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晋·江 哪儿学的,变这么坏?……(1 / 2)
第053章老师
她不开口, 沈述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只是轻轻托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拍了会儿,虞惜才抬起头, 跟他说:“不好意思,情绪不太好。”
“跟我道什么歉呢?”沈述走到柜台边替她倒水, 回头递给她, “喝点水,慢慢说。”
虞惜很喜欢他身上这种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保持镇定的气质,感觉和他待在一起,自己的心境也会平和很多,接过来浅抿一口, 说声“谢谢”。
沈述笑了:“还说‘谢谢’?”
虞惜忙作了个求饶的手势, 表示自己错了。
沈述笑着抿了口茶:“原谅你。”
被他这么打趣,虞惜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
她一开始也没有开口, 仍是闷着。
沈述叠着腿,慢悠悠低头吹着还算烫的茶面, 她不开口, 他也不问。渐渐的虞惜还是沉不住气, 主动开口:“是关于我妈跟我爸的事情。”
“什么事儿?你说。”他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虞惜抿了下唇:“他们打算结婚。”
“什么?”沈述端茶的手停下, 迟疑会儿才抬头问她, “真的?”
他这样冷静的人,那一刻脸上还是闪现讶异的眼神,可见此事有多么离谱。
虞惜只觉得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扯了下来, 难堪又羞耻,尤其是在他面前,更加无地自容。
沈述的表情虽然收得快, 她还是捕捉到了,垂下头不肯说话。
沈述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只是搁下茶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还没有定论,别这么悲观。”
“难道我还能阻止他们不成吗?”虞惜只觉得悲哀又无力。
她没有资格干涉长辈的决定,也无能为力。
沈述握紧她的手:“不会的,这样吧,这个礼拜我陪你回家一趟,跟爸好好谈一谈。”
事到如今,虞惜也只能强颜欢笑地点头。
沈述当然不是要跟虞沉去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跟虞沉这种人打交道,说好听的话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唯一的方法是让他忌惮、感受到威胁,他才会正眼看你。
他回头就让魏凌去办了一件事,礼拜天,又和虞惜去了一趟虞家。
沈华娟根本就没有出席。
气氛怪异,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唯有沈述笑着给虞惜夹菜,劝她多吃一点儿。
虞沉吃完后喊他,把他叫去了书房。
沈述含笑点头,虞沉走了,他还坐在座位上给虞惜夹菜,没打算马上过去的样子。
虞惜:“……要不你先过去。”
沈述:“不急,先把饭吃了吧。”
陪虞惜吃完饭,他才抬步去了二楼。
到了书房门口,抬手叩门。
“进来。”虞沉在里面道。
沈述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上。
虞沉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边,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有烟灰在空中飘扬,慢悠悠旋转着被抖落在地。
他不开口,沈述也就静静站在他身后,不主动搭腔。
过了会儿,虞沉终于回头看他,眼神不似往常,更带有几分锐利的探究,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他走到桌边,沈述这才发现桌上搁了一个文件袋。
“这是世京派人捎来的,如果晚一步,就呈上去了。”虞沉双目炯炯地盯着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灼出一个洞来,“是你……”
“是我。”沈述承认地干脆,拿过那个文件袋掂量了一下,都没打开,径直扔了回去。
这下轮到虞沉诧异:“你……”
“请相信我没有恶意。如果我有,我想世京叔一定截不到这份资料。”沈述失笑,目的达到,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在威胁我?”虞沉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劝诫。”沈述说,“我一早就跟您说过了,我的诉求和我的底线。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的,现在要违背诺言的可不是我。”
说完他就拧门出去了,也懒得多待。
孰轻孰重,虞沉自己心里清楚。
说实话,他也不相信他真的要跟沈华娟离婚,这无异于是得罪沈家。
虽然沈华娟只是姓沈,跟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到底是沈家人,她代表的就是沈家。除非虞沉真的脑子抽筋……可难保他真的不会脑子抽筋。
沈述回来时,虞惜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不需要多余的话,他们已经极有默契,一道回去了。
“怎么不说话?”沈述路上问她。
虞惜才回神,皱眉说:“没什么啊,就是想一些事情。”
沈述:“别多想。”
她回了个微笑,只是,那种低落的情绪是很难掩藏的。沈述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转移话题,跟她聊一些闲事。
虞惜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提起了几分兴致:“你还穿越过沙漠?有没有遇到沙暴?”
“你老公的运气没那么差。否则,你现在不是得守活寡了吗?”沈述凉凉道。
虞惜失笑:“我开个玩笑嘛。”
又伸手去抠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数着玩儿,“别这么小气。”
沈述:“玩儿我呢?”
虞惜:“不让玩?”
沈述:“玩是可以玩,只是提醒你,小心玩火。”
她笑得不行。
沈述要去抓她,她灵活地躲到了角落里,伸腿去勾他。
脚背就抵在他胸膛上,踩在他心尖上,轻轻地碾着,像跟他玩,也像是勾引。
沈述笑着擒住,指尖一挑,挠她的脚心。
虞惜受不了了:“放开——痒死了!”
“叫老公。”
“老公,我错了。”
他这才大发慈悲松开手。
后来见她不说话,沈述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握住她的手:“不开心的话,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
她微怔,跟他笑了一下,反过来安慰他:“还好,我没有不开心。刚刚知道的时候,确实是觉得很难堪。但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确实也没有资格强行要求他们什么。”
有的人只求一生恣意洒脱,不为别人牵绊,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能要求自己,不能去要求别人。
沈述看着她故作不在意的表情,心里觉得痛,紧皱的眉头一直不得舒展。
虞惜看他一眼,拿手指去抚平:“你别皱着眉头了,像个小老头一样。丢人的是我,又不是你。”
“看来你也知道丢人。”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搞这搞那,说实话,他也觉得丢人。
别人说起来,少不得还要扯上他,说沈述的岳丈云云云云……面子里子都丢得精光。
也许,虞沉就是前半生过得太顺了,就想要叛逆一把。只是,这叛逆期未免来得太晚了。
说实话,他是结婚还是离婚他压根无所谓,但是,对象不能是杨继兰。虞惜的身世本来就不是很光彩,他搞这种动作,不是让人盯着她扒吗?
沈述回去就去书房给魏凌打了电话。
折返回来时,虞惜坐在沙发里啃薯片、看电影。
她光着的脚丫踩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仰,很是懒散地靠在那边,还挺闲适的,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披在肩上,娴静柔美,美好到让他心碎。
他走过去蹲到她面前:“又偷吃薯片?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虞惜眨了眨眼睛,把包装袋用夹子夹好,扔去了一边,表示自己改邪归正了:“偶尔吃一次也不行?”
“我看你永远是嘴上答应得爽快,实际上屡教不改。”他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什么味道?”
“啊?”她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薯片什么味道。”沈述拉过她的手,舔了下她的手指。
很轻柔地裹住,舌尖扫过,虞惜浑身战栗。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青柠味的。”沈述松开她。
虞惜马上缩回手。
却见他抽了纸巾,又将她的手捞回去,慢条斯理地替她擦着手指:“去洗个澡吧。”
“这么早洗?干嘛啊?”虞惜不解地望向他。
沈述笑:“你说呢?”竟然问他这种问题。
虞惜被他笑得脸都涨红了,这个坏蛋!她一下就从沙发里跳起来,要去浴室。
洗澡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洗完后,虞惜边擦着头发边出来,却发现沈述已经洗完了,换了件黑色的衬衣。
白衬衣不挑人,黑衬衣很挑人也很挑身材,可他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黑色反而更加凸显气质。
他上下扣子都没系好,只随意扣了中间的两颗,下摆都没收入皮带里,露出一截窄瘦的腰,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
虞惜的眼睛移不开,手里擦头发的毛巾都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