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三合一（1 / 2）
去医院的路上, 林甜已经平静下来，忍不住思索身体一向硬朗的顾铭锦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
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但很快就被林甜否认, 她攥紧手机，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顾诗瑶和顾槿砚因为在公司，所以当时一起到了医院，林甜和顾槿墨前后脚到的病房。
“妈, 顾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医生还在检查。”叶希摇了摇头, 表示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叶希满脸的担忧, 一起生活了这些年, 说不担忧是假的, 再说得凉薄一点，她们母女俩还需要顾铭锦的庇护, 她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晕了。”顾槿墨盯着那头检查室的门不由皱眉。
“顾总早上来的时候也是好好的，等我再次进入他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倒地不醒的他。”高源一脸冷静地和他解释道。
顾槿墨不明白昨天还中气十足吼自己的人, 怎么今天就出现在医院里？
顾槿墨说不清此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 他明明是讨厌老头子的，但真的到了这一刻, 他又觉得难以接受。
林甜大抵能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他们三兄妹, 他情绪一直是最外露的, 她抬眸看向那边的两人。
顾槿砚站在窗前打电话, 一脸严肃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她猜测大概是工作的事。
余光瞥到那头的顾诗瑶，比起往日精致的她，这会明显有些狼狈,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甚至有种别样的气质。
她低头正在发信息，偶尔抬头朝检查室看一眼，她眼里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人有些看不懂。
手机又传来提示音，看着她妈发来的信息，顾诗瑶很快按了锁屏键，她起身想要去窗口透气，才发现那头打电话的顾槿砚。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电话那头的助理处理工作，顾诗瑶很快别开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做不到他这样冷静。
林甜早已收回自己的视线，因为她察觉到叶希满是冰凉的双手，她扶着叶希在旁边坐下，温声安慰道：“妈，你不用担心，顾叔不会有事的。”
“嗯。”随着检查的时间越久，叶希越是担忧。
除了一开始发泄情绪的顾槿墨，这会大家都很安静，顾槿砚一脸冷静地站在那边，好像没什么事能影响到他。
【果然是干大事的！】
瞥见林甜头顶的红字，顾槿砚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就在这时候，里面接受检查的医生终于有了结论，医生神情严肃，林甜心里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根据检查，初步诊断是脑瘤，具体情况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的话音刚落，林甜就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痛感，是叶希死死攥住手腕造成的疼痛。
“脑瘤？他不是每年都在体检吗？怎么现在才发现？”顾槿墨发出疑惑。
“顾总去年约好体检的日子，因为临时有个会议就没去，后来顾总也没再去。”高源在一旁解释道，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年年体检都没问题，唯独漏了这一年却出了事。
林甜感觉到周围冷意，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书里并没有过多的描写顾家的事，所以她不知道剧情里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平心而论，原身从来到顾家，顾铭锦对她一直不错，所以她现在只能祈祷这个瘤是良性的。
虽然是VIP病房，但大家都跟着进来，就显得有些拥挤。
“他什么时候会醒来？”顾槿砚看向旁边的医生。
“应该快了，等顾总醒来需要进一步检查，然后制定手术方案。”医生说完交代了护士几句就回了办公室。
顾槿砚看了一眼那边的高源，示意他先回公司。
林甜觉得病房里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找了借口出去透了口气，看到送餐的小车，她才想起大家都还没吃饭。
想来大家这会也没心情吃才是，想到叶希冰凉的手心，林甜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瓶热牛奶提上去。
等到林甜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才发现顾铭锦已经醒来了，这会医生正在询问他的情况。
顾铭锦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倒是旁边叶希一脸的苍白。
“那就等会儿直接去检查吧。”顾铭锦说完医生回办公室安排检查的事。
“行了，你们也都别围在这儿了，该做什么去做什么。”顾铭锦挥手让他们离开。
“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顾槿砚注意到林甜手里的袋子。
“看起来中气十足，也是，祸害遗千年，哪那么容易出事。”顾槿墨虽然说着不中听的话，但语气明显松了口气。
顾铭锦白了他一眼：“你少气我两次，我就能长命百岁，行了，别在这里碍我眼，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怎么，怕我们知道检查结果？”顾槿墨说完直接坐在那边的沙发上。
“往日里嫌我烦，现在不烦了？”顾铭锦没想到，自己一直期待的事竟然是出现在这种场景。
【明明都很关心，但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林甜小声在心里吐槽，那头三人瞥见她头顶的字，很快移开了目光，才不是，他们只是不希望老头子现在出事。
“顾叔，你感觉好点了吗，我买了热牛奶，要不要先喝一点？”林甜递给顾铭锦热牛奶后，再顺势把袋子的牛奶递给其他人。
顾槿砚低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牛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喝牛奶是什么时候了，但却还记得牛奶腥甜的口感。
很奇怪，他明明不喜欢牛奶，却还是接过来打开了，温热的牛奶顺着胃一路蔓延到全身，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同样很久没喝牛奶的顾槿墨面带嫌弃的开口：“林甜，我喜欢可乐，下次不要买错了。”
林甜转头朝他微微一笑：“好的，二哥。”
【爱喝不喝，不喝还给老娘！】
红色的感叹号让顾槿墨感受到林甜的暴躁，他不由摇了摇头，脾气这么暴躁可不是好事。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打开牛奶，轻轻抿了一口，这味道好像不比可乐差？
顾诗瑶捧着牛奶没有立即打开，牛奶的热度通过手心传遍身体各个地方，她的思绪却开始走神。
平日里他们三兄妹都有自己的盘算，但因为顾铭锦还执掌公司，所以他们的心思从未搬到明面上来，大家对于彼此的意图都心照不宣，但这次顾铭锦突然病倒，有些平衡已经悄然打破。
这也是顾诗瑶进入公司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顾槿砚的差距，快一周了，她还没有说服研发部的那群人。
林甜一直握着叶希的手，催促她赶紧喝牛奶，病床上的顾铭锦这会也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温和出声：“不用太过担心。”
“嗯，不担心。”叶希把牛奶打开递给他，让他喝一点。
很快有护士过来推着轮椅过来，准备带顾铭锦去做检查。
不等叶希有所动作，兄弟俩已经走到病床这边，一左一右地扶着顾铭锦坐在轮椅上，顾诗瑶跟在他们身后。
林甜和叶希对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趁着等电梯的功夫，林甜给季薇发了一个消息，今天她不回剧组了。
季薇那头回得很快【好的，甜甜，明天你的戏份在早上十点，需要我来接你吗？】
林甜【不用，我自己过来。】
顾铭锦被推着去做增强核磁共振，等他们回到病房，医生那边已经能看到他拍片的情况。
经过医生分析，是脑膜瘤，边缘整齐，良性的可能性比较大，具体结果得做手术后做病理切片才能确定。
“开颅手术？”顾铭锦听到手术方案后不由蹙眉。
“是的，因为肿瘤的位置比较深。”医生点头。
“必须做手术吗？”顾槿砚的声音似乎天生带着清冷。
叶希和林甜自然插不上话，母女俩站在边上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
林甜知道，不管这次手术的结果是什么，顾家之前和睦平静的局面会彻底被打破。
离书里提到的顾家兄妹的争斗就要开始了，这时候她和叶希只需要做个旁观者就好。
手术方案最终是顾铭锦自己决定下来的，看得出，他整个人有些疲倦。
“都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过了好一会，顾铭锦才抬手赶人。
顾槿砚这次没有再拒绝，他手里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顾诗瑶想起母亲电话里的叮嘱，走到顾铭锦床边温声开口：“爸，你好好休息，下班我再来看你。”
“不用，这里有你们阿姨陪着我就行了，你们就好好上班吧。”顾铭锦示意他们不用几头跑。
等到三个子女都离开，顾铭锦的视线落在那边的林甜身上，笑着道：“甜甜也回去工作吧，这边有护工和你妈呢，不用担心。”
“那顾叔你好好休息。”林甜确实不想在医院多待，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
等病房里只剩下顾铭锦和叶希，他拍了拍叶希的手背，语气是难得的温柔：“辛苦你了。”
“活都是护工干的，我辛苦什么，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了送过来。”叶希说着替他调整床的高度。
顾铭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胃口，这病来得突然，打乱了他很多计划，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口气。
*
兄妹三人下楼的时候乘坐的同一部电梯，不过一路三人都很安静，谁都没开口说什么。
等到从电梯出来，三人的电话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三人神色各异，很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用想，顾槿墨就知道秦念珍女士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无非是询问顾铭锦的情况，想来那两位和自己也一样。
“他情况怎么样？”秦念珍一向不会迂回。
“没什么大问题，做个小手术而已。”顾槿墨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槿墨，他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你是时候回顾氏了。”这才是秦念珍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他身体还硬朗着呢，想要放权，至少等十年吧。”顾槿墨说话的时候不由攥紧手机，他的导演事业刚有起色，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等那时候你再进公司，高层的人早就做出了选择，顾槿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秦念珍的语气里透着不悦。
“妈，我到地下停车场了，信号不好，我先挂了。”顾槿墨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顾槿墨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打着为自己好的幌子，要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
就像小时候把自己留在顾家也是为自己好，呵，顾槿墨不由冷笑一声。
三人奇异地又在停车场打了照面，依旧没人说话，各自上了自己的车，然后离开。
林甜是打车过来的，她站在医院的路口，在犹豫是回公寓还是剧组的时候，那辆红色的跑车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驾驶座上的顾槿墨对林甜道。
【这么骚包的颜色，果然是顾二少的风格。】
林甜快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好系好安全带才转头看向旁边的人：“麻烦二哥了。”
顾槿墨的视线落在她头顶的光团上，轻嗤一声：“去哪？”
“去剧组吧。”回公寓只有她一个人，去剧组晚上还有季薇一起陪自己背剧本，所以林甜很快做了决定。
“急着过去是怕吴振骂你？”
“今天没有我的戏份，我不急。”林甜保持微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急着过去。
“既然不急那就吃了饭再过去。”就当偿还她刚才的热牛奶，他顾槿墨不喜欢欠人情。
【为什么说话没有撤回的功能呢？】林甜一脸的懊恼。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懊恼，顾槿墨有些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顾槿墨带林甜去了一家粤式餐厅，嗯，反正不是她喜欢的口味，这人请客都不知道先询问客人的口味吗？
“你不喜欢？”精准捕捉到她吐槽的顾槿墨不由问道。
“不喜欢，我喜欢川菜或者湘菜。”总之，她喜欢一切重口味的菜式。
“那我们换一家？”老实说，顾槿墨确实不知道她的喜好。
“算了，马上都上菜了。”反正她最近拍戏，控制体重，不能吃太多，所以吃什么其实也差不离。
“下次我会记住。”这算是顾槿墨表示歉意的方式。
显然，林甜没有get到。
【呵，他还想有下次？】
“你好像不愿意和我吃饭？”顾槿墨盯着刚上的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二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甜眼神满无辜。
【呵呵，知道还问！】
“那就好，都在圈子里，想来以后见面的时间会很多。”顾槿墨说完看见林甜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秒，随后又露出笑容来，他勾了勾唇角。
饭后，两人一起上了车，在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剧组订的酒店时，林甜表示自己在这里下：“二哥，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那边人多万一被看到了就不好，你说是吧？”
这次顾槿墨没再说话，直接停车，直到她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他才再度踩上刹车，最近他原本在准备电影宣传的事，但今天顾铭锦的事可能要让他改变计划了。
“咦，甜甜，你回来了？”季薇在酒店大厅看到林甜很是惊讶。
“对，手术时间还没定，我就先回来，你这是去？”
“附近有个游泳馆，我打算去游泳，你要一起去吗？”季薇有些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取消游泳的计划。
“你去吧，我回房间休息会。”刚才在医院不管是情绪还是身体都一直紧绷着，现在她需要休息缓解下。
“那我陪你吧，万一你有什么需要。”季薇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放弃游泳，毕竟她是拿了双份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