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
纪初禾想要反驳,却突然发现谢黎说的好像是真的。
第一次可以推给菌子中毒,但这次她是清醒的啊。
纪初禾皱着眉细想,终于找到了背锅侠。
都怪系统!
【怪我干嘛?】
【要不是你怂恿,我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偷亲他?】
系统拆穿她:【那你是准备趁着他睡了再偷亲是吧?】
纪初禾:……
那边,谢黎还在幽幽怨怨地等着她的回答。
纪初禾手指在地上画着圈,略有些没底气地问:“如果我说我脚滑——”
“哦,你是挺狡猾的。”谢黎轻飘飘地堵住她后半句话。
正在这时,玻璃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骆亭菲从别墅里走出来:“什么狡猾?你们在说刚刚的情景剧吗?”
纪初禾宛如看到了救星,双眼放光,亲切地问:“菲菲,你来找我们吗?”
骆亭菲被她热络的语气吓了一跳,“对啊,不是还有个所有人参与的大情景剧吗,他们组快演完了,导演让我来找你和谢黎。”
她边说,边伸出手指从纪初禾往谢黎的方向移去,只一眼,仿佛由春入冬。
骆亭菲心头一惊:“我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纪初禾大义凛然,拉起她就走,“录综艺当然要以节目为重,在这里拉拉扯扯多不像话!”
听着她似有所指的话,谢黎微微挑了挑眉:“是啊,反正我跟你初禾姐住一层楼,有什么话晚上说也行。”
骆亭菲不解地回头,脑袋刚一偏就被推正了。
纪初禾咬牙切齿:“菲菲别看,你有密恐,不能看心眼子这么多的人。”
回到别墅的时候,熊雨倩他们的武侠情景剧也到了尾声。
落幕之后,八个人凑在一起抽签分角色。
大情景剧是由节目组安排的主题,没有剧本和具体台词,只不过每一个阶段开头,旁白都会说一个关键词,大家需要围绕这个关键词来发挥。
大主题是朝堂,谢思睿抽到了皇帝,纪初禾是手握兵权的将军,温棠贵妃,祁北墨太监,其他人都是大臣。
【祁总这是什么ntr剧本,老婆成别人贵妃也就算了,自己还是个太监】
【导演你是会玩的】
导演看着脸色沉沉的祁北墨,也有些心虚。
这真是误会,他没搞黑幕啊,怎么就这么巧?
但好在没人提出不满,谢思睿抽到最尊贵的身份后,更是一脸高兴。
导演松了口气,拿着旁白的手卡道:“第一幕,杯酒释兵权。”
谢思睿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在石桌边,望天感叹:“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身后的小祁子并不想搭理他。
纪初禾看到导演的手势,从另一侧上台:“皇上你找我?”
谢思睿拿起
桌上的酒壶,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酒:“纪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显赫,保我国家安宁,正是因为有将军在,朕这位置才坐得如此舒坦。来,朕敬将军一杯。”
他把酒杯往前一放,“只是如今纪将军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征战沙场,将军不如交出这八十万兵权,从此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夺少?”纪初禾惊讶地问:“八十万?”
【哈哈哈哈哈总感觉禾子下一秒就要造反了】
【那可是八十万,这谁能忍住不反啊?】
【这位置,也是时候该换人坐坐了】
【谢思睿是不是没演过古装剧】
谢思睿顿了顿,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八十万怎么了,多一点不是显得他们国家兵力雄厚吗?
他还没说八百万雄兵呢。
“对,将军意下如何?”
“有八十万雄兵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的?”纪初禾拿起桌上的酒往他脸上一泼,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
谢思睿险些摔个狗吃屎:“大胆,你要干什么?”
纪初禾往椅子上一坐,幽幽望天:“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谢思睿:……
【自称都改了是吧】
【禾将军:看好了,这一招叫杯酒释皇权】
谢思睿攥紧了拳头,怒喊:“来人!给我把反贼纪初禾拿下!”
身后鸦雀无声,他回头瞪台下的几个人,咬牙道:“来人啊!”
纪初禾一拍桌子:“来人,给我擒拿前朝余孽。”
几位大臣一拥而上,骆亭菲最为积极,按猪一样按住谢思睿,冲纪初禾谄媚地笑:“皇上您说的封我做丞相的事——”
纪初禾摆手:“允了。”
谢思睿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你们放肆!”
“怎么跟皇上说话的?”骆亭菲地拍了一下他,一脸认真地问:“皇上,前朝余孽该怎么处理?”
“打入大牢。”
“那贵妃呢?”
纪初禾:“打入冷宫。”
明炀见骆亭菲升职,立马也跟着道:“皇上我对您忠心耿耿,那我——”
“你打为太监。”
明炀:?
谢黎慢悠悠地问:“我呢?皇上。”
“你打入——”纪初禾封人封上瘾了,刚要脱口而出,对上谢黎的眼神,忽然心虚起来,话音一转,“打入后宫。”
【????】
【皇上美色误人啊!】
【明炀打为太监,谢黎就打入后宫是吧】
【黎贵妃虽然骄纵,但实在美丽】
导演看着上面乱作一团的册封现场,又低头看了看第二幕的关键词,默默地把手卡扔了。
国都灭了,后面还怎么进行啊。
他临场发挥:“第二幕,新帝稳人心。”
纪初禾一听,赶紧咳嗽两声。
骆亭菲立马把前朝余孽推下去?[(),明炀还想混在里面,被纪初禾点名单拎了出来:“小明子,来我身后,跟小祁子站一起。”
明炀:……
纪初禾站起来,背着手踱步:“众所周知啊,团结就是力量!”
【感觉皇上下一秒就要带大家唱强军战歌了】
【半封建半马克思主义王朝是吧?】
纪初禾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一个国家需要有各色各样的人,比如那个前朝余孽,他就是儆猴的鸡,各位觉得自己是什么呢?”
熊雨倩:“回皇上,臣是善战的狼。”
骆亭菲也兴致勃勃:“回皇上,臣是——”
谢黎:“坏事的鸟。”
骆亭菲:?
明炀看她吃瘪,乐了:“皇上,我是——”
谢黎:“害群的马。”
明炀:……
祁北墨不打算说话,谢黎却也没放过他:“你是搅屎的棍。”
【他的攻击力我一向是认可的】
【黎子不是被打入后宫了吗,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这小子又作妖,纪初禾你又又又哪里惹他了?】
纪初禾等他作完,眯了眯眼问:“那你是什么?”
“墙头的草。”谢黎目光悠悠转过来,似有所指地说:“你往哪推,我往哪倒。”
【????】
【好像在开车,不确定,再看看】
骆亭菲虽然迟钝,但也不蠢,直播结束后,她小心翼翼地喊住纪初禾:“初禾姐,我当时是不是真打扰到你和谢黎说话了?”
“没有,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纪初禾随口道。
见骆亭菲忽然瞪大眼睛,她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转头,谢黎正好路过,幽幽地看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谢黎要作妖的前兆。
完了,她好日子到头了。
纪初禾提心吊胆地等着他闹起来,然而一直等到凌晨,对面房间也没传来一丝动静。
不仅如此,短信、微信,甚至连支付宝好友列表,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条来自谢黎的消息。
系统安慰她:【宿主别紧张,凡事要往好处想。
纪初禾琢磨不透:“他突然失忆忘记这件事了?”
【你这也想得太好了吧,算了你还是往坏处想】
纪初禾:“他死了。”
系统:……
纪初禾看了看手机,有些不放心。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了,走廊里的夜灯亮着柔和的光,她放轻脚步挪到谢黎门口,试探着伸手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了。
系统感觉不对劲:【宿主,他大晚上不锁门,不会——】
“不会真死了吧?”
看着纪初禾已经迈进房间的脚,系统默默地收回了后半
()句“不会有圈套吧”。
卧室里一片漆黑,纪初禾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凭借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床上的人。
他闭着眼,看上去正在熟睡,还有呼吸。
这会儿轮到纪初禾开始纠结了。
她现在有一种被人堵了说放学给我等着,结果提心吊胆地等到放学,发现校门口根本没人的感觉。
系统附和:【太过分了!宿主我要是你我直接趁着他睡着再偷亲一次,让他知道好歹!】
纪初禾:?
她说她怎么最近这么不正常,感情都是这小子在祸乱军心啊。
纪初禾生气地捏紧拳头,脑袋却一点点往下低。
两唇相距仅几厘米时,她突然顿住了。
【不行,这样做不好。】
纪初禾正准备抽身,唇瓣忽然一热。
她一惊,刚要打人,谢黎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按在身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大晚上干什么呢?”
纪初禾有些不自在,推开他爬起来坐好:“你房门没关,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
谢黎似懂非懂地“噢”了声:“用嘴看?”
“我没亲!”纪初禾受不了这污蔑。
她虽然是想亲,但那不是中止了吗?
纪初禾嘴硬道:“我没想亲你。”
“那是我让你大半夜跑我房间,是我让你故意跟我挨得这么近,”谢黎顿了顿,对上她怒气冲冲的眼眸,挑眉道:“是我想亲你?”
“那倒也不用这么说。”纪初禾也不是是非不分,“误会,都是误会。”
“不是误会。”谢黎低低笑了声,嗓音缠缠绕绕,有些缱绻,却十分肯定地说:“是我想亲你。”
纪初禾一抬头,谢黎的眼神认真得让她心没来由的慌,她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你,你也好奇亲嘴是啥感觉啊?”
“好奇跟你亲嘴是什么感觉。”
纪初禾:……
夭寿啊,这小子怎么突然打直球了。
【遭不住了,系统救救我】
【关机】
纪初禾硬着头皮问:“你不会喜欢我吧?你喜欢我哪点,我——”
谢黎:“活着。”
纪初禾:……
这还真改不了。
“可我拉屎臭,放屁响。”纪初禾开始睁眼瞎说,试图把现在的氛围弄得正常一点。
“拉屎臭说明消化好,放屁响说明肠胃蠕动好。”
“我出轨。”
“出轨说明长得好。”谢黎想也没想地接话,忽然一顿,眯了眯眼,“等会儿,你再说一遍。”
纪初禾打着哈哈道:“我是说可能,你也知道我这人三分钟热度,万一哪一天——”
谢黎打断她:“放心,你活不到那天。”
纪初禾:……
这怎么放心啊,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证了。
她闭着嘴不说话了,谢黎瞥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
谢黎一撅屁股纪初禾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这会儿听他说算了,她没觉得放心,反而头皮发麻,更紧张了。
果然,下一秒,房间里响起谢黎柔弱不能自理的声音。
“没关系,你始乱终弃有你的理由,被骗身骗心我是个小丑。”
纪初禾:“我错了。”
“没事的,你没错,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喜欢我。”他一字一顿,“我、习、惯、了。”
纪初禾:……
“怎么不说话?骗完之后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谢黎得寸进尺。
他张了张唇,正要继续输出,纪初禾忽然按着他的胳膊,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掌心下的肌肉倏然绷紧,谢黎肉眼可见地浑身一僵。
但这次他极快地反应过来了,在纪初禾准备一触即离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层层加深。
与前两次蜻蜓点水触电的感觉不一样,这次纪初禾的感受更为直观。唇瓣之间的厮磨,轻咬与舔舐带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都让人近乎疯狂地上头。
纪初禾一边痛恨自己沉迷美色,一边由着他亲。
脑子昏昏沉沉之际,她听见谢黎在耳边诱哄:“纪初禾,跟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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