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玥x季琛(敬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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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心里都闷着气,像是暗自较着劲般, “叫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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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玥狠狠咬住他肩膀,将快要呜咽出的声音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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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在体力上还是有悬殊的,最终, 闻玥难捱地松了口,眼尾透出些薄红。
向来骄矜的女孩嗓音嗓音似飘落的秋叶般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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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服了软, 内却含有无尽的委屈。
季琛动作一顿,浅色的瞳孔从恍惚中回神,指腹蹭上她眼角, 看着她被水光浸润的眼眸, 心中有一处在微微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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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压抑着的不甘和委屈, 终于如破闸般随着情.欲, 一同释放了出来。
“季琛。”她忽地轻声说:“之前,我是真的挺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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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玥没看他表情,自顾自说着。
她语气平静,但这样的平静,比嘲讽,比歇斯底里, 更加沉重地砸在他心上。
“你是我所有挫折和不甘的源泉。”
……
薄暮微冥, 天色即将破晓。身侧的人累极, 已经背过身睡去, 呼吸绵长。
季琛拉上被子,挡住她光洁的脊背, 手指温柔地替她梳理着脸侧的碎发。自己却了无睡意,足音放轻,抬步踏出主卧。
从书房高高的落地窗往下望,浮华的城市迎来最寂静的黎明,安静无声。
他靠在座椅上,按下打火机,火光半明半暗地映照在他脸侧。
许久未曾抽烟,尼古丁刺激的气味过肺,全被他咽在胸腔中,灼烧,蒸腾。
他低头,从书架的夹层里,抽出一沓相册。
尽管包装完整,但年岁太久,相册的周围,已经泛起黄边。
从二十几年前开始。
季琛目光凝在相册上,穿着明艳碎花裙子,和季樱一起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
对着镜头笑得自信又明媚。
往后翻。
小学,初中,高中,再是好几年的空白。
记不清何时开始在意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他最开始的善意,来源于季樱愿意和她做朋友。
季樱性子内敛安静,她缺少,也需要这样一个朋友。
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
照顾到,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习惯。
除了家人,他只对她这么好过。
被她偶然撞破那一面,他并不惊慌。
做好儿子,好哥哥,做腻了。
他有些期待看到她的表现,恶意地想有个人分担他所有的负面和恶劣。
小姑娘气得暴跳如雷,进来气愤地扔掉他的烟。
她叉腰转着圈圈,看起来比他还惊慌。
甚至小大人般教训他,以后不要这样,被季叔叔发现可就糟了。
原来是选择和他同流合污。
他低低笑着掐她脸颊:“没白疼。”
只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姑娘长大了,也不粘他了。
他不过进集团忙了阵,再回神时,那个时常跟着他,叽叽喳喳地气他又哄他的小姑娘,再也不见了。
他切实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生疏和冷漠。
甚至还有,厌恶。
他胸腔中的戾气被勾起。
她厌恶他什么?开始厌恶他表里不一的真面目吗?
随之,是不告而别。
完全不知怎么,他就这样被她排离在了生活之外。
生气有的。
甚至气到,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和这白疼的家伙一别两宽。
只是,被丢下的滋味,在独自在澳洲的两年,宛如孤独一样发酵。
有些被刻意忽视的情感,终于被他缓慢地,正视起来。
胸腔忽地又闷又疼。
不知是烟雾灼烧,还是什么。
季琛忽地抱着相册,猛地呛出声。
闻玥红通通的,脆弱的眼睛,不停在脑中涌现。
“季琛,你到底是爱我。”
“还是占有欲作祟?”
“你既看不上我,又何必娶我。”
季琛冰凉的手指握紧相册的边缘,缓缓弯腰,捂住揪紧着的心脏。
到这一刻,和父亲的那段对话,忽地清晰起来。
从未这样清晰过。
他以为的,不重要的,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被闻玥记了这么多年。
她说她恨他。
季琛闭了闭眼。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最是锋芒毕露,对婚姻,对事业,自以为全能掌控。当时他又何曾看清过自己的内心。
而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做了什么?
用孩子,用自己,绑住她一辈子。
晨光透过透明的窗户,撒进室内。季琛手上的烟燃尽,吹落。
-
尽管夜里歇斯底里般缠绵,到了白天,仿佛一切都回归正轨。
季琛温和细心,一如往常般无微不至。
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去。
无论床上床下,季琛待她都很温柔,闻玥时常和年少时恍惚。
“你最近…”
闻玥看着低眸替她系衣襟纽扣的季琛。
他眉目雅致温润,眼眸含笑望着你时,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这也是闻玥最初动心的模样。
“我最近什么?”他抬眼看她,手指轻蹭去她唇角没涂好的口脂。
闻玥抿了抿唇,深深看他一眼,“你最近主人格放出来了?”
季琛依旧笑看她,“所以玥玥喜欢吗?”
闻玥嘴唇扯动一下。
“你还是正常点吧。”
最近两家开始频繁交涉婚礼事宜,除了时常会见到闻岩让闻玥的心情不甚爽快,别的都一切顺利。
直到闻岩的电话,突然打到她的手机。
闻玥接通,听见那头愤怒的嗓音:“闻玥!是不是你!你吹得枕边风让季琛来坑老子?”
她拿着画笔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
尽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回答:“你说是,那就是了呗。”
“你…!”隔着电话,闻岩气得语无伦次。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帮这样一个外人坑自己家?!你是真的要把整个闻家卖出去吗?”
“闻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闻玥垂睫,不理会电话那头的歇斯底里。
等闻岩又是骂又是道德绑架地输出一通后,她才缓缓问:“说完了吗?”
不等他回答,她便说:“不说我就挂了。”
挂断电话,闻玥也再没画下去画,目光怔忪地望着一点。
虽说刚刚的一通电话,闻岩除了骂她,没有提供多少实用信息,但不难知道,闻岩被季琛坑了,投了大量资金给了一个必亏的项目。
因为这件事,闻岩直接被闻海骂得狗血淋头,被闻氏众多股东怀疑能力,其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是你做的?”
晚上,闻玥坐在梳妆镜前,低头挤水乳。她缓慢摩挲着手心,满是心不在焉。
季琛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掌穿进她乌黑垂落的长发。
身后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