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玩火者自焚(1 / 2)
当乌老爷听管家背诵完告示内容时,他沉默良久,最后那八个字——“苍生群奋举,邪恶无可遁。”如雷鸣般在他耳中回响。
这个古怪的县令,看来是成心要在横头这潭平静的水里掀起风浪啊!
挥手让管家离开,乌老爷才慢慢地感到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如蛇般窜入后背心,即使屋外骄阳似火,他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寒战打过之后,乌老爷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地品,慢慢地喝。
茶喝了半杯,他感到心里渐渐暖和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贱奴”两个字,看着这两个字,乌老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
几前,乌老爷陆续收到了从宁都和其他地方的在官场的乌氏族饶回信,他已经摸清了古壶这饶底。
古壶的生父虽然也曾做过县令,却是个罪死县令,古氏一族并非名门望族,不过地方的氏族,机缘巧合古壶之父当了个七品芝麻官而已,且因罪累及及全族数十口人被判为奴。
不过,这些信中也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一点,这古壶儿童之时并无过人之处,大约三年前成人,后生过人智慧。
此人不仅精通医术,且擅长制奇物,博闻广识,能言善辩,大殿之上,皇上面前,他都敢出言不逊,且能自圆其不被问罪。
此人不仅有奇谈怪论,且多有奇异之举,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与景、康二位王爷和王右军都有牵扯,生生地为家族去除了奴籍且得到皇上赏识被任命为县令。
“与此人打交道,须三思而后行,如履薄冰,心为妙。”这是乌老爷的一位在朝为官的族侄在信最后的提醒。
哼,奴就是奴,去除了奴籍,骨子里的奴印却永远去不掉,一日行窃者,终生为贼,一朝为奴者,永世为奴!
原来他脸上那个疤痕就是当初被景王爷烙上的“奴”字,有机会我要当面向这狂妄子请教一二。
他后生智慧又如何,不过嘴上刚长毛的儿而已,我乌老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我就不信我这大船还能翻在你那阴沟里。
乌老爷越想越来气,抓起毛笔,把纸上“贱奴”两个字打了把叉,又把它涂成一个黑乌龟。
一想到“苍生群奋举,邪恶无可遁”两句话,乌老爷咬牙切齿,仿佛这两句话是古壶当他面,指着他鼻子在。
不给你子点颜色瞧瞧,你以为乌老爷我没开染坊!
乌老爷命婢女把大管家叫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一番吩咐,大管家听完后不住地点头道:“老爷放心,我这就去铺排。”
古壶啊古壶,你这愣头鸟,硬要往老夫网里撞,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大管家走后,乌老爷自言自语出声来,重新拿过一张纸,再次在写下大大的二个字——“贱奴”。
在乌老爷写下“贱奴”二字的时候,县衙内的古壶也正在写字,他写的是“乌”字。
刚才侯戈来报告,他在北城门旁看见乌府大管家在看了告示后,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古壶知道,这个告示应该会触动乌老爷的某根神经,除非他是真正彻底的干净无邪,或者他是个木头脑袋,而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乌老爷显然这二者都不是。
石块已经投向水面了,能激起多大的浪,只能静观其变!
这是古壶打定的主意。
哪知这一静观便静观了三,这三,大大出乎古壶原先所料,两个送报箱没收到一张纸片,这着实让他疑惑不解。
如果公开县衙喊冤告状没人敢做,难道这匿名举告也不敢?全县么多人,那么多有冤之人一个也不敢来告?
这晚上,古壶来到大门口,看着两个铁箱像两张委屈的面孔,无奈地挂在墙上,他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淡淡地:“会有的,会有纸片喂你们俩的。”
“嗖——”突然一声飞箭的响声从身后窜进耳里。
古壶身子一蹲,就地一滚,刚滚开,就见一支箭稳稳地射在了墙上,四下一看,不见一个可疑人影。
“大人!”守门的差役惊叫着扑过来,古壶推开他:“没事,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