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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等人找过来时,玉熙低着脑袋靠在墙边,身子歪着,脚交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晃,她撅着唇,情绪不大好。
瞧见德顺过来眨巴两下眼睛,似乎有些委屈和埋怨,她站直身体,问:“怎么现在才过来?”
德顺满头汗,大冬天竟然感到了热意,他喘口气说道:“哎哟公主,您走也不说一声,让奴才好找。”
还好找到人了,他的心稍稍安定,公主可是不知道,方才发现人不见的时候,他们有多着急,生怕再出事,这要出事,一顿罚是免不了。
德顺把汗擦了,这口气喘上来,看见她脚边的买的东西后,笑说:“原来公主买首饰去了,快,拿起来回府。”
不提这事也罢,一提此事,玉熙面上更难看了,她想到傅安年那个男人,小气鬼,脾气差,看着衣冠楚楚,说不准内里是个斯文败类。
越想越气,玉熙跺跺脚,心里的不满和怒气越来越多,别被她逮到机会,要不然有他好看的。
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声音有些尴尬,她摸着肚子,若无其事的问德顺:“带银子了吗?我饿了。”
“带了带了。”
德顺笑眯眯的,见她转身走了,忙招手,吩咐后面的人跟上。可是有件事他好奇,公主没带银子,那这些东西是谁买的?
林学安吗?
眼瞧着玉熙进了一家酒楼,身在暗处的男人面色一松,转头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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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头回来已经是下午,天色昏沉,日落西山,寒风比中午冷了几分。
玉熙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换衣,清清爽爽的,舒服极了,要是不洗漱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屋内燃了炭火,啪啦啪啦响,温暖如春,在里边只需要穿件里衣和外衫就可以,一点也不冷。
玉熙窝在软榻上,吃着橘子,想着白日的事,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瞅了眼德顺,问:“傅安年是不是很小气?”
德顺抬头想了想,公主今天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傅大人吧,哎,这可如此是好?
“不会,小气不至于,最多是花钱少。”
虽然与傅安年和离了,但她身边的德顺冬玲,还有春花从未说过他的坏话,想来他也是个礼仪周全的人。
哼,偏偏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玉熙用力咬着橘子,酸甜可口,冬季最好的。
“要他出钱买点首饰,还要我还,不是小气是什么?”
她可是公主,多少人排队送礼,她还看不上呢。
屋内几人交换个眼神,陷入沉默,合着今天的首饰布匹是傅安年买的,就说嘛,公主身上没银子,哪能买这些。
冬玲铺好床过来,看看春花又瞅瞅德顺,笑道:“其实傅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您现在跟他已和离,不方便来往,更别说买首饰了。”
“公主的首饰都是最好的,哪是外边能比的。”
冬玲向来沉稳,这会走到她跟前,语重心长的劝她,“您以后别再找傅大人了。”
影响不好,惹人非议。
玉熙看她,最后一瓣橘子拿在手里,僵在半空。不,不可能的,如果她不弄清楚,会感觉心空了一块,永远填不满。
她不说话,脸撇过去,望着紧闭的窗口发愣。
过了会,德顺忽然开口,反驳冬玲,“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也不全是公主的不是,就说今日这事,傅安年出点银子怎么了?能有多少?”
德顺十分不满傅安年今天的行为,嘴里说个不停,也不在意玉熙有没有在听,“当初公主离开傅府时,可是落下几箱子珠宝首饰,价值不知几何?就他今天花的银子,有几箱子珠宝值钱吗?”
德顺一提醒,冬玲和春花觉得也是,确实没几箱子珠宝值钱。
“确实。”两人连连点头。
“就是。”
三人嘴里不停说着,这时,玉熙回过神来,一脸惊讶的盯着几人,她的耳边反复回荡着方才德顺说的话,说她落了几箱子珠宝在傅府。
怎么会落下呢?
她立马爬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那几箱子珠宝怎么落下了?”
她一说话,几人就没声,纷纷回头看她。
德顺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边递给她边说:“公主嫁进傅府三年,那些是公主生辰,官眷贵妇送给您的贺礼。当初离开傅府,您说不要。”
直到现在德顺也没搞明白,她为何不要。
玉熙垂眸深思,为啥不要?按她现在的想法,送给她就是她的了,岂会不要。
她哼了声,道:“你们也是败家,我说不要就不要,应该都搬走。”
不拿回来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以后傅安年娶妻,说不准就是下一任傅夫人的,再说,就算他不娶妻,不还有个江瑶瑶嘛,总之不能便宜旁人。
“明天找几个人,去傅府给我搬回来。”
她喝口茶,慢悠悠的说着,眉眼柠起,有几分威严,“夫妻和离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钱财,钱财不分清,日后会有麻烦的。”
冬玲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公主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公主根本就不在乎首饰,更别说金银,现在的转变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