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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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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5.

那天晚上桑渴睡得很沉很踏实,大约是因为身边有裴行端这个安心热源存在的缘故。

单人床,老裴要是也上去睡的话估计就有些偏挤了,于是他就学桑渴小时候对他的路数,趴在她脚边,默默守着她睡。

床头柜上摆着石英小闹钟,精致得不行,到底是个姑娘家,用度都比较别致。

随着夜色的降临,钟摆声也愈渐清晰。

暖色圆灯泡在不远处发散着幽幽的光晕。

床单是鹅黄色,经过多次的漂洗,边角还依稀能看见起球的绒毛,而桑渴的睡衣是棉白色的。

两种都是偏柔和的色系,光线交织和谐,她的肌理白皙,看的人混混沉醉。

桑渴一向很乖,睡觉也不爱乱动,吐息很轻,唇色樱红,睡得很沉。

裴行端撑着双臂细细打量着她,桑渴的眼睫毛长度跟他相比较起来确实逊色不少,她的眼睛也不大,弧度偏挑。

俗称,狐狸眼。

再细看她眉梢根部,还有一颗褐色的淡淡小痣。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察觉。

裴行端勾唇欺身,轻轻往小痣的方向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一触即离。

亲完,桑渴在他身下动了动。

嗯,还好,没醒。

裴行端又近距离地看了她好半天,末了收回欺压过去的上肢,双手捧着她脚丫子,往被子里揣了揣,仔细给她掖好被褥。

桑渴是侧卧着睡的,手臂习惯性地搭在颈窝,发丝倾泻,缠绕着她一截脖颈,就像是泼了墨的白玉藕段。

裴行端看着看着,突然看笑了。

舌头在后槽牙上梭巡,眼睛里像是有星芒在闪。

啧,好乖。

他痴汉似的看了她好久好久才将视线收回,盘着腿,垂眸,目光再度落到手里的那瓶安眠药上,用指腹来回转动药瓶,里面的药丸撞击有声,他的眼神暗了暗。

末了他将那瓶药不动声色的揣进兜里,准备带走。

年纪轻轻吃什么药?没病都快吃出病来了。

睡不着睡不着,他在这,不是见她睡挺好的么?

惯的就是。

但是很快,他看桑渴的目光中又沾染上怜惜。

终究她失眠的原因多多少少是因为他。

“桑渴。”他眼神晦暗,他说对不起,

着迷般的吻了吻她的手背,“桑渴,你好好爱我,我会对你好的。”

大约是药丸在瓶子里颠簸制造了出了些许噪音,桑渴听见了有些不舒服,皱眉将头往里偏了偏。

裴行端顿时不敢动了,直到桑渴再度气息平稳下来,他才又直起上肢,将双臂搭在床沿。

过了好久。

趁着夜色,裴行端轻声呢喃着唤:“桑渴?桑渴?”

语气缱绻柔情。

只是桑渴她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裴又邪性乎乎地咧嘴笑,腿部的某处有些不安分。

?啊,有些难办。

无奈,他只能把小夜灯的亮度又调暗了些,起身将立在门口扮望主人石的的纸生单手给拎了起来,扔进狗窝。

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纸生顿时不敢乱动了。

没一会儿,卫生间响起哗哗水声。

他囫囵冲了个冷水澡。

发泄完,最后老裴去隔壁屋,随便抱了一床被子回到桑渴卧室,将被子铺在地面,就这样平躺着睡在了上面。

他在下桑渴在上。

夜色昏浓。

一夜无梦,这大概是桑渴近两个月以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嗯,老裴也是。

*

隔天,等到桑渴睡醒时已经逼近正午,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远处挂在衣柜旁的蓝色风铃,还有从窗外乍泄的日光,她下意识伸手挡了挡光线。

再巡视了一圈周遭,发现屋里没人,她脑子宕机了一秒,紧接着唰地掀开被子,光脚跑了出去。

哒哒哒——

步伐很急,有些神经质,一如那天。

不在客厅,卫生间呢?也没有。

她喘着粗气。

桑渴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极端。

纸生在窝里懒懒叫了两声,她要跑回卧室去找手机,这一次她一定要把积压很久的话一次性问个明白。

可是突然——

“醒了?”

猛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桑渴急匆匆的脚步顿住,紧躁的心噗通一声归了位。

裴行端关上冰箱门,叼着牙刷从厨房里出来,他刚才在找东西,他压根就没走。

男人头发直愣愣竖着,白色的断袖背心,露出两只长胳膊,下面套着灰色的居家运动裤,整个人高且精悍惹目。

见她魂不在身的,裴行端笑着放下漱口杯,将桑渴拉近自己,“怎么满头是汗,做噩梦了?”低头注意到她光着的脚丫,语气多了点说教无奈:

“为什么总是不穿鞋,地板很凉。”

说着反手就去摸她的额头,顺便将他自个的拖鞋脱下来,示意她套上。

额头摸着确实有点儿烫。

桑渴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酣睡一夜加上醒来见不到人时心跳急促的缘故,她的呼吸有些错乱。

她听话地立马将脚丫伸进他刚才脱下来的拖鞋中,里面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她这副模样,裴行端觉得好气又好笑。

意识到裴行端没有走,还在这里之后,桑渴刚才惊慌乱颤的心跳才趋于平缓。她深呼吸着将头抵着他胸口,慢慢用双臂抱住裴行端的腰,然后用力圈搂住。

脸埋在他的胸膛处,她小声回:“没有。”

好安心,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安心。

为什么,她最近是怎么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好焦虑。

桑渴声音太小且脸紧紧埋在他身前,说的内容含糊不清,老裴只能听见她嗡嗡像是在嘤咛什么。

“嗯?”裴行端低头看她,疑惑闷嗯,他没听清,“叽里咕噜说的什么?”

桑渴又抬了点音量,五指抓住他的衬衣衣摆,重复道:“没有..做噩梦。”

末了还加了句:“我睡得很好。”

原来说的是这啊。

“行。”老裴听清楚后哭笑不得,“那吃饭吧。”

***

吃饭的功夫,裴行端敏锐的觉察到,桑渴她有些不太对劲。

总是会很刻意的留意时间。时不时看一下钟表,然后再偷偷看一眼他。

从他洗完碗筷从厨房出来开始,这种情况就更甚。

裴行端从去年至今年,整一年半都没有休过假,他昨儿递上去的调休申请已经顺利通过。

他有整整两周的时间可以陪桑渴耗。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究竟想干嘛。

桑渴说她要在客厅里看书,裴行端欣然说行,你看你的,我看会球赛。

电视机亮着,但是他分明看的是哑球赛。

控球后卫身姿矫健三步上篮,哪怕没有半点声音他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可是桑渴明摆着心不在焉,一直都在悄悄看他。

终于,她憋不出了,小声询问:“嗯,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客厅不大,她的声音刚刚好能被他听见。

裴行端闻言,扭过身子,乐颠颠地反问:“怎么?”

“觉得我会失业,要你养我?”他坐在客厅中央,两人隔着半个客厅的距离,双臂撑在身后,眉目恣意。

他这副模样似乎有些久违。

结果桑渴真的把这句话当了真,给听进去了。她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过了半晌,她说:“...嗯,我可以养你的。”

“我已经存了三万五千块。”她没有迟疑,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除去我买房子的钱,我每天吃饭要花的钱...我可以的。”

说完,她又稀里糊涂地问:“裴行端。”

“你以后会喜欢别人吗?你对我好是因为,你觉得小时候...”

她没能说的下去,咽了咽口水,迅速换成下一句:“你这样做,只是想补偿我,对吗?”

这话没有半点儿征兆,一下子把裴行端给问懵逼了。

他脸上的笑意陡然僵住。

她又在胡说什么?

跟昨儿她那番说他会不要她的话近乎是一样的杞人忧天,一样的胡说八道。

桑渴她是真病得不轻。

要不是她眼角红着,裴行端真的以为她在说什么冷笑话。

裴行端从茶几那儿站起来,大步走向桑渴看书的小桌子,桑渴本能的盖住她面前的书本。

还没走近,桑渴又直直看着他问:“裴行端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

又来了,裴行端觉得脑瓜子疼,疼裂开了要。

她不信他,她居然不信他,原来她对于他的感情一直都惶恐存疑。

“你好多天没有来找我,我那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去参加了你的婚礼。”

越说越不正常。

“有女孩子,年轻又漂亮女孩子穿着红色的嫁衣,她跟你站在一块,可般配了。”

她的神色认真得过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裴行端被她一番话整得哑口无言。

或许这就是她们之间一直潜伏的情感隐患。

桑渴她自幼被他欺负惯了,长大了也依然会觉得若即若离,没有安全感。

但事实分明不是。

要他怎么自证?

[他们,好般配的。]

不知道从哪儿汹涌而上的记忆,裴行端觉得桑渴真的要把他逼疯才甘心。

他太阳穴生疼生疼,急得一把将桑渴揽进怀里。

“般配?哪儿般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你?你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

“我喜欢你,老子他妈的只喜欢你!你要我说多少遍?”

“你没有。”

桑渴突然也蛮起来,她的眼神直瞪瞪,极其不讲道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生活,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你总是说会补偿我,补偿什么?同情吗。”

“你只是同情我,你不喜欢我,裴行端你不喜欢我的,你以后还是会不要我。”

“......”

一连串的质疑,裴行端见她那样,算是彻底没辙了。

“怎么?梦里的事,你也要当真,你要玩儿死我啊桑渴。”他眉骨那儿有道小疤,离得近了很突兀。

谁料桑渴就是一根筋,她居然还真煞有介事般的点头。

裴行端:“......”

裴行端简直要被她气到没脾气,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让桑渴坐在他大腿,高低势态,他由上往下盯着她看,

“来,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儿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咱们把话说清楚了,老子不知道有他妈多喜欢你。”

他颠了颠大腿,桑渴被吓得搂住他的脖子,她再度不吭声了。

老裴笑笑:“是我丫的对你太好了是吧,你说那些无非是质疑我,早知道你喜欢野的,我也不用费劲巴拉地改。”

“桑渴,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这辈子我也只想跟你过。”

这些话分明就是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但是裴行端知道,这丫头闷坏了,闷出了病,她那双眼睛不会骗人,明摆着她还是不相信。

操。

那安眠药她不知道吃了多少,瞎他妈乱吃。

她精神状态这么差,裴行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思来想去应该还是跟那瓶安眠药有关。

市面上流通的安眠药存在隐患,有些吃了还会引发致幻,说白了就是一种隐性的新型毒品。

也不知道这瓶药桑渴是从哪儿买的,裴行端对着药瓶子拍了张照片发到警队群里。

很快,信息有了回馈。

这药是有人从日本引进的国内,在普通小药房就能购

买,不贵,但是效果被吹得天花乱坠。

后来裴行端拿着药瓶追问桑渴从哪儿弄来的,桑渴有些紧张,她有已经有了药物依赖,后来裴行端问急眼了,她才承认是一个月之前,她去吃早点,路上经过药店买的。

裴行端觉得她那么多年的书算是白念。

“什么破药啊,买了看都不看你就吃,平时我让你多吃些水果蔬菜牛羊肉你就是不听,亏得你还是人民教师,说出去小朋友还愿意跟你玩么?越活越回去。”

他的嘴巴抿成一道直线,末了将药瓶子揣进兜里,语气不容置喙:“没收,以后也别想吃。”

“可是,可是我会失眠。”还真成药物依赖了。

老裴正正经经看着她,眼神不曾躲闪半分。

他明明白白地张口:“桑渴,你能别老怀疑我对你的态度么?我对你好,因为我喜欢你,听得明白吗?我,喜欢你。”

“失眠?睡不着?我见你昨晚上睡挺好的,成。老子以后就算忙成猴子,也天天过来陪你睡觉,行不行?”

桑渴因为他那句‘我喜欢你’,终于有些动摇。

她最近真的稀里糊涂病得不轻。

末了,裴行端又将她圈在怀里。

脸对脸,桑渴不安地瑟缩了一下。

裴行端太阳穴有些突突,他去拉桑渴的手,昨天的创口贴边缘已经溢出来了些红色的血。

他觉得不能再像这样呆下去了,这屋子太逼仄。

“我带你出去转转。”裴行端说。

桑渴没吭声。

“桑渴,说话,我带你去看海行不?”

语毕,桑渴咬唇,目光沉沉,似是不信。

“没骗你,我们今儿晚上就走。”

确实没骗人。

裴行端当天晚上直接拉着桑渴上了去青市的火车——

她不能再继续闷在家里了,再待下去这丫头真的是要把他逼疯。

***

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有计划的一次旅程,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奔着大海去了。

桑渴起初还有些闹情绪,但是一抬头,情景转叠。望见火车站人堆里高大惹目的男人,再联想起他这些年对她的好,说的种种...

似乎,真的是她不对,是她太极端,太抑郁,太情绪化。

一方面是药物在作祟,还有那份从小就伴生的

伶仃感和害怕抛弃的恐惧。

不过,裴行端说的没错,她这么多年的书好像真的白读了,为什么会偏执病态到会把某个人当成世界中央。

就在刚刚,裴行端走之前蹲在她身前帮她穿袜子,他姿态虔诚到令桑渴觉得惶恐不配。

裴行端一边抬起她的脚,一边颇感慨无奈的对她说:“你不该这样,桑渴你不能这样,你应该为你自己而活。”

他头颅低垂着,对待她像是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为什么总是要觉得不安,要觉得他会爱上别人?

他不仅在她面前姿态放得很低,且这么多年他为她做出的改变得还不够多吗?

桑渴你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裴行端对她说:“知道么,没有人能成为你生命中的阻碍,包括我。”

“要是哪天,我死了?”

我死了你怎么办?

可是他一说到这种话题,陡然就笑笑,看着桑渴一字一顿又换了语气。

“不过你放心,要死,也是我后死,我必然不会死在你前面。”

字句、眉眼都邪性之至。

桑渴直接愣住了。

他话半说半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不过话里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他想说,桑渴,孤零零的感觉你以前已经尝太多了,后半生就让我来补偿你。

有我在,就永远不会让你觉得孤单。

而事实他也确实做到了。

——

人流涌动的火车站。

裴行端刚刚取完票,桑渴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

好像忽然一下子,她跟这些天,内心深处那股子阴郁、无处排解的糟糕想法做了和解。

她忽然上去抱住男人的腰——

“裴行端。”

“我也,我也喜欢你。”她语带颤抖。

裴行端正低头看车票上的车班车次,桑渴抱住他的时候,他心跳停了一拍,继而他莞尔。

紧接着他转身,将桑渴抱进怀里。

“知道,我都知道。”

桑渴还是拉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老裴笑了,一笑就没个正形。

“走了,带你去看海。”

带你去看碧蓝蓝的,比岚河宽广汹涌一万倍的,大海。

***

坐火车的近十个小时,桑渴全程都窝在软铺里,揪着裴行端说饿。

他们这一截

车厢天时地利,就他们两个,一上一下。

距离白天离开家,她午餐几乎没吃,裴行端给她叫了份泡面,守着时间,等面泡好送到她跟前去。

桑渴呼噜噜盘腿坐着,吃了大半碗,嘴巴吃得油光光的,最后她将吃剩下的面递给裴行端,还一本正经说不能浪费。

裴行端正在联系青市认识的熟人,见她吃的满嘴油,扑哧一声乐了。

紧接着三下五除二,面汤他都喝了个精光。

毕竟是老婆的话,嗯,得听。

买的卧铺,晚上桑渴破天荒地要跟他一块睡。

裴行端笑着问她你确定?结果桑渴二话没说直接就滚到了他软铺里面。

刚躺下,她就很自觉地搂住他的腰,老裴无奈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桑渴这丫头果然是越活越回去。

这股依赖的劲儿她从未有过。

不过,很受用就是了,他啊也就表面上看着淡定,内心早就飓风滔天了。

两人安安静静相互抱着,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桑渴觉得无聊,她侧过身对他说:“裴行端,我睡不着。我想听你唱歌,你哄我睡觉吧。”

裴行端听见后,也学她侧卧,两个人脸对脸,呼吸交错。

“黄昏?”老裴问。

桑渴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不要,我要听那首《多幸运》。”

15年的歌。

听见歌名,裴行端愣了一秒,似是想到了什么鲜明深刻的记忆。

15年,是桑渴毕业后实习的那一年。

但很快,他便清理好思绪。老裴笑着特别正式地清了清嗓子,开始小声地哼。

他嗓音很低很沉,将一首明快的曲子硬是唱的舒缓动听。

桑渴心满意足,在他的声音中闭上眼。

彻底入了夜,车厢原本吵闹不堪,现在消停不少。

桑渴睡了一圈又醒了,给她兴奋的。

明天就要去看大海了。

“裴行端,裴行端你有在认真睡觉吗?”忽然,桑渴趴近裴行端的耳边,絮絮叨叨地问。

老裴不做声。

她以为他睡着了,桑渴渴原本趴着睡觉,见他眼睛闭着,貌似睡得很香,忽然就这样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好些话。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很矫情,裴行端我脾气也很坏。”

老裴

本就是假寐,听见后心骤得一紧。

桑渴还浑然不觉,继续在耳边点火:

“我也很贪心,跟你一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上一次我在门边跟你说再见,你没有回应我,你为什么不回应我?你跟一个女人打电话,你不理我,你为什么不理我呢...”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眼角垂了垂,又说:

“不过,我想开了,我要为自己而活,就算你以后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不会难受。”

桑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然而——

变故就在一瞬间,裴行端忽然翻身,一下子将桑渴压在身下!

桑渴毫无防备,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不难受?老子看上别人你居然不难受?桑渴,你良心呢,嗯?被狗吃了?”

“还有,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不会不要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你也别想。”

“除非你跟我比命长,嗯?”他头发又剪短了好多,脸挨得好近。

桑渴觉得他重,要喘不过气。

“走,走开——”她伸手要推,

“你好重。”

老裴偏不,他乐颠颠地换了只手,让桑渴能躺得更舒服些:“重?这样呢,还重不重?”

桑渴还是满脸通红地挣扎乱扑腾。

“表情严肃点。”老裴一本正经地压着她,末了跟了句:“你以为我很容易么?”

说完,他还特别不要脸地用下边蹭了蹭。

桑渴脸瞬间爆红。

“??裴行端,你走开——”

老裴扑哧一声笑开了花。

“不走。”

桑渴要急哭了:“你怎么能这样?”

“啊,哪样?”

继续蹭。

桑渴崩溃。

“好好好,怎么还急眼了?啊,不爱听啊?那行,我以后不这样了。”裴行端说着侧开了点身段,不将她压得那么紧了。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到了。”他将卧铺的枕头摆齐,说是松开,但实则他还是整个人拢着桑渴在调戏。

桑渴的脸烧红得不行。

还是想要去推开他。

结果老裴很无辜地,对她眨巴眨巴眼睛:“是你非要跟我挤一块的,怎么?想抵赖啊。”

“今儿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桑老师,能不能严肃点儿?公开场合呢。”

究竟是谁不正经?还知道是

公开场合?

说完,他还很一本正经地朝车厢外看了好几眼。

桑渴顿时不说话了。

那个夜晚,浮躁又绵长。

两个人紧紧靠着,心跳声隆重。

最后,桑渴在睡前,整个人郑重其事地爬到了裴行端上方。

她说:“现在换我欺负你。”

说完就压在了裴行端身上,半张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对于裴行端而言,桑渴这体重他单手都能拎起来,哪还提什么欺负。

但是他颇给面子地怪叫了两声,说求放过。

桑渴听见后,又一下子从笑着变为垂下嘴角。

她将脑袋缓缓抬起,一瞬不瞬看着裴行端。

“裴行端。”

“我会对你好的。”

“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这些事情只有你知道。”

“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裴行端从未在桑渴嘴巴里听见过‘妈妈’这两个字眼,这是第一次,他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将桑渴搂得更紧。

似乎补偿这个词不能在她面前再说了,老裴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爱她。

“桑渴,我也只有你。”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桑渴心里所有的焦虑,不安、惶恐,这些根源不就是因为这些句子么?

裴行端的一句喜欢你,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好睡意。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

里面像是有什么星星在闪。

这一回,桑渴看的很清楚。

就像是多年前,那场暴雨过后的天穹之下,他那双黑漆漆的瞳仁,印在她眼底,一印就是一生一世。

再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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