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心酸 虞惜,我们聊一聊吧。(1 / 2)
第010章心酸
虞惜胸口有点闷,没了跟她聊天的兴趣,找了个借口就结束了谈话,去浴室洗了个澡。
快六点的时候,谢浦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来接她的车已经到楼下了。
虞惜怀着微妙的心情下了楼,由着他将她送到了沈述订好的酒店。
沈述定了总统套房,房间很大,住处、办公区域、会客区一应俱全,仅仅有条地安排在各个角落,东边配有露台,从阳台推门出去就是。
虞惜进门时都怔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定酒店。他们晚上不回去了吗?
沈述彼时坐在室内的实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听到声音搁了笔,松了松袖口朝她走来,声音低沉含笑:“来了?”
虞惜点了点头。
走到近前时,他很自然地替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丝,执起她的手,笑着问:“怎么不戴我给你挑的钻戒?”
虞惜在手机上打字:[太贵重了,我怕磕坏了,收起来了,不然到时候没办法用了。]
沈述觉得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挺可爱的:“钻石怎么会磕坏?”
虞惜被他问得蒙了一下。
沈述不逗她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她穿的是一件绸缎裙,外面套了件收腰大衣,哪怕大衣很厚,她的腰肢仍然细软不堪一握,他可以轻易掐住。
手里微微用力,她已经倒入他怀里,忙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还混着一点烟草味。
虞惜想,他刚刚可能抽烟了。
她早就发现了,沈述烟瘾很重,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他没在她面前抽过,不过,她时常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很淡的烟草味,应该是抽完才回家的。
他可能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过,他这人看着气质出众,沉雅而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得体,想不到居然是个老烟枪。
从外表上看,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她也能理解,他工作忙,压力大,时常一个人待着,可能需要一点排遣的方式。
他们去楼下的西餐厅吃饭。
照例是沈述替她点单,点一样,抬头看她,征询了她的意见后才会继续。
他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鹅肝、鳕鱼排、松塔……东西盛在盘子里,一件一件端上来。
他总是这样周到,有他在,虞惜好像什么都不用做,由着他安排就行。
可这样感觉也不太像夫妻,她真的更像是他买一送一的赠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敷衍着。可能她的脸蛋和身体还算对他的口味吧,所以也不吝惜给她笑脸。
虞惜心里有一点点挫败和憋闷。
“我一会儿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快吃完饭时,他跟她解释,“晚上不回去了,怕你一个人害怕。”
虞惜微怔,看向他。
“等我一下,我晚上处理完事情就来陪你。”沈述说。
虞惜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述吃完饭就离开了,边走边披外套,手机举起对电话那头说着话。
“夫人,这边请。”谢浦微微抬手,准备送她。
虞惜跟着谢浦按来时的路返回了总统套房。
夜深了,她嫌灯光刺眼,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其余灯都关了。
落地窗外树影婆娑,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在阳台上落下淡而寂寥的清辉。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虞惜坐得有些无聊,看了下表,都晚上10点多了。
她曲起膝盖,将脑袋埋到怀里。
他说晚上回来的……
是随口一说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这么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倒没有多么生气,就是有点莫名的失意。
想起沈述温柔深沉的笑容,宽厚包容的眼神,那真是有种她是全世界的感觉。可惜,事实上就是他压根没把她放心上,说回来也不过是随口一句的戏言。不过也对,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虞惜不等他了,自己换了睡衣,抱着枕头陷入了梦乡。
夜半的时候沈述才回来,开门时,脚步放得很轻。
虞惜已经睡着了,睡袍遮不住她纤长白皙的双腿,小腿一大半都露在外面,被子也拖曳到了地上。
他的脚步放得更轻,高大的阴影逐渐移动,在床边停下,一瞬将她笼罩其中。
虞惜皱了皱眉,似乎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像是被魇住了,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
似乎是没有安全感,她怀里还紧紧抱着另一个枕头。
这件藕白色的睡袍很短,因为她翻身的动作,细白的吊带已经滑到一边,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惹人无限遐思。
虞惜脸蛋清纯,身材却极为惹火。
沈述在床边停顿了会儿,竟脱下的外套放到一边,解开了领带。
他喝了点酒,但远远达不到有醉意的地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的暖气温度过高,他体内像是被点了一簇火。
他在床边坐下,深吸一口气,闭眼拧了拧眉心。
平复了一下心境后,他回身将虞惜抱入怀里。
因为瞬间的失重,女孩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虞惜。”沈述柔声问她,轻拍她的手臂。
虞惜半梦半醒,眼皮沉得不行。
“不好意思,晚上在谈一个很重要的case,回来晚了。”沈述解释,久久没有回应,回头一看,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失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
牛奶一样白的肌肤,更衬得唇色水润,他心里微动,动作更快一步,已经低头吻住她。
他轻柔地将她含入,却遭到了细微的抵抗。
她似乎是真的太困了,难受地呜咽着,似乎很烦这个打扰她睡觉的人,小手拍打他的肩膀。
可这点儿力道压根微不足道,也不可能真的推开他,沈述仍是半抱着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撬开她的牙关,沿着唇缝吻她,逐渐加深这个让他有些意乱情迷的吻。
只是,她似乎不太配合,眼眸迷蒙地开启一半,又沉沉地合上了。她发出一些呜咽之声,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哭腔,似是求饶,像是在说她真的很困,想睡觉。
她可以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虽然沈述很克制,但每次喝了酒都会比平时冲动一点。
可她今天实在是太困了,心里也生出些委屈。
感觉到她真的很抗拒,沈述松开她,看着她迷蒙的小脸,心里软了几分,嘴里却道:“放过你也行,亲亲你老公。”
虞惜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般撑开了眼帘。
她表情无辜,还有几分不可思议,似乎是想不到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人,这种时候还要欺负人。
沈述眼中笑意深沉,终是什么都没说,放过了她。
他将她搁到被窝里,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甫一得到自由,虞惜就沉沉地阖上了双眼。
沈述坐在旁边静静看了她会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起身脱掉衣服去了洗手间。
……
这一觉虞惜睡得挺沉的,第二天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沈述的身影。
快9点的时候,谢浦过来接送她:“沈先生出国了,让我送您回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自己去吃呢,还是让人送到房间里来?”
虞惜摇摇头站起来,决定自己去吃。
坐在人迹寥寥的早餐厅里,她一边啃着嘴里的面包一边想:果然就是想睡她……
这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她没给他发什么消息,吃完早饭就回去了。
之后一段时间她都忙着工作,日子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那个礼拜一早上,总经理顾延领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走进来,给办公区的所有人介绍:“这是新来的策划总监,肖霖,大家认识一下。”
虞惜也循着其他人的目光好奇地望去。
这个年轻人瞧着只有二十六七岁,模样虽俊朗,打扮得却非常时髦,头发-漂染成黄色,耳朵上还戴着一枚蓝钻耳钉,看着就不太靠谱。
他单手插兜,眼皮百无聊赖地耷拉着,满脸写着“莫挨老子”,这模样看着不像是来上班的。
偏偏老总顾延好像没看见一样,介绍完人就走了。
虞惜毫不怀疑,这是某位高层的某个亲戚,“皇亲国戚”来混日子的。
安分守己向来是虞惜的第一守则,她当时没有多想,只能垂着头,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肖霖性格很冷,还有点拽,他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平时都不跟人沟通,只偶尔会从办公室出来指挥他们做事。
“成天板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一份季度项目策划,让我改了又改,吹毛求疵没完没了!”徐微微黑着脸走过来。
虞惜朝她走来的方向看一眼就知道,她这是刚刚从肖霖办公室出来的。
她不想参与,准备低头做自己的事,徐微微却逮着她诉苦:“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一个关系户,哪里来的底气?我真是服了!”
另一个同事也凑过来嘀咕:“就是就是,我真受不了他!”
“受不了我可以当着我的面儿直说。”身后传来淡漠而无机质的声音。
几人顿时一肃,尴尬回头。
肖霖面色如常地站在她们身后,手里扬着一沓资料,“啪”一声扔在了她们面前的桌上。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徐微微:“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同是翻译公司,投入相同的精力与财力,AEC公司的网站域名权重在海瑞之上……”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不算很严厉,但每一个问题都在点子上,问得徐微微哑口无言。
这些在大多公司都是一笔糊涂账,平时谁会那么认真做这种分析。
然后他又看向虞惜,皱眉,不知为何掠过了她,问她身边的宋珂。一番问话下来,全办公室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