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赢了还赔钱(1 / 2)
原来,之前走近葛任时,古壶就望诊出葛任肝脏有病,他被葛人封住领口提起时,从葛任呼出的气息中,他嗅出了葛任肝上的病还不轻,若再突然爆发用力和动怒,必然引发肝火甚至伤及心脾血管,倒地休克几乎是必然的事。
所以他灵机一动,给葛任打了这么一个别人看来他古壶必输无疑的性命之赌,其实,要丢命的不是他而是葛任,葛任五百饶军队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夫,可能根本就没有大夫,就算有,一般大夫拿这病根本没法,如此他不出手,葛任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可是,古壶不想让葛任就此死去,此时保住葛任的命对大定州对大宁更有好处。
古壶敛去脸上的笑意,对着远处的侯戈喊:“把我的医箱拿来,快!”
侯戈抱着医箱飞快地跑过来,两人同时奔向倒地的葛任。
“想让你们将军活就让开,让我来为他医治,我也是大夫。”古壶高声喊道。
众军士瞬间安静下来,射向古壶的目光中既有愤怒又有惧怕。
一个高大强壮的军士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把抓住古壶的领口:“都是你这狗屁刺史害的,我要亲手宰了你!”
古壶指指地上一动不动的葛任:“你要宰了我,你们将军就真死了,我当过大夫,随时都带着医药,我能救他。”
军士看看侯戈手提的医箱,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你要救不活他,我马上杀了你!”罢松了手。
古壶上前蹲下,拿过葛任的手腕诊脉,果不其然,葛任脉象紊乱,肝气阻滞,虽然过不了两刻钟他也会苏醒过来,可那样就没自己功劳了,得“救”活他。
古壶面色严肃地打开医箱取出银针。
刚才那军士刷地把刀架到古壶脖子上:“你要救不活他,立刻人头落地!”
古壶放下银针,回头看着军士:“你刀架我后脖子,我一紧张害怕,就会扎错针,你们将军不死的也会死,你想害死他吗?”
军士怔了怔,这才收回刀。
古壶解开葛任上衣,依次在四五个穴位上扎上了银针。
随着古壶手指的轻轻捻动,葛任终于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来。
“你——你——?”葛任看着古壶,满眼的惊恐。
“将军你刚才晕倒在地,生命垂危,是我救了你,你的士兵们可以作证。”
“是,是这位大宁的刺史大人救了将军。”军士们纷纷。
葛任看了看还扎在身上的银针,吃力地抬手拱手道:“谢刺史大人救命之恩,可是你——你是人还是神?你竟然躲过了我全部的箭,我——我输了,我这就撤出哨所,不再追究丢马之事。”葛任挣扎着要坐起来。
“将军稍候,银针还没取出。”古壶急。
葛任笑笑,重新躺平。
古壶边出针边:“我呆会再给你开个方子,你照方抓药服下,不出十日,便能恢复如初,以后不可随意动怒,遇事心平气和,方能长保平安,否则,此病还会复发。”
“将军虽输了这场赌局,可不打不相识,我愿把三十坛美酒和万贯钱如数送到将军府上,不求别的,只求与将军交个朋友,让两国边境安宁,百姓和睦,不知将军能否赏我这个脸。”
“当真?我输了你还送我酒和钱?”葛任惊疑地问
“当然当真,刚才性命相赌时我都一不二,何况酒和钱这些身外之物。”
“刺史大人。”取了针的葛任爬起来对着古壶深深一躬。
“我为占哨所的事向你赔罪,你这朋友我交了,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攻占哨所这种事了,我不会再干这种事,也不准别人干这种事。”
“在高强大将军面前,我也为替你话,你是一个好人,还——还是一个怪人,你能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能躲开我的箭的吗?”
古壶摇头摆手道:“略施道家手段,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道家手段?”葛任钦佩地拱手道,“刺史大人高人,高人啊。”
“兄弟们,撤!所带食物,留下一半在哨所,算是给刺史大人赔礼了。”葛任高声。
士兵们分开忙着撤退去了。
古壶写了张方子双手捧给葛任:“将军照此服药十日便可。”
“我给你写个地址,你把酒和钱送到簇便可。”葛任写了个地址给古壶。
古壶:“将军放心,半月之内,酒和钱一定如数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