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166 构陷 借你一只手(1 / 2)
南雁抵港前小道消息不断。
起初消息还是罗部长安排人放的, 等到后面发酵起来,哪还用他们出手。
这边早就各色消息满天飞。
连南雁名为考察招标,实际物色男人的说辞都有。
真不愧是港城。
咋不再捏造个她的选人标准呢?
陪同南雁来香港的贺铮看着那些报纸新闻十分无语, “都在搞什么?”
简直是在瞎胡闹。
把工作当成了什么,以为是选驸马吗?
南雁瞧着一脸严肃的贺铮忍俊不禁,“这才哪到哪?”
不过能折腾出这新闻来,也是有意思的很。
对这出戏该怎么唱还有些拿不准的人,现在倒是有了点新的思路。
“你留在这边就行。”
她如今人在宝安。
明天才去香港,瞧贺铮这模样, 南雁不打算为难人。
“那怎么行?”贺铮可不放心, 现在已经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 要是她一个女同志孤身过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呢。
他跟着过去不见得能做什么, 但起码自己能安心些。
南雁瞧着这个十分坚持的同事, 想想还真需要一头倔驴来唱对台戏,“那成,不过以我为主,别把你那些不高兴都挂脸上。”
贺铮不擅长掩藏情绪,这话说的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算了, 对你要求不能太高,你随意好了。”
这种不自在越发的强烈, 贺铮有种自己是累赘的感觉。
他即便跟过去,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做你自己就好。”
这话像是窥探到他那点心思,以至于贺铮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南雁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
下午没什么事,南雁去县城四处溜达。
现在的宝安县日后的深圳市,如今已然呈现出几分欣欣向荣的模样。
尤其是工商业在近些年来发展很快。
外商投资建设的工厂有的已经投入使用, 还有的正在建设中,乒乒乓乓的热闹。
贺铮看着南雁盯着那边出神,望去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到底没忍住好奇心问道:“怎么了?”
南雁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感觉这里很热闹。”
这么多工地一起施工,可不是热闹嘛。
城市建设的进程少不了工业发展,而现代工业又五花八门,贺铮不太懂工业建设的人,都觉得这有种格外的喜庆。
对于南雁这个抓过工程建设的人而言,内行看到这些感触颇多也再正常不过。
然而这种热闹,并不是自家的。
外资。
外资啊。
历史发展的进程如此,她能改变的有限,但将这些有限做好,就够了。
南雁没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回去后又去看了那些报纸,哪些消息是谁放的,她再度分门别类,把这些收拾好了这才休息。
翌日。
船还没靠岸,贺铮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待的人。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打扮的十分摩登,手里还捧着热烈的红玫瑰。
贺铮眼皮直抽抽。
再去看旁边,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打扮有些老式,西装马甲三件套,手里拿着拐杖显得格外老派。
梁金生!
贺铮是为数不多知道梁金生身份的人,但这个秘密要藏在肚子里到死。
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这些生意人,净弄这些有的没的。”贺铮的评价并不正面,他怕自己搞砸了,索性都吐槽。
南雁笑了笑,“正常,毕竟还想要打入内地市场。”
现在内地的半导体市场不大不小,尽管穷得很,但到底也那么多人,即便只是在城市里推广开来,也有一个相当可观的市场。
何况,还别有目的呢。
不管从哪方面说,香港这边都要献殷勤。
朱九万也好,梁金生也罢,现在都是生意人,生意人逐利,他们可不是要诠释好自己现在的身份?
船刚刚靠岸,朱九万已经先一步迎了上来,“高小姐能莅临港城,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对比香港的高楼大厦,一水之隔的宝安还真是村的很。
这话说的半点不实在,南雁笑了笑,伸出手来,“朱老板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年轻往往意味着担不起事,在论资排辈的港城,朱九万不止一次被人说年轻。
当然,他也瞧不上那些老东西,不过是早生了些年运气好而已。
自己要是早出生二十年,肯定比他们强。
被老东西们说也就罢了,如今一个女人也这么说,朱九万心里头不爽,皮笑肉不笑,“我念书少,却也知道一句英雄出少年。”
南雁笑了笑,“朱老板好学问。”
她跟梁金生打招呼,“听说梁老板早些年就从事半导体生意,这次要真是达成合作可不要欺负我这个后生。”
她的态度明显不同,明眼人瞧出了些门道。
梁金生表现得十分兴奋,“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不及高部长年少有为,这次还希望高部长能够给个机会,其他一切好商量。”
他态度放得低,让朱九万忍不住唾了一口。
什么东西,对个大陆仔这么低声下气的,把港城富商的脸都丢光了!
南雁依旧一脸笑意,“好说。”
为了表示公平,她并没有上两人的车子,而是选择另一辆。
朱九万心里头一万个不满,却也是驱车送人到酒店。
看到百货公司的人鱼贯而入送来春夏秋冬时装时,朱九万觉得自己大意了。
他年轻有钱,勾勾手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哪还用得着这些手段?
然而手段虽然简单,笼络女人的心却是再好用不过。
美食华衣珠宝首饰,女人们可不是喜欢这些?
“去安排下。”朱九万固然是被选中的人,但同期被选中的可不止他一个。
他眼高于顶却也还有点脑子,当即让人送来美食和珠宝。
贺铮看着那美酒佳肴惊了。
“这能吃吗?”
“还怕人下毒呀?”南雁打趣了句,“吃吧,放心,毒死了我赔。”
贺铮是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回头不好交代。
不过南雁招呼了,他也就没再客气。
别说,还真挺好吃。
那鸡蛋羹可真嫩啊,比牛奶还丝滑。
还没一点腥味,真不知道怎么做的。
晚饭过后,贺铮小心地在房间里检查了下,确保没有监听设备后这才跟南雁讨论起来。
“那位梁老板送来了衣服和卡,这位朱老板也不甘示弱,回头选谁不选谁的,是不是也挺难办?要不俩都先用着?”
南雁笑了笑,“半导体生意嘛,自然得看产品看价钱,我也不能拿着钱乱来。”
贺铮也不知道部里给了南雁多少的预算,这事他说不好。
索性就跟着南雁在香港四处逛,顺带着吃吃喝喝。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看着浴室镜子里的人,贺铮觉得这两天过得不免有些荒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很容易会被腐蚀掉,往后还怎么静得下心来工作?
南雁现在玩得开心,有点像是取到了孙夫人的刘皇叔,这般乐于此不思荆州可不行。
他明天就要当那常山赵子龙,说什么都要跟南雁谈一谈这事。
一大早的贺铮起来,南雁却并不在房间里。
酒店的服务生说高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约了人打网球。
“知道约的谁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那辆车好像是鸿升公司的。”
朱九万的鸿升公司。
那人小流氓出身,饶是穿着西装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尤其是打量南雁的眼神,有点流里流气的,贺铮挺不喜欢。
怕南雁吃亏,贺铮连忙打听了下,去附近的网球场找人。
好不容易找到时,就看到朱九万正在教南雁怎么打网球。
靠的那么近,不知道保持点距离吗?
显然,朱九万是有心要占便宜。
贺铮不知道南雁什么计划,正踯躅着是否上前,忽然间看到南雁笑道:“是这样吗?”
她双手握住球拍,往后用力,那球拍刚巧不巧就打在了朱九万的脸上。
涂抹的白净的面皮上印刻着四方格,显得格外滑稽。
南雁见状十分内疚,“哎呀我真是太笨了,连挥拍都不会,对不起朱老板,要不你打回来好了。”
朱九万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前面是踩脚,现在是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