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我能拥抱你吗(1 / 2)
第150章
个头不高,披头散发,脸上全是血迹,嘴巴里喊着‘救命’,一双手在前面乱抓。从身形和声音判断是个女人。
沈宵被撞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女人马上跑了出去。
沈宵还来得及没反应过来,依靠在墙壁边。漆黑的祠堂里又追出来两个人。
“快快快,抓住她。”三儿子大声喊着跑出了祠堂大门,他脸上被抓出了好多血印子,就像是被猫抓过一般,他看到沈宵愣了一秒,也顾不上想沈宵为什么会在这里,追着那人跑了出去。
柏帆也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跑了几步看到沈宵,于是停下来,双手叉腰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沈医生,你怎么出来?”
还没等沈宵开口,柏帆惊呼道:“你的手怎么了?”
沈宵怔了怔,只感觉手臂上有一点疼痛,他低头一看,上臂处就像是被锐利刀子划开,渗出血来。
沈宵微微蹙眉,他确定没有受过伤,只有被刚刚那脸上全是血的人抓了一下,明明穿着毛呢外套,里面还有衬衣和保暖内衣,莫非刚刚那人手上还拿着刀子?
沈宵看着三儿子远去的背影,这种地方只有老人,要是真的是持刀犯人那十分的危险。
他想追上去,被柏帆一把拉住。
血晕染在衣服上,面积越来越大,但沈宵浑然不觉,手臂的疼痛感甚至在慢慢减弱。明明就没什么太多感觉,为什么会出这么多血?沈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沈医生你不要动。”柏帆连忙随手找到一根布条帮沈宵将近心端扎起来。
沈宵低头看了一眼左臂,根据染血的程度判断,伤口还在流血,出血量似乎有点大。
柏帆担心道:“得去处理一下,赶快去医务室。”
柏帆心惊肉跳,他将沈宵带到一处宅子,用力锤着笨重的木门。
好一会,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打开木门上小窗。
“大爷,出事了。”柏帆怕对方耳背,大声道:“有人受伤了。”
老人目光落到了沈宵染血的衣服上,连忙打开门,将人带到里面。
医务室里急救设备简单,却也齐全。
沈宵粗略地看了一眼,除了酒精、碘伏这种,还有一次性缝合包,各种内服外用的消炎药,还有常备的一些感冒药和肠胃药。甚至还有外敷药和一次性银针包。
老人道:“我们这里老人多,平时不会出去,有点小伤小痛就随便处理一下。”他戴上眼镜细细查看沈宵的伤口,喃喃道:“伤口估计有点深啊,流了这么多血。”
柏帆小心帮沈宵剪开左臂的衣物,露出一条长约十厘米,深可见肉的口子。
“帮我先消个毒吧。”伤口虽深,但真没什么感觉。沈宵注视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心想着这么大的伤口必须要缝针,可是全村就他一个医生,林白鸥和柏慎也不在,只能亲自动手了,麻药倒是不必了,但右手缝左手他倒
是第一次。
沈宵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旁的老人麻利地戴上口罩,
洗了个手,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动作流畅看着十分专业。
不过,沈宵有些不太信任这看着手都在颤的老人,小声道:“不如还是我自己来吧。”
柏帆安抚沈宵道:“沈医生请放心,这位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村医。”
“不过是几十年前的赤脚医生,”老医生脸上平淡:“我这里没有麻药,我也不习惯用那个,年轻人就忍着点吧。”
沈宵淡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缝针是个奇妙的过程,明明看着自己的皮肉绽开,被金属针穿过,沈宵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疼痛,就仿佛这不是他自己的手臂。
柏帆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夸赞道:“沈医生真是厉害,缝这么多针居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缝完针,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不能穿了,也不可能裸着出去,没了半边袖子看着还有些尴尬。
老医生从里面拿出一件半旧的外套,沈宵看了一眼,那款式就像是几十年前乡村电视剧的款。
老医生:“这是我儿子以前的衣服,凑合着穿吧。”
“等我洗干净了再还您。”沈宵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
“不用了,”老医生摆摆手,“我儿子死了好多年了,帮我扔掉就行了。”
沈宵一时语塞,柏帆脸上堆起笑容,跟老医生道了谢,给沈宵披上衣服就拉着出了门。
沈宵还在担心三儿子抓犯人的事情,问柏帆:“刚刚那是什么人?手里拿了刀子吗?”
柏帆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柏头告诉他后面的山洞有动静,似乎是有人藏在里面,山洞里面柏帆固然是不敢进去的,那里连着山上柏家的后山、宗族祠堂。周五晚上原本关在里面的柏琴撕开了铁杆跑了。
宗族有人说在祠堂后面看到了年轻女人,他便叫上三儿子警长来看看。希望能趁着正午时间太阳最大的时候将柏琴抓回去。
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沈宵。
把沈宵卷进去会更加的麻烦,他甚至现在开始后悔把沈宵带进来,就知道沈宵不会老老实实地带着。
受了伤如何跟柏云,不应该是柏千璇交代,这是个大问题。
明明可以按部就班的做事,可是他就是会喜欢节外生枝,享受不可控的刺激感觉。
今天算是玩过头了。
柏帆现在担心受到‘惩罚’。
“警长会处理好的。”柏帆拉住沈宵,道:“我们还是去村长家吃饭吧,村长现在应该要回来了。”
沈宵没有异议,他现在手臂受了伤,也帮不上什么忙,以他的体力甚至追不上那个逃跑的人。
两人往村长家走,没走几步就听到不远处的喧哗声。
宗族地方不大,平时清净,有一点点动静便会被无限放大。
沈宵自然被吸引过去,他看到刚刚宗族的老人们站得远远在观望,三儿子站在中间不
知所措地拿着配枪,
而地上躺着刚刚从祠堂里跑出来的那个女人,
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沈宵环视一周没有看到所谓的‘凶器’,倒是看到女人的指甲极其长而锐利。她痛苦万分,一边嚎叫着,一边用指甲刮着自己的脸和头发,薅下来大把大把的头发。
沈宵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但他马上意识到,全村唯一的警察三儿子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