身边,我什么身份我知道,我不会连累他,也不想将自己困在婚姻的牢笼里。”
“那你就是单纯的想玩他?”
“不是的,这次回来,我真的有苦衷,但是我不方便告诉你,如果说玩,被玩的那个人其实一直是我,但我目的也不纯,所以我不怪他。”
“你觉得靳言在玩你?”
“难道不是吗?”凌若南反问,“不管三年前还是现在,他对我的定性从始至终都是情妇。”
这点叶玉华也觉得黎靳言做得不对,只是……“他自懂事起就跟在他爷爷身边,他爷爷对他管束很严,自小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懂如何维系一段感情,在他的认知里,你是不符合黎家为他择妻的标准的,他心知肚明,所以才没给你名分。”
“你和我说这些,难道是想告诉我黎靳言对我是真心的?”
叶玉华被凌若南问得一噎,她确实不该说这些话,毕竟黎良恺明确说了,不会让凌若南进黎家的门。
顿了顿,她说:“靳言的心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实,我的儿子我容不得任何人污蔑。”
污蔑?
她污蔑黎靳言?
他曾亲口说她只是一个玩物,亲口说让她摆清自己的位置,亲口说他还没玩腻……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罢了,母亲维护儿子天经地义。
她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若是有人贬低绵绵,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叩叩叩。
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徐妈的声音,“夫人,我切了一些水果,要给你们送进去吗?”
“你好自为之吧。”叶玉华说完这句起身去开门,打开门,视线远眺,一眼就看见黎靳言坐在沙发上,目光正对这边。
她走过去,“你让徐妈去的?”
黎靳言翻着手里的杂志,“我没有。”
叶玉华斜了黎靳言一眼,“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我欺负她吗?”
黎靳言放下杂志,微微勾唇,“她脾气不好,我是担心她说话顶撞了你。”
“你就贫吧。她根本没打算跟着你,你趁早死心,免得你自己受伤,还惹你爷爷生气。”
黎靳言嘴角的笑消失,“妈,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分寸个鬼,你的分寸就是强取豪夺,我跟你讲,你这一套只会将人推得更远。”
叶玉华拿起沙发上的包,“我懒得管你,你自己折腾去吧,伤了云凝,是该让你吃些苦头。”说完大步朝门口走去。
“不留下吃饭吗?”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饭。”叶玉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妈将水果放进客房就出来了。
黎靳言起身进入房间,“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凌若南表情淡淡,“没什么。”话落起身要出去。
黎靳言拉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人拉近,轻揽着她的腰,“你非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这几天,他不管多忙,晚上都会去医院和她一起吃晚饭,之后在医院陪她,等她睡了,他再忙工作。
可是她没给过他一个好脸,他说话,她也总是爱答不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仿佛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凌若南面无表情看着黎靳言,“你囚禁我,我还得对你笑脸相迎吗?”
黎靳言揽着凌若南腰的手猛然收紧,“凌若南!”
“怎么,实话都不让说了?”
黎靳言目光沉沉看着凌若南,过了几秒,眼神温和下来,语气透着妥协,“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若是以前,她这样和黎靳言对着干,他早就发脾气了,可这几天无论她怎么刺激他,他有时候会被她气得面红耳赤,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样。
可最后又像刚才一下,态度软了下来。
她知道,是因为她怀孕了,他应该是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舐犊之情果然是天生的。
竟能让向来霸道专制的黎靳言变得敢怒不敢言,就像烈马变成了温顺的小马驹。
凌若南像报复黎靳言之前的强势似的,愈发随心所欲,“不能。”
黎靳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都是隐忍的怒意,突然,他俯首吻住了凌若南的唇。
含着她柔软的唇就是一阵碾压和啃咬。
直咬得嘴里有血腥味弥漫才松开她,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说:“我说过,你再惹我生气我就咬你。”
上次被他咬了,才好,又咬。
凌若南拧眉瞪他,“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