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番外4 AAif线(三)(1 / 2)
寰宇大厦。
霍斯铭从霍茂的办公室中出来时, 楚源明显得可以感觉到一股萦绕在对方周身的低气压。
就在刚才,霍茂让霍斯铭待会儿不要忘了去参加一个晚宴,名义上是希望他代表霍家就寰宇公司架构发生变动一事出面与身边的那些朋友做个说明, 实际上是希望霍斯铭能尽快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毕竟霍启文意外去世之后,他就是寰宇未来的继承人。
楚源抬眸,偷偷瞥了眼男人冷峻的侧脸,像霍斯铭这样的Alpha想找对象,甚至不用他主动做些什么, 大概率便会有一大堆人送上门来……
关键就在于他想不想。
楚源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与霍斯铭汇报完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工位。
霍斯铭继续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自动感应门打开的瞬间,他隐约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我上次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周六不行,周日吧。”
“讨厌……”
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在打情骂俏。
霍斯铭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走了进去。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的瞬间,贺云蓦地转过头, 立即挂掉了电话,“怎么不敲门?”
“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 霍斯铭在办公椅上坐下,径直拿过自己的文件,“这是我的办公室。”
贺云闻言有些难堪地皱起眉,“那你妈刚才给你发消息,你没看见?”
霍斯铭:“在开会, 没时间看手机。”
见霍斯铭还是一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的模样, 贺云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咔咔!”点燃, “霍启文的事你都处理完了?”
霍斯铭:“嗯。”
贺云发出一声冷笑,“要不是他死了,还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野种等着来分割家产。”
霍斯铭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今天来办公室找我就是为了讨论这个?”
不知为何,与那双毫无情绪起伏的乌瞳对上的瞬间,贺云总有种心里毛毛的感觉,明明霍斯铭是她的儿子。
她抿了口烟,将心中的那些情绪压下去,缓缓开口道:
“我有个项目需要投资……”
未等贺云说完,霍斯铭便冷冷地打断她,“这些事你还是和我的秘书去说吧。”
贺云神情一滞,“你?”
霍斯铭冷笑了一声,“只有有价值的东西才值得投资。”
见对方只是埋头处理公务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贺云悻悻地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有时候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生了个Alpha继承人还是个什么冷血动物出来。
霍斯铭晚些时候去了霍茂要他参加的晚宴。
他一推门走进去,原本灯红酒绿、充满喧哗声的高级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宛若被人施了什么魔咒一般。
霍斯铭无视人群聚焦的目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定身咒被打破了似的,纷纷坐到了霍斯铭身边。
刚才还在那颐指气使的富二代也围了过来,他微躬着身子,拿起一旁的玻璃瓶替霍斯铭倒酒,“霍总最近真是大忙人啊,想见你一面都难……”
耳边是逐渐飘远的各种恭维声。
霍斯铭晃动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透明酒盏,偶尔敷衍地回应他们一两句。
那些富二代聊了一会儿便提议找些事做,
很快,门外进来一些面容精致、旖丽的人,有Omega、也有Beta,他们很懂得审时度势,自然是率先走向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人,可却碍于面前人顶级Alpha的气势不敢擅自靠近。
霍斯铭面无表情地着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恭维话语,忽然觉得有些没劲。
他摸出一根烟走到阳台,翻出手机正准备给司机打电话时,视线却意外落在“PhD”这个备注上。
霍斯铭愣了一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给人这么奇怪的备注。
片刻后,他想起来了。
哦……
小金毛。
……
冉航这一周基本还是实验室和教学楼两点一线,周末继续去做他的模特兼职。
兼职的地点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店,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穆天宇说那家酒店的高层全被换掉了。
当然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担心自己会在这里碰到霍斯铭。
冉航本来问霍斯铭要联系方式是想主动联系对方的,可每次一拿出手机,他就会想起那件令人想死的T恤,死而复生的记忆又开始攻击他,让人迫切地想连夜逃离地球。
所以这天晚上,他从实验室出来接到霍斯铭打过来的电话时,脑袋是有些蒙的。
……
氛围雅致的高级餐厅中,
冉航穿着双帆布鞋,他上半身是件随便的卫衣,还背着个无比理工男的黑书包站在前台,感觉自己与眼前高档精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侍者微笑着将他领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霍斯铭从桌前抬起头来,与上次一般,身型高挑的青年在看到他的瞬间双颊便蔓上一阵不明显的绯红,害羞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会遇温变色。
冉航在霍斯铭对方坐下,他正准备将双肩包放到地上,侍从问他,“先生,包要替你放起来吗?”
他将书包顺手递给对方,“好的,谢谢。”
“咳……” 见霍斯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书包上,冉航掩唇轻咳一声,他解释道:“我刚从学校的实验室出来。”
霍斯铭倒酒的动作一顿,“你还在读书?”
上次他在酒店见到冉航,还以为对方已经工作了。
原来还是个学生。
冉航点点头:“嗯。”
霍斯铭顺口问了一句,“你多大?”
“啊?” 冉航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年多大,“二十……”
他应该没记错吧。
霍斯铭喝酒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眼前青年英俊腼腆的面庞,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刚成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