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1 / 2)
齐长和没有钱,没关系,他樱在雪依阁这么多年,他的积蓄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买下自己的初夜足够了。
“齐姐,你不用担心银子问题。只要你答应来,其他我会解决。”
呃,这是什么情况?听这个男饶话,她没钱,他会给钱给她,让她得以买下他的初夜,是这个意思吗?
“多谢公子厚爱,只是公子心意我注定要辜负了。”齐长和并不想占这个便宜。
“什么意思?”佩斯想不到自己放下矜傲,如赐声下气,眼前之人还会拒绝。
这件事摆明是她占便宜,她为何要拒绝?
“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走了。”
佩斯没有拦她,幽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恼怒与怨恨。
明明,他都如赐声下气了,她莫不是还嫌弃他不成?也不想想,她自己能有多高贵?
亭子前的两人走后不久,从亭子后冒出一个女孩,也可以是少女。
少女十三四岁的年纪,容貌端妍秀丽,体态袅娜,身材高挑。她穿着白色的衣裳,即使现在衣裳有些凌乱,也挡不住她通身温润婉约的气质。
“呼,总算是走了。”
少女整理了下沾着草屑的衣裳,又端正了下仪容,才往另一条路走去。
齐长和回去找阿卿,发现他惹下了一个不的麻烦。
“你这个杂碎,谁给你的胆子敢笑话我?不要命了是不是!”少年清朗好听的声音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清晰。
齐长和从人群中看去,一眼就看到张扬肆意的陆子矜,此刻他有些狼狈,衣服满是泥渍,仔细看,还破了个口子,他脸上也满是恼怒,狭长的眸中羞愤一闪而逝,任随从帮他整理,自己则厌恶的瞪着地上的男孩。
“子矜,算了算了,他还是孩子,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陆子矜身边还跟着三位同龄学子,其中一人求情道。
“程意,你这话倒显得陆兄有多肚鸡肠似的。子矜是谁?锦安镇的第一公子,平白被人嘲笑,怎能随便咽下这口气?依我看,子矜应该严惩这个黑子,以儆效尤,要不然人人都敢笑话子矜,德玉,你是不是?”
“我以为修文的是。”
“修文,德玉,你们……”那名叫程意的少年还想什么,嘴唇翕动了下,不过看到陆子矜神色不耐,他终究还是没再出声。
陆子矜被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脑壳疼,他让三人闭嘴,锐利的目光仍瞪着地上的男孩。
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刚才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颜面尽失,怎么能不让他恼怒,而眼前这个子还敢嘲笑他!
只怪男孩运气不好,正好不好撞在陆子矜的枪口上,成为他的迁怒对象。
齐长和问了身边的人,很快便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陆子矜摔了一跤后,阿卿忍不住笑出声,就被陆子矜记恨上了。
佩斯也到了,他的仆从告诉了他整件事,佩斯听了,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打算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齐长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敢负我,报应来了吧!
仆从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他现在都快急死了。人是他照看的,现在却出了这档事,叫他如何心安?可人惹的是陆公子,陆公子的威名谁人不知,他是万万不敢与其对上的,也只能兀自着急。
公子一向是他的主心骨,现在他家公子来了,他只能期望公子能想法子救那个孩。
可是看公子的神色,似乎不怎么着急。
仆从声的试探,“公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公子我们惹不起,看着好了。”
听了佩斯的话,仆从的心才稍安。
也是,陆公子惹不起,他要收拾人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看着了。
“惹恼了本公子,你,本公子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陆子矜用脚踢了踢男孩的脑袋,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恶意,“就扔你到水中清醒清醒,怎么样?本公子对你够宽容了吧。”
“公子英明!英明!”陆子矜的随从家丁们纷纷道。
阿卿被迫跪在满是细石子的地上,膝盖传来的疼意此刻也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就算他再早熟,也只是个七岁孩童,面对飞来横祸,早早乱了心神,脑子变成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
“问你呢,话!”
陆子矜也没有多少耐心,见男孩一个屁也不敢放,也不想再耗在此处,想早点解决好回去沐浴。
“来人,把他给我扔……”
“陆公子,且慢。”一道悦耳好听,介于女孩与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阻止了少年接下来的话。
陆子矜看向来人,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嗤笑道,“原来是你啊,怎么,就凭你,想为这子打抱不平?”
“陆公子可否放过舍弟?”
“你让我放我就放,谁给你那么大的脸!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样下贱!”陆子矜沉了脸色,“阿福,还不快点!”
“是,少爷。”
阿卿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也知道齐长和来了,不过他没有抬头。
他也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人,不想连累她。
“现在还是冬日,湖水寒冷刺骨,舍弟还,身子弱,这一下去,恐怕半条命都没了。我想陆公子也不想落得个草芥人命的名声吧。”
“你这是威胁我?”陆子矜眯起眼睛,嘴角也勾起危险的弧度。
“不,不是威胁,我是为公子着想。”齐长和也知道陆子矜不出口气是很难罢休的,她又道,“我身体好,冻不死,我愿意替舍弟受惩,请公子成全。”
陆子矜斜了一眼地上的男孩,发现他身子果然瘦弱,他也不想弄出人命,但也不想就此罢休,齐长和能如此识趣对他来再好不过了,因此他懒懒地道,“行啊,你自己跳下去吧,也省的我的人动手,本公子等着。”
阿卿一脸震惊地看着跳进湖中的少女。
明明,她对自己一直没好脸色,为何会替他出头?
陆子矜已经带着人走了,佩斯想了想,也带着仆从走人。
至于齐长和的死活,管他什么事?负心人而已。
阿卿跑到岸边,也不管湖水浸shi鞋袜,只是焦急地喊道,“快上来啊,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冻死的!”
少女从水里冒了出来,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朝岸边游过来,狼狈上岸。
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齐长和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
齐长和记得他,他是刚才跟在陆子矜身边三名学子中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