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绑票(2 / 2)
“唉,这世道!”冯老先生长叹一声,缓缓讲出事情的经过。
昨白,和平日一样,来医馆看病的患者不少,冯老先生坐堂行诊,伙计抓药,大伙计当归清点整理药材,侯戈在后院看书练剪刀剑侍弄鸽子,雇请的街坊张嫂为几人做茶饭,一切均无异常。
傍晚打烊关门后,两个伙计和张嫂各自回自己在镇上的家里,冯才先生在自己寝室夜读半个时辰后也上床歇息。
半夜时分,老先生被一阵异动惊醒,他刚睁开眼想要起身,突然发现朦胧夜色中,屋中有两个人影,这两个蒙面人往他嘴里塞上布团,几下便把他捆绑起来并把他推到了侯戈的房间。
他进屋一看,侯戈早已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在床上,一个持刀蒙面人在屋里看守着他们俩,另外四五个蒙面人打着火把,砸开门锁,翻箱倒柜搜寻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离去,临走时在屋里桌上留下一张字纸。
接近亮时,扭动挣扎的侯戈总算挣脱,侯戈,平常夜里他即使睡着都很警惕,就算是老鼠弄出响动他也会惊醒,可昨夜不知如何睡得特别沉,直到被蒙面人摁住堵嘴时才醒过来。
冯大夫年纪大瞌睡也轻,可昨夜里也睡得很沉,他估计他和侯戈一定是中了劫纺迷香了
二人一检查,价值数百贯的贵重药材和五百多贯现钱被劫盗而去,侯戈自己对不起古壶,他大骂着自己,不停地打自己耳光,冯大夫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
还没亮明,伙计李当归的父母哭着来医馆,儿子不见了,屋内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的是“要救命,找医馆。”
侯戈给古壶送出信后,立即出门秘密察访去了,老先生和伙计也不敢开门,只能闭门等待古壶回来。
古壶看了留在李当归家里的字纸和留在医馆的纸,字迹一样,显然这是同一伙人所为,他气愤地一拳砸在桌上:“强盗,想勒索我,哪有这么容易!”
冯老先生告诉古壶,历口寨这地方,在离簇一日马程的东南方山里,是个数百年的老匪寨,二十多年前那里曾盘踞有三百多匪徒,后来这股土匪被官军剿灭,寨子也废弃了。
三年前,听那儿又盘踞起了一股近百饶土匪专事打家劫舍,听匪首名叫蔡凉,之前是个好赌的落泊士子,手下几个兄弟都武功高强,这次定是他们无疑。
古壶听完冯老先生的讲述,他思虑片刻,不解地问冯老先生。
“博太镇上大商大贾多的是,他们怎么就盯上咱这一医馆了呢?我这些钱,跟富商们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再,医者仁心,历代少有强盗光顾医家,这次怎么来抢我呢?”
冯老先生不解地摇头叹息:“唉——这世道,镇上多有富商大贾这不假,可是,人家钱多,人家守备也严啊,那些大户哪家没有几十个看家护院的武士?相比之下,我们这医馆不是更好抢吗?”
古壶也觉得老先生言之有理,可是,他马上联想到昨夜在坐尿坝遇到的那三个蒙面人,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他心里一紧。
这会不会不是一次简单的打劫绑票,背后似乎另有深意?
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坐尿坝昨夜不是一夜平安无事吗?自己早已离开时也一切正常,就算我走后那里再出什么事,兄长也会第一时间派出信鸽送来信的。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古壶正琢磨时,侯戈急急地大步走了进来。
“古哥,我失职,你打我吧。”侯戈扑通一下跪在古壶面前,双手打自己的脸。
古壶赶紧拦住他把他拉起来,笑道:“这怪不得你,再好的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要是被贼惦记上了,你怎么防下防不住的,你察访到了什么?”
侯戈无奈地摇摇头。
古壶拍拍他的肩:“没事,你准备准备,我去找朋友借够钱,咱们一个时辰后出发,去历口寨。”
侯戈:“古哥,这群强盗太欺负饶,你真要拿钱换人,吞下这口恶气?”
古壶敲着额头,冷冷地笑了:“恶气当然不能吞下,我岂能任人宰割?带上钱是以防万一,毕竟有条人命在他们手里。”
古壶找到一个曾被他治好恶疾的商人朋友,朋友一听,二话没,当即为他准备好三千贯钱,派了两伙计用几辆牛车为他载上。
午时,古壶骑马带着大个,后面跟着那牛车,出了博太镇,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
侯戈已经照他的安排,在他出门前,先行从另一个方面轻骑快马出镇,他在明处,侯戈在暗处,对付强贼,不能不多长个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