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新妇遭殃。(2 / 2)
宝嫣去了,里头还不知道挖了什么陷阱给她,她看向晏子渊,“夫君。”
晏子渊:“我同你一起去。”
管事面色不好,“少郎君不可,这不方便。”
晏子渊:“我是阿母亲儿,与新妇一同侍奉左右,如何不方便。”
他还真是……真替她撑腰来了?
宝嫣感到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晏子渊所作所为,不过是更好地将她让出去借种。
怕她忍不下去造反,这才在其他方面弥补她吧?
晏子渊突然扶上宝嫣的腰,令其绷不住,眼神惊愕地瞪向他,“你……”
他冲宝嫣示意:“进去吧。”
管事眼睁睁地看着少郎君护着南地来的新妇从身旁走过,果然长公主说得不错。
这新妇很有些勾人的手段。
“我只是说说,何曾真的要罚她?我是婆母,她做儿媳的侍奉我,难道不符合本分?你太担心了阿渊,你该去忙你的公事,而不是将心思过多地放在后宅上,后宅是我们女娘才管的,你……”
宝嫣被打发到长公主房里的外室等待,隔着距离,还是能听见贤宁说教晏子渊,同时敲打她的话。
有晏子渊在,即使将贤宁唤醒,宝嫣也没受罚。
只是醒来过后,贤宁对着她的脸色便很好,只有在看到晏子渊时才露出微笑,之后大概是觉着宝嫣碍眼,于是将她赶到这来,与唯一的嫡子说说私房话。
“都是我的错。是我缠着她……”
说这话时,晏子渊藏在袖子里的五指并拢,暗暗攥成了拳头,像贤宁一样,他自然也从宝嫣脸上的春色,窥探到了她让人怎样滋润过。
这都是陆道莲给她的。
但在贤宁跟前,他还是要伪装的那方面没有问题,与宝嫣同床共枕的人是他,认真掩饰道:“是我不对,不该这般纵容放肆,还请阿母不要怪罪新妇……”
宝嫣在外听得清清楚楚。
她怀疑晏子渊说的“放肆”,也是在暗中敲打她,不要贪恋和人在一起的滋味儿,不要让人欺的太过分。
她指尖悄悄拉开衣襟,低头朝胸脯的位置看了一眼,上面已经变深了的印子,宛若胎记一般。
又深又红。
宝嫣猝然合拢,面色发烫地望向身后,晏子渊和贤宁谈话完毕,一同出来。
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么了,脸为何这么红。”
面对疑问,宝嫣不好说自己是想到了某些不干净的画面,尤其被严肃对她不满的婆母盯着。
宝嫣便越发有那种触禁的紧张感,她垂下眼帘,抬手半挡住脸,显得谦卑而柔弱地答道:“吃了两口热茶,热着了。”
贤宁扭头对准晏子渊:“看到了么,你这新妇,还是太柔弱了,不强壮些怎么怀子嗣,这般体弱,即使怀上也不好生下来。”
“我这有适合女娘强健体魄的法子,以后你就过来这,锻炼身子。这可不是要罚你,是为你好。”
她好话说尽,在晏子渊跟前并未显得对宝嫣多不耐烦,更像是为她考虑着想的样子。
可宝嫣根本不觉得贤宁会真的有那么好心。
强健体魄她自然是愿意的,但谁知道婆母会不会在其中加点什么东西,例如以强健体魄的名义,各种磋磨她。
然而即使宝嫣不愿意,但她一时想不出能够拒绝的理由。
没想到晏子渊会看向一头雾水,微微略带抗拒的她,和贤宁道:“阿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新妇她,若要调养身子,还是不能太激进了……”
宝嫣盯着他的目光里,瞬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诧异。
晏子渊方才也被贤宁说的体弱不好生养的借口说动了,他心里是同意贤宁的做法的。
但是宝嫣明显透露出不安。
鬼使神差,他在道出口的一瞬间,改成了:“还是先从口腹上来吧,先用药膳养好身子,再炼体魄,循序渐进,会更好些,倒也不急于一时。”
他简直像是性情大变一样。
或许说,若是没有生病,在他身体康健以前,晏子渊就是这般的性子。
他或许还是个会体谅她的好丈夫。
但出事以后,到前几日的他才是性情大变的那个。今天也许恢复正常了?
宝嫣万分想不通,他居然会在贤宁跟前,还这么维护她。
不过效果自然是好的,至少当着他的面,贤宁即使还想用其他法子对待她,也没有强求她一定要来她院里锻炼体魄了。
晏子渊陪宝嫣在婆母这待了有一两个时辰才走。
而宝嫣,也成功地因为碍了贤宁的眼,而被打发了。
回去后,松氏见她这么早回来,还十分讶异地问:“长公主是不是心气顺了,这次没有难为女郎?”
小观反驳:“不是的阿母。”
她将晏子渊替宝嫣撑腰的事一说,松氏的表情与她们当时的惊讶没什么不同。
松氏:“要不是有那一出,这位大抵也是好的?称不上那么坏?”
宝嫣心情更是复杂,她想到分开之前,晏子渊同她说的“你放心,我与阿母说清了,她只以为是我缠着你,我已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她怪你的”,还有“她若是想想为难你,你自个儿也小心避讳些”。
“若是还有麻烦,你就让人来找我。”
相同的话,还有一个人说过。
宝嫣听着,滋味各有不同。
但是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想求的,可是今日这份他在婆母跟前护着自己的人情,怎么还?
想到晏子渊说的议事去了,宝嫣叫住正要离去的松氏,“乳母,准备些点心吧,我答谢他去。”
庆峰每日都会亲自去伙房,盯着送与陆道莲的吃食是否干净。
今日也是一样,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那个婢女的嗓子尖细无比。
他威胁她的时候,总能觉着会被她给震聋。
听见里头的对话,躲在门后的庆峰喷着粗气,狠狠冷笑一声。
宝嫣回去得早。
想起她今日去侍奉尤为喜欢刁难人的贤宁,刚派完事务的陆道莲站在桌案前,捏着那支曾经在一行背上留下过经文的狼毫。
头也不回地询问从伙房回来的下属。
陆道莲:“她怎么样,贤宁可有苛责她?”
宫廷的磨人手段,多不胜数,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女能招架住的。
背后半天没传来声音。
又搞什么鬼?陆道莲蹙眉,颇有威压地朝庆峰睇去。
“那新妇?”
怕被怪罪,庆峰赶忙道:“她好,她自然好,她好得很啊师叔!”
“?”
“师叔交代,让我传话给晏子渊,告知他长公主今日要为难新妇,他果然陪她去了。可是——”
犹如宝嫣犯了天大的罪,庆峰大声道:“可是那新妇,以为这是晏子渊一人的安排,如今打心里觉着他好,出来后就急哄哄地使人给晏子渊准备点心。”
“由她亲自给晏子渊送去了!”
这叫什么?为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陆道莲:“……”
庆峰幸灾乐祸看着他师叔反应,只见陆道莲说了个“好”,然后丢开了笔。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没再说其他的。
但是就有大写的“新妇遭殃”在脸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