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龙凤猪组合07(1 / 2)
【于是才出生的‘建元新政’,就被窦太后一巴掌拍了回去。
上任不过一年的赵绾、王臧下狱自裁;
至于丞相窦婴、太尉田蚡?罢职家里蹲!
汉武帝特意从鲁地请来的贤良申公?从哪来回哪去。
你问才即位的少年天子气不气?
气啊!他气成河豚了好吗?
但他能怎么办?
汉家自来倡导孝道,太后就是皇帝头上的一座山!
何况他几月前为改革做铺垫,向下诏提倡人伦孝悌,为推行儒家做准备。
面对窦太后的诘难,他也不敢公然不孝,做出自毁长城的举动?
所以他只能安静地看着祖母换相换御史大夫,甚至连太尉这个官职都被抹去,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汉
刘恒皱眉,慢条斯理帝拿起绢布擦过嘴角,眸色幽幽地盯着天幕,启儿L到底年寿几载,能让猗房历经三朝?
孝道、诸侯王、权臣...几项如大山压顶,难怪启儿L身体不好,年寿不丰?
半晌后他眼眸落到天幕大大的墨字‘刘彻’上,面上浮出几分满意之色。
汉家天子不怕出错,就怕畏惧困境不敢弹动,孙儿L改革手段虽显急躁稚嫩,但亦有可圈之处。
窦婴姓窦,应该是猗房亲族,田蚡为孙儿L外戚,两人代表后宫两方太后势力,在改革时能帮彻儿L分担部分外戚宗室压力。
他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两人虽属外戚,可又代表不同太后利益,彻儿L只要稍微挑动两人,此二人定然矛盾丛生,为权势他们只能献媚彻儿L,以期用彻儿L压制对方。
想到这,刘恒笑了起来,倒是一步好棋,可是...他收了笑,操作得不好,也容易被外戚控制成为傀儡啊!
猗房、窦婴、田蚡……太皇太后、外戚等字眼,在刘恒脑海碾过,化出无数想法,又被湮灭于无。
他冷静地将绢布叠好,放进袖内,才抬眸望向天幕上列出的数条策令。
罢了,孙儿L诸事他无法帮管,能做的是帮启儿L减轻七国实力,让他削藩时能更顺手几分,期望能延长启儿L几年寿命。
不过...刘恒看着天幕上‘改易服色’四字,惊讶地挑起眉,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他这孙儿L胆挺大。
改易服色往往与‘五行德运’相关,关乎朝代正统及当权者的天命之言。
也是向天下彰显皇帝是承天帝所旨,亲抚天下的手段之一。
汉承秦制,虽为水德但五运不承秦德,彻儿L改易服色是准备换五行德运?
他缓缓踱步到天幕前,望着莹白的微光突然笑出声:他的好孙子是准备以礼挟制猗房?
或者说,他想用儒家来打破朝堂崇黄老格局,再用儒家礼仪来收回君权?
【窦太后拍刘彻的理由,也很理直气壮:
你行新政,老太太
我不过问,反正国家大事有哀家把关,出不了大事由你折腾。
但你竟想逼退哀家,自行决断国家大事,还弃黄老重用儒家学士,改弦更张独尊儒术!
不行!汉家自来尊老子行黄老之术,不能让你把帝国重事当儿L戏!
况且你下诏让列侯就国,那她的女儿L馆陶公主怎么办?
难道跟着丈夫堂邑侯就国?
这更不行,哀家年老不忍分离之苦,你就当全了孝心,让列侯别出京就国。
于是在列侯支持,及各方利益反扑下,儒家渴盼已久的复起之机,就跟刘彻一起被拍在沙滩上】
汉
刘彻嘴角微抽,非常想拍桌质问后人:你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拍死在沙滩上?
他只是遇阻暂时蛰伏而已,与父皇大父所遇困境相比,他是战略性撤退,保存自身的明智之举,后人你明不明白?
再则他用新政问策,是为汉家长远计划,只有拔出朝廷积弊后,才能对外用兵作战。
不改无为国策,怎么应对朝廷内外事端?
建元三年,黄河水漫平原各城,造成饥荒人相食;次年又遇干旱,五年又是蝗灾;
连续三年大灾害,黄老之术能解决?
用清静无为解决吗?
想到自己亲政后的局势,刘彻狞笑,好不容易熬走太皇太后,他的好舅舅又把持朝堂作威作福,肆意任命官员,夺他权柄,视他于无物。
气得他当场大骂:“你要任命的官吏已经任命完了没有?
朕也想任命几个官呢?”
这样的好舅舅,想站到他头上独断专横,他怎么能忍呢?
于是只能挑动窦婴与他结怨,再请他俩死一死,反正他们彼此仇恨不休,正好结伴前往地府,有过照应,也算朕对舅舅的孝心!
刘彻漠然地扫过群臣,如今朝堂已被他料理干净,剩下的...就是一洗耻辱,北上攻打匈奴了!
【谭嗣同曾说过:‘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所以汉武帝的改革以流血告终,但也因流血而坚持。
垫伏两年后,汉武帝羽翼渐丰,再次在增加《五经》博士,把儒家再次推向人前,向天下宣誓:
朕就是要破局改革,要破局,破局!】
汉
刘启扫过天幕,看着怒视自己的太子,才发现儿L子脸蛋被他捏得通红,不能怪他...谁让彻儿L脸蛋肉乎乎的,捏起来手感极好呢?
见儿L子眼眸闪着泪花,刘启赶忙指着天幕转移话题:“彻儿L,来,朕为你分析你失政之因。”
小刘彻头一撇:哼!
“哈哈”刘启重新收敛神色,捧着儿L子的脸严肃道:“汉家朝堂分外戚、权臣、诸侯,我汉家天子历来让他们相互制衡,来确保天子权利稳定。
今诸侯已不成气候,彻儿L记住在权柄未收拢前,对刘氏诸侯不能横扫殆尽,否则外戚权臣一旦联手相逼,汉家危矣!
彻儿L,谨记惠帝下场。”
惠帝落得血脉断绝,无人后人祭祀,在地下也是孤魂野鬼,这就是行仁义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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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小刘彻抿起嘴点点头,慢慢道:“父皇,你曾说过窦婴身怀品德,可用但不能信。
未来我抬他做丞相,也是借他是太后侄子的身份,意图让外戚内部分裂矛盾?”
听他能分析到这儿L,刘启脸色露出眼中满意之色,抬手轻抚儿L子发顶,柔声道:“是与不是,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次年窦太后去世,重返巅峰的汉武帝再次召开对策大会,野心勃勃地再次向世人展示升级版治国蓝图:
古时先圣恩德泽被鸟兽,朕要求不高,让星辰日月各司其职,山川温和,不肆意霍乱人间就好。
朕还要圣德溢向四方,要代表麒麟凤凰的祥瑞浮显世间,要让河图洛书图出现在朕面前。
那么来吧!各位贤良,开始卖你们的安利吧!】
明
朱元璋满脸地铁老人表情,拿眼瞅过天幕,又低头翻看案桌上的史书:
天幕怎么回事?
汉武帝分明在询问:
历代为何会有兴亡治乱?
该怎样解决汉家积弊问题?
怎样保障汉朝强盛的长久治安之道?
明明很严肃的国家战略策问,怎么在后人嘴里,汉武帝成了不切实际的君主?
讲述的人真是汉高祖后世血脉?
把先祖艰难夺权之路说成评书,尊重敬畏之心呢?
不肖子孙!
他掩上书册斟酌半晌,迟疑地儿L子们:“你们说会不会有咱们朱家子孙讲述课题?”
朱棣等人面面相觑,挠了挠头,不确定道:“或许有...吧?”
自从知道后世刘邦血脉多达千万,他们兄弟几人已经决定:
每人生八个,子传孙,孙孙无穷尽矣!
一定要让后世姓朱的人,全是他们的血脉子孙。
他们就不信姓朱的生不过姓刘的!
朱元璋:……你们是猪吗?这么会生?
面对儿L子们的认真,朱元璋嘴角抽搐,行,朕把‘皇明祖训’给改了,取消宗室享朝廷赡养特权,自个去养崽吧!
天幕并不知道自己一句玩笑,就引得朱元璋想要更改‘养猪政策’,于是仍不紧不慢地继续讲述:
【在对策大会上,董仲舒在儒家内部竞争中脱颖而出。
用‘天人三策’和‘大复仇理论’,成功征服汉武帝一颗萌动的少男心。
成功地将儒家公羊学派卖给帝王,一举奠定儒家在汉朝的思想首尊地位】
听到天幕把自己比作卖货郎,历代朝堂上的儒家官员目怒而视:
儒家行君子六行,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如此市侩?
孔子、孟子、荀子等皆为儒家圣贤,作为后人你就不能对他们保有敬意?
浩荡的愤怒直冲天际,化为成弹幕:“为何要说着儒家卖给帝王?你太过市侩”
??刘昭看见弹幕时满头雾水,什么叫作卖给帝王?
谁提的白痴问题?捣乱呢?
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直接开喷:【‘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难道不是儒家自家说的?他能说我就不能用?
儒家嘴上说的是仁义,心里想的全是生意。
汉代的豪强,魏晋南北朝的士族,宋代的学阀,明代的东林党,不都是坐地起价,满天要钱?
大兄弟你不服气就留下班级,咱们见面较量哈】
明
朱元璋震惊:“难道朕的刀还赶不上文臣抱团的速度?”
天幕停下,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东林党?
东林党又是谁?
宋
被天幕打击多次的赵匡胤,脸色平静地提笔写上‘学阀’二字,联想起先前天幕曾言:
大批官吏对‘青苗法’行恶,他眼眸暴虐,杀机四溢,很好,源头之一找到了。
阀最后一笔,沾着墨的笔,如刀劈重划,在宣纸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学、阀,读书人!
刘昭不知道朱元璋与赵匡胤的心声,正头铁地不认错,避开老师的死亡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述:
【儒家历经万难,终于拿到朝廷主政入场券,正准备大展政治理念时,发现情况不对,怎么陛下嘴上谈的是儒,行的是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