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就能(那我们俩一起抱着吧...)(1 / 2)
江容猛点头, 松开了顾小文的手,改为抓住了她的手臂。
看着她。
顾小文:“……”
“我先送你回家?”她商量着,“你不怕它咬你么。”
江容还是看着她。
那双黑白分明格外清亮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洗过,简直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晃动得人心烦意乱。
顾小文摸了把脸, “我知道它被虐待了,状况很差, 但是我得先把你送回去,再找点专业的东西来抓,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走吧?”她拉江容。
江容还是不动。
“祖宗, ”顾小文微微抬头看着他, 半晌叹口气,“你真是我活祖宗。”
她把自己的运动衣外套脱下来拧了拧水。
然后又把小背心给脱下来了, 缓慢散去的乌云中乍泄的天光,照在她的运动内衣和后背大片裸\\露的莹白皮肉上。
“我抓他,你躲远点,”顾小文说,“你不能在这里看着,要是我让你被狗咬了,你哥哥以后不会再让我找你, 或者带你出来了。”
“江容?”顾小文把小背心在左手手腕上缠好。
抓着运动外衣说,“江宝贝?你躲远点,去那边那棵树下站着。”
“容容, ”顾小文说,“你要是不听话, 我可不管了。”
“你想养?我问过,你哥根本不让你养狗,不然我早就送你了。”
顾小文说,“你不能养,这狗我要送宠物医院。”
江容执拗起来,能把人搞疯,他瞪着眼睛看着顾小文,油盐不进的,也不会说一句软话,更不会求人哄人。
但他不断闪烁的眼睫,暴露了他焦灼又无助的内心。
“它……”江容好一会才问出声,“还能活,吗?”
顾小文想到刚才看到的狗的样子,顿了顿,说,“看上去没有致命伤,但是有没有内伤不知道,要送宠物医院才能知道能不能活。”
江容还想说什么,可是半天都没说出来。
最后松开了顾小文的手臂,默默地走到了顾小文说的那棵树下,等在那里。
顾小文微微吸了口气,转头进了小亭子。
他妈的,那么大一条狗,被虐待了正在应激,凑近都咬人,等她回去找人找家伙都不行,就逼着她硬抓。
她的小宝贝儿还真会折磨人。
顾小文手里提着自己的运动上衣,慢慢走进小亭子,并没有急着去抓狗,而是蹲下来观察。
这小亭子的椅子,是那种木制连片的,围绕着整个亭子呈现一个圆弧,中间站人,四圈都能坐。
那狗就在这椅子下面转角的地方,上半身都钻进了缝隙,就留个血糊糊的屁股一条扭曲的短腿,还有不断发抖也不知道是冷是疼还是害怕的尾巴在外面。
这还真的不好抓,无从下手,这狗瘦得刀鱼似的,可见这种折磨不是一两天,对人类这个品种肯定是伤透了心加上戒备满格。
她但凡是敢伸手,必然要被咬,顾小文从来不是个逞能的,她一般遇见干不过对手,或者是处于下风的状态,都会悄悄记在小本子上,然后谋定后动。
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往上莽,对于危险的事情充满激情,却不会拿自己去冒险,但是此时此刻,她转头看了眼。
江容瞪着两只眼,乖巧地站在她说的那棵树下,虽然一句话也表达不出来,但是他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写着期待。
期待她把狗给抓住。
妈的。
顾小文只能豁出去了,毕竟人类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爱在喜欢的对象面前显摆自己多能耐。
况且她真怕不答应,江容又要犯病,或者自己抓狗再被咬了。
顾小文脚步又轻又缓的凑近,但没有什么用,那狗的脑袋钻在缝隙,但是能看到也能感觉到有人凑近。
“呜呜……”的警告声伴着一阵清风,吹得顾小文湿漉的上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一见悄默声地靠近行不通,索性抖开了衣服,然后三步并作两步骤然发起了攻击――
抓住狗的尾巴把它使劲朝外一扯!
“嗷――”的一声,那只狗如她所料转头就咬,也如她观察的,是从比较宽敞的左面回头。
顾小文就没躲,她把缠着背心的左手手腕直接向前塞在它嘴里,然后扯着衣服把它脑袋一蒙,接着隔着衣服掰开狗嘴挣开手腕,抱着被衣服蒙住的狗脑袋直接趴在了它身上。
“嗷嗷汪汪汪!”
顾小文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没这么狼狈过,滚地驴一样地抱着狗头在地上按表走那样转圈。
这条狗的体形躺平都快赶上顾小文上半身那么长,一人一狗在地上较劲,顾小文半点不敢松手,一手搂着狗脖子,一手隔着衣服抓住了狗嘴,免得它再咬人。
江容迅速跑了过来,要上前帮忙。
顾小文连忙喊道,“走远点!”
然后继续尽全力地压着狗,甚至连腿都盘上去了。
匆匆两眼,看不出这条狗的品种,但是它体型实在不小,要是不受这么严重的伤,顾小文也没有指望能治得住它。毕竟它是个畜生,长着尖牙,而顾小文只是个体型不算娇小,但也实在不强壮,顶多算身材高挑的女孩子。
不过这狗遭受了非人虐待,又瘦成这德行,还断了一条腿,顾小文和它的劲儿一时间不相上下。
勉强压住它消停了一时片刻,大概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人类的绝望致使它又剧烈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