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老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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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再一次不懂隋炘了,但又觉得自己可能也算是摸到了她的三瓜俩枣。
收尾是他人的事。
你见过谁家打江山的老大下场清点战场扒尸的吗?
没有。
逼格还是要的。
加上老大也是真的累了,所以坐在天鲸府大门口被打烂的喷泉池边台阶上休息了,头盔被她放在一边,拿着索尔不知道从谁尸体上扒拉出来的饮料duangduang喝。
索尔在扒尸,但不忘问她。
“你之前说来看房子,现在总算是看好了吗?”
“喜欢哪家?”
萨鲁曼跟一些人眼见局面如此,谈判的过程都被人家强势省略了,直接进入称王时代,那就只剩下外交阶段了。
所谓被利用,被吸了宝物送人家上青云且脸面失了大半的被害者,也作为中立一方,萨鲁曼在胸口肿痛的同时也得做好外交阶段的工作。
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
而作为标榜了中立核心原则几百年的维京大财团,它不可能直接参战,或者暴露干扰秩序的一面,今日出手是因为隋炘都打到门前了,人家出手是顺理成章。
当然,干不过是另一回事。
任何外交需求,都是基于干不过。
所以萨鲁曼捂着胸口走近,正好看见索尔用比较熟稔的语气跟隋炘聊天。
而隋炘的回答是:“你这话说的,人家家里又没死绝,我还能吃绝户咋地?除非别人愿意。”
这话说得不少人头皮发麻,心肝狠跳。
她啥意思?
暗示啥啊?
我们还得绝户吗?
还是在要挟我们不腾房子就得绝户?
可是天鲸府的住所就是他们权利的象征啊,是努尔维斯建立百年来世代争取到的稳定地位,如果腾出去了,就等于承认自家已经被踢出努尔维斯的权利体系。
那他们接下来该如何立足。
家族性命是爱惜的,但这种爱惜对标世代享用争夺的权力未必多占上风。
人心向欲,贪为霸主。
所以,她跟索尔这么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的神经警戒线给点燃了。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人,只能住一个房子,那绝户的也只能是一家。
问题来了,哪一家?
这就涉及到贪欲之外的另外两个劣质人性了——自私与侥幸。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请道友祭天!
所以现在这群世代沉淀了高智跟圆滑社交手段的世家权贵们自发进入外交状态后,很快意识到自家可以脱身的方式必然是他人入坑。
他们的眼神游离了,迅速挑拣某些可以牺牲掉的往日盟友。
萨鲁曼看着这些人的微妙变化,心里微沉——这个隋炘最厉害果然不是吃能源的bug,而是她拿捏人心进而
布局的本事。
本来她即便干掉了索伦斯,瓦解了联邦体系,也相当于外侵的霸主,只会让剩下留在战场朝不保夕的世家权贵们为了自保而不断靠拢抱团,用以前构建起来的努尔维斯秩序+经济+各行各业拿捏的权力来逼隋炘留存他们,这就好比古时代造反军即便真的杀入王都,若是要稳定天下,也必然得留存世家跟各圈层骨干,不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会直接崩盘。
稳天下并不比打天下容易。
但是呢!
隋炘这人鸡贼,随随便便抛出这么一个话头就足够让这些人暴露嘴脸了,当场就阴阳怪气起来,巴不得推其他人祭天。
这场面十分难看,但又符合这些权贵固有的嘴脸。
其实说白了,努尔维斯建立之初那些怀有高素质品格的大贵族流传至今,不说内部因为多年的娇生惯养而腐化,也是当年的老一辈黄金时代逝去,更因为大贵族们本身也替换过了。
真正一脉相承的迄今也只有季家,这家还是只剩下一个后代的,还半死不活。
剩下的就是嵇林别樰这种半掺杂的,她母族那边当年算是努尔维斯继往开来第二大贵族,仅次于都主那一脉,全族被灭之后,嵇林别樰也只剩下了一半血脉,不纯,也更贴近财阀的本质,不然她活不下来——母族被灭,都主那一脉不可能愿意嵇林别樰继承那一脉成为下一个执行官领袖,所以她从商不从政,也放弃了大贵族的尊号。
再就是丹这些不正统的杂血。
所以,这些权贵其实没有所谓的骨气,也没有季氏当年不肯屈服宁可付之一炬的强硬。
苟延残喘,你大抵可以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他们。
但反面也可以认为这是末世时代抛开阶级之后,人类专属的超强生存欲——只要能活下去,脸面算什么?
所以也没什么可值得鄙夷的,反而,隋炘就是因为认可他们这样的本质,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们自己崩,别给我死抱团,不然就抱团死。
选一个呗,选你们的政敌,选你们最看不上最想祭天的威胁对象。
这么一来,这些人的关系自然就崩了,无法无间隙联合。
隋炘就这么笑眯眯看着他们各种含沙射影做他人的祭天演说,萨鲁曼有心阻止,但又发现隋炘偶尔轻描淡写扫过自己,他就知道自己这事不能掺和,不能给支招。
他也发现了——隋炘干掉索伦斯跟徽夜,不是因为这两个战力最强,论战力,她完全可以隐藏起来潜入暗杀,风险比偏两人联合兵谏到天鲸府这边小得多,她也不是没这个能力。
那为什么要偏人集结后再公然屠杀呢?
这是屠虎狮儆鸡犬。
她要的只是眼前这个局面。
真正敌对的两个聪明人一死一逃,另一个有些指挥能力的——在联邦政府那边也升天了。
萨鲁曼耳麦里得到了确切的证据——不止一个沈令羽,索伦斯那一脉多年培养起来的联邦聪明人,基
本都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如此精准屠杀,绝不是隋炘可以办到的,她初来乍到,对联邦内部没这么熟悉,也分身乏术,办这事的人毋庸置疑。
这是政权清洗。
萨鲁曼嘴唇下压,不动声色地保持安静,而这些权贵越说越急,就差打起来了。
索尔:“......”
所以某些讽刺文学里面提及的外交场面优雅,大气,风度气量▎_[(”其实都是虚的。
外交外交,到最后就是吵架。
当然,是他们自己吵。
隋炘笑眯眯看着,时不时扫过一个一个,好像在考虑他人的建议,准备祭天谁家似的。
但如鲠在喉,脸色惨白的独属千里跟天玺两家,他们自知是没有出路的,却又不敢贸然撤退——隋炘没动手,又没说不动手,他们这些刚刚还在疯狂攻击的人,现在进退两难。
千里族长眉头紧锁,似在
直到这些人吵得几乎要撕破脸皮的时候。
“不知天玺巴尔曼的门庭,隋大人是否看得上?”
一道清冽声音出现。
众人转头看去。
丹来了。
徽夜逃了,而且现在是被隋炘搞死了人设变成了人类叛徒逃的,天玺的尴尬在于此,不然它的生命力其实远比索伦斯跟千里氏族强大。
因为医药资源不可替代。
天玺完全还有生存能力,唯独人类叛徒这个罪名打上后,天玺的出路就很难说了,在场的天玺高层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离开天玺自保,或者想着天玺的另一个保命资源——林岁。
当然,还有另一批人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而这个可能来了。
丹来了。
不管是天玺内部,还是其他方势力其实都是惊讶的,因为丹这个人的风格很分明——天玺世代出人才,巴尔曼为最,要么出了徽夜这样的神经病,要么出了丹这样的六边形权贵派。
所谓六边形,资本的冷血,聪明人的冷静,大贵族的尊贵格调,谋略家进退的权衡,争权派的隐忍以及最后一个——以上五边综合养出来的骄傲。
六边形看似处处矛盾,又处处因为强大的意志内核让他成为一个始终未曾抗衡徽夜,又固守天玺核心价值跟氏族利益的存在。
除了他自身的尊严格调,以他为主的欲望其实很淡,所以丹这个人在努尔维斯的名声很好,在权贵阶级评价也高,在徽夜是个疯批且一心想要有自己子嗣的情况下,千里氏族那边第一选择想跟他联姻,主要还是基于丹个人的价值。
就这样的人,众人都认为若非今日局面如斯,天玺败局已定,丹不会低头。
他低头了,就是把自身的尊严低下,而求天玺生存抬头。
这是一个领袖最不得已的取舍,而是他对一个体系负责的最高素养。
所以,这一幕是很让人震撼的。
其实若非隋炘提前跟丹“外交”过,与人
接触不多的她或许会基于固有的刻板印象认为这人是在装。
但那晚,她都杀到人家跟前,随时可以杀他了,这人也没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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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其确定天玺要保不住了。
他来了。
隋炘坐在台阶上,双手搭在腿肘处,十指交叉,看着丹走台阶下面的地面,顿足在前面,仰视她。
那清冷又傲气的古典凤眼的瞳孔世界里好像只有一个她。
不对,是两个她。
两眼都是她。
气氛一时寂静,所有人都在等隋炘给一个态度——愿不愿意给天玺一个生存空间。
天玺,于她是否是不一样的。
天涯跟天玺,是她作为变异人入世一来始终保持接触或者敌对的势力,最奇妙的是她一开始是作为二五仔在两个财团之间求生存的。
拉拢了无涯,是否想过灭天玺以壮大无涯称霸呢?
无涯的人不在场。
胜利者一方,不需要在场,自在后面收割果实了。
但不代表人家不关注.....
这个画面或许也奠定了努尔维斯未来的格局——联邦+三财团的F4局面是否会被打破?
隋炘也没吊人胃口。
“看不上。”她回。
丹皱眉,这个回答跟那晚的不一样....这人改变主意了,还是要为无涯跟嵇林别樰考虑?
丹是低头压了尊严来为天玺争取的,也是那晚他以为既定的谋略,但隋炘这人性情莫测,忽然一下似有反口的意思。
他也是足够冷静,稳住了,没有失态,而是问:“那我天玺该如何为徽夜的罪孽买单?”
单刀直入啊。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跟刚刚那些互相插刀又为自己洗白的权贵可一点都不像。
萨鲁曼目光下压,从隋炘的脸到她交叉的十指,却见这人手掌松伐,十根手指摩擦间不紧不慢分离,落在裤子上,拍拍裤子上的粉尘,“你们不是已经买单了吗?”
“什么?”丹一怔。
隋炘嘴角含笑,走下阶梯。
“老男人逃了,他家的人,就是留给我的最好战利品。”
“包括你。”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人。
包括丹?
那就是还有别人。
众人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某位号称努尔维斯权利争夺核心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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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玺巴尔曼祖宅,倚窗而立看着林子里飞雪落枝上小银雀的朝瓷夫人听着广播那边传来的声音。
仿佛通过某个入侵的霸王清冽俏皮的戏谑言语,看到了另一种触手——对方也说她是战利品。
好像跟前面那些臭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侮辱吗?
偌大的府邸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外面大雪留白,光影照人,将她婀娜的身子半身剪影,影子拉长,孤独落在屋内奢华清贵的诸
多物件上。
而隋炘这些言语传出去后....世人该如何看她呢?
或许是这样的舆论吧。
“大佬的战利品。”
所以,所谓的真爱也会被抛弃吗??[(”
“徽夜霸总这算是把自己的爱妻拱手让人,交给下一个霸主?”
“忽然有点好奇当年都主占据努尔维斯后,徽夜霸总是否也曾将爱妻上供?”
“夜夜当新娘的红颜。”
“哇咧,这位夫人到底多美啊?不过也挺好,每次都躺赢当夫人吗?”
“所以那个隋炘果然是个男人吗?”
这类的戏谑感慨甚至算得上侮辱的言论此起彼伏,热度甚至压过了隋炘拿下努尔维斯本身。
本来嘛,人类普众思维高度是接近世俗的,而世俗本身是俗,不是所有人都能眼界宽到去阅览人类格局,在乎努尔维斯的未来,因为他们在乎了,世界格局的重塑,权力的重新分配也跟他们没关系。
只有毁灭跟他们有关。
既然无关,自然基于卑劣的臆想去拼命参与最龌龊的话题。
于是,朝瓷夫人成为了一个词条。
且,因为天玺自身难保跟各方都在争权夺利....她就像是一个无主的昂贵消费品,在那被无限刷热度。
但没人帮她。
这就是大厦将倾,繁华如梦吗?
尤记得当初在那场会议上,她作为一个不涉实权的人代表徽夜,处处是敬畏,人人爱其美色而不敢多看。
现在.....
所以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陪伴她的也许始终只有院子里始终爱着小红樱的傻乎乎银雀吧。
寂静中,朝瓷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恍惚间又回到了枕边人骤然轮换的日子。
每个夜晚,都是一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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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更替是一场盛宴。
丹的低头,朝瓷的落势,无涯的称霸,千里的龟缩,联邦的清洗....
这些好像都跟隋炘无关。
在她散场时,萨鲁曼总算到了跟前,询问一句:需要为你添加业主权限吗?
现在她是合法的了,是为了正义而战的救世者,对于维京也算是正面的社交对象。
其实维京当前局面不算恶劣,起码这样的处理方式不过分。
就是有点丢面子。
可人家本来就中立......这没问题吧。
隋炘笑了笑。
“不用,我本来就在群里。”
“那些死人的账户,我都顶替了。”
萨鲁曼头皮一麻。
意思就是索伦斯这些人的账户其实都被她掌握了。
战利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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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尾的确是下属干的事,萨鲁曼也不需要忙忙碌碌为这个局面焦头烂额,其实在隋炘撤了后,身形后面
不知其影踪,倒是留下一个索尔到处吃尸体,旁若无人的。
他最终仗着她的势可以无视自身的隐秘可以自由行走,没人再能抓他杀他了。
这就是局面。
但她去哪里,没人知道。
萨鲁曼在隋炘离开后,让黄士林负责处理这些事,他则回到天鲸系统的操控室,跟维京总部接洽了。
那边不是什么上级,也不是什么维京高层,而是....维京氏族的掌权者。
“族长,是否需要调派其他人过来稳住局面?”其实萨鲁曼这话的意思是需求更高端的战力,不然这边完全要被隋炘拿捏。
但对方的声音低哑清冷。
“顺其自然。”
“是。”
萨鲁曼对这个“顺其自然”若有所思,那按照顺其自然的作风,他是应该举办一个晚宴。
为稳定局面而提供一个平台,也免得这些努尔维斯的权贵们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乱来。
维京当然不愿意萨鲁曼出现隋炘这么一个过分强大的领袖,所谓中立的价值就得是它乱得有秩序,才能让维京得到最大利益。
但现在显然不符其诉求,那就得尽量争取话语权了。
晚宴势在必行。
萨鲁曼提了这事,维京族长没反对,似乎也是个高冷的角色,也不给支招,对家族成员素来是放养且养蛊的姿态,但发来了一条指令——让上传所有关于隋炘的资料。
萨鲁曼并不意外,只是神色沉重。
他很清楚自家维京氏族多强,自家族长多深不可测,能让其亲自过问且在意的隋炘,如今已是五都最危险的角色之一了。
她的上限看不到顶,高深莫测。
萨鲁曼自然会发资料,但还得整理一下。
——明日之后,再发。
萨鲁曼一怔,那边却是已经下线了。
萨鲁曼还在品味这个“明日之后”,手下功夫也没闲着,直接在业主群发了晚宴通知。
她人去哪了?那就在业主群发消息先,给家家户户一个通风口,让他们做个准备。
老大来了,欢迎会开起来。
家里死人的可以不来。
黄士林看到群消息,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些盘踞世界权利基本盘的世族成员,果然每一个省油的灯,都特么高高在上,又能屈能伸。
你看萨鲁曼这么一个维京氏族正统嫡系子弟都这么丝滑应对天崩局面,可见嵇林别樰这些人隐忍这么多年,一朝逆袭不是意外。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自然,各方也得到了天鲸府这边的后续情报。
清道夫这边第一次没有介入隋炘的事故中。
终于不用背锅了。
但也有一种空虚感。
“她已经到了不用甩锅给咱们的时候了,下一次,会不会就是直接动手的时候了?”
“巫淮还没找到吗?”
“没有
,地下室找到了,但人不在里面,本来还想趁着她离巢开战搜她老窝,没想到.....她太狡猾了,步步算计。”
“尊主那边怎么样?”
“还未出关。”
“但巫陵大人接管了此事,他,已是我们清道夫的二把手了,他全权对接关于隋炘的所有事件,这也是尊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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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时此刻隋炘在哪?
睡觉去了。
累的。
吸收那么多能量,身体其实是有承受极限的,而且厮杀也需要活跃细胞,高度活跃后,疲乏感自然上来。
至于去哪睡觉....
从工作间出来的嵇林别樰听到了动静,出来,推开厨房门。
一个腰上挂着头盔的消瘦人儿正蹲在地上吃东西。
那一身脏兮兮武装且蹲地上吃东西的样子,乍一看像是挖地道的员工。
何止接地气,接的是地底。
“......昨晚的剩饭,实不必如此。”
嵇林别樰上前,细腰微折,伸手拉扯了下隋炘的衣领,弹去上面沾染的□□碎片,也看到了武装衣的折损,微微蹙眉。
隋炘知道她来了,拿着深海大蟹的钳子撬开吃肉,回头看她一眼,“没啊,都还新鲜勒,而且你又不吃,还不许我吃吗?”
“怪我?”嵇林别樰像是在笑。
“我等你来,可你没来,只能扔进冷冻室,等着风波过了再处理。”
她的住所被全面监控,这种过量的食物残存自然不能随便出去,人家在下水道都有监控的。
隋炘:“嗷嗷嗷,所以我来了啊,你看我连你家的剩饭都肯吃,可见你对我多重要。”
这个逻辑.....
嵇林别樰:“我知道,重要的是吃的。”
隋炘:“对对对。”
嵇林别樰:“所以扶持一个丹,是为了可以吃两家的饭吗?”
来了。
要说无涯乐于见天玺再次保持强大,又有丹这样足够英明的掌权者,这是不可能的。
而这个发展肯定也不在嵇林别樰跟隋炘之前的计划之内。
与其说隋炘来吃剩饭,不如说她们是在对这个发展进行洽谈。
隋炘还在吃,“奥,我以为你不会问呢,毕竟姐姐你这么深不可测。”
意有所指。
嵇林别樰依旧折腰,手指弹去碎片后,回收,但指背不经意间蹭过隋炘的耳朵,痒痒的,她怕痒,就歪头用肩部擦了下耳朵,正好让嵇林别樰的手夹在她的耳朵跟肩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