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大冤种贪官(1 / 2)
被带走的时候, 都督趁机在县令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杨县令眼前一亮:“大人真能从殿下手中保我?”
“自然,你儿子冒犯了殿下,本官不能保他。但只要你照做, 保下贤弟一家四口还是没问题的。”
“这……”听到不能保儿子, 杨县令很是犹豫。
不对,他家中只有一妻一妾一子, 除去儿子,只有三个人才对,哪来的第四个人。
他奇怪地看向都督, 却见都督正被带走, 临走前小声快速说道:“听你姐姐说,你那妾氏已经怀孕, 你竟不知?”
杨县令瞳孔紧缩。
妾氏怀孕,他又有儿子了?
这一刻,杨郎君还不知道他即将被一向宠溺自己的亲爹抛弃。
不远处, 于清浅眼睁睁看着两人光明正大地说悄悄话,傻了:“殿下,任由他们串联口供,不阻止吗?”
太子最近患上肌肤饥渴症,很想捏捏她的脸,又忍住:“不急,孤有意为之。”
“哦。”
狱中。
曹州都督一脸愤懑:“阁下这是何意,你可知你缉拿的是一州都督?”
“何意?”太子反问,“冒犯当朝太子, 与治下县令同流合污,鱼肉百姓,收受贿赂, 你说孤为何拿你?”
“什么?你是太子殿下,有何凭证?”都督似乎十分惊讶。
太子将令牌丢出去。
都督仔细观摩一阵,不可置信:“这竟是真的!”
一旁的县令也软倒:“您竟真是太子殿下,末官狗眼看人低,未曾见过真正的令牌,还以为有人冒充。末官该死,求殿下饶命啊!”
于清浅在一旁看得牙酸,这演技,若她没有电视,差点就信了。
都督很是无辜:“殿下,杨大人是微臣爱妾的弟弟,臣只是来探望小舅子,对此事一无所知,还请殿下明鉴。”
“哦?”太子轻笑,“原来二位还有这层关系。这么说,杨大人搜刮的民脂民膏,都用来孝敬都督咯。”
两人面色大变。
杨县令看了眼都督,咽咽口水,闭上眼睛,心一横:“殿下,末官知道犬子冒犯殿下和您的未婚妻,罪恶滔天。犬子任由殿下处置,但是您不能冤枉末官。”
“末官一向清廉,从未搜刮民脂民膏,更未贿赂都督大人!”
这时,被押来的杨郎君只听到亲爹说“犬子罪恶滔天、任由处置”,顿时惊喊:“爹!我是你儿子啊,你怎能弃我不顾?”
杨县令羞愧地偏过头。
恰在此时,温左上前小声禀报:“殿下,已经搜过县令府邸和杨郎君的宅子,并未搜出金银。只有杨郎君的宅子本身价值不菲。”
杨县令大义凌然:“末官问心无愧,只后悔生了这样一个孽子,如今才知他强抢民女,末官宁可大义灭亲。”
他闭了闭眼,到底疼爱这么多年,但他深知儿子冒犯太子,已经无法挽救。只能想想即将出生的爱妾之子。
都督更是觉得冤屈:“臣这小舅子一贫如洗,哪里有钱贿赂微臣,还请殿下明鉴。”
这时,杨郎君见亲爹这么不留情面,一时气极,索性将自家抖个干净。
“殿下,我爹平日鱼肉百姓,乱征苛税,朝廷根本就没有的裁衣税、成婚税、拜佛税、出行税……治了这么多年,百姓越来越穷,饿死者无数。
曾经有流民到济阴,我爹还贪过灾银……”
“孽子住口!”
“……”杨郎君声音变小,然而回想父亲那句“大义灭亲”,很是气不过,“虽不知我爹把银子藏哪里了,但……我那价值千金的宅子就是证据。”
“嗯,”太子看向杨县令,“杨大人,你儿子已经供认不讳,还有什么话说?”
却见杨县令捶胸顿足:“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啊!末官教子不严,竟然污蔑自己的父亲。
但末官真的没有贪墨,别说银子了,连宅子都买不起,我儿那处宅子是租的啊!”
太子看了一眼于清浅,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租的?
这县令真够谨慎,竟没留下一丝痕迹,不知把贪墨的银子藏哪儿去了。
审问暂停。
太子吩咐人去查证县令的说法,宅子的主人究竟是谁。
外面。
温左十分奇怪:“殿下,为何不直接拷打,反而这般温和?”
“一看那县令平日就没受过皮肉之苦,恐怕用刑不出一盏茶,就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
太子没有回答,只问:“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闻言,温左立马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按殿下吩咐,这段时间奴让人蹲守城门,发现十三个入城的京城人氏,其中五人已确认探子,这是截获的两封密信。”
太子打开一看。
——县令抓捕冒充(太子)之人,济阴未见神异。
信中虽然未提他和神人的名讳,却述明了他在实地查案,神人未曾动用神器。
太子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
看来某些人果真怕了,忌惮神人“探查贪污”的能力,竟派探子确认她是否插手。
若神人用电视神器插手,恐怕某些人就要狗急跳墙,派人追杀;更甚者,拿神人在京城的家人作胁。
太子颇为无辜地笑了笑。他每一步都在认真查案,那些人注定无功而返,就让他们“安心”一阵子吧。
如今,也到了神人收割金光的时候。
没多久,太子收到消息,杨县令确实是租的宅子,房主另有其人。
奇了怪了,竟一点异常财产也找不到。
他的银子究竟藏哪儿了?
……
城外,荒野。下半夜。
于清浅有些纳闷:“殿下,来这里干什么?”
看了看四方,空无一人的野树林。
四周摆了一圈火堆,她则躺坐在柔软的马车里,对太子的安排很不理解。
太子:“这里是城外,可以吓唬县令,让他招供。”
于清浅怀疑地看向他。审案在牢里更吓人吧?而且她又不能帮上什么忙,为啥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