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末世狂欢(90000) 我再也不会管……(1 / 2)
都说喝醉酒的人蛮不讲理, 但祁这个没喝酒的人此刻也开始耍无赖。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鸦透会那么迅速就回答了许知南的名字,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一股火憋在心里, 连同着火异能在四处游走,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要去想其他的, 剩下的就以“喝醉的人说的话并不可信”来安慰自己。
平常什么都看不上还洁癖到车都不愿意让别人坐的人,此刻放任鸦透坐在他腿上,一边生气还一边替他擦去嘴上的酒渍,对他的手捏来捏去,“别装睡,说话。”
一副必须要问点什么出来、问不出来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最近刚来看直播, 本来还不清楚这个祁到底是谁,但他提到许知南我就知道他是谁了。所以什么时候能看见许知南和祁两个打起来啊!两个领主打起来一定很精彩哈哈哈。】
【呀呀不会真的喝醉了吧?妈的祁你真不是个东西,不是说什么洁癖吗?啊?怎么把呀呀抱你腿上去了?】
【笑发财了,谁家好人称呼别人是“一条蛇”啊?你不是想知道许知南比你好在哪儿吗?他有两, 你在硬件上就输了。】
【呀呀!我的呀呀!祁你不许欺负我家宝贝,不然两个哥哥捶死你丫的。】
鸦透拍掉他的手, 头重脚轻脑袋很晕, 又嫌祁身上太热,扭着身子就想下去。
祁都不知道这小鬼到底醉还是没醉, 之前的问题对答如流, 结果现在就不吭声了,还知道什么问题该回答什么问题不该回答。
他把鸦透抱回来之后, 轻轻捏住他的脸。
祁不知道在自己给他酒之前他喝了多少,但知道这小鬼喝酒上脸。鸦透现在脸很红很烫,嘴唇原本是很健康的粉色, 刚刚浸过酒水,比平常要红很多。
他被捏住的时候被迫张开了嘴,湿红的软肉祁一低头就能看清楚。
鸦透被这么捏住不高兴,皱着眉,说话也不太经过脑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答呀?”
“你喜欢我?”
一定要在他和另外一个人中间选一个出来,用鸦透现在仅存的一点脑子思考,除了喜欢之外分不出别的。
这个问题却让祁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刚刚还叫嚣着一定要个答案的人像是愣住一样。被少年这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祁喉结滚了滚,停顿了五六秒,才想开口。
喜欢吗?
答案其实已经昭然若知,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追问鸦透为什么更喜欢许知南。
他停顿的时间不算久,但已经让鸦透失去了耐心。
喝醉酒之后鸦透已经开始意识不到这是哪里,下巴靠在祁肩膀上说了一堆话,每个字的尾音都勾在一起,黏黏乎乎的,就算靠在耳边都很难分清。
祁仔细听了很久,才听出来鸦透说的话跟他有关。
“你,你不告诉……名字,任务完成不了……任务不能完成我就不能走。”
喝醉之后的鸦透防备心大大下降,一下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任务完成不了,我还有好多任务。”
说到这里,他是真的委屈,湿漉漉的眼睛很适合假哭,当即就埋在祁肩膀上开始呜呜。
只是祁除了感受烫之外,并没有感觉到湿润。
他把少年拉起来,果然看见他眼角没有一滴泪水。
只有声,没有泪。
少年就好像知道怎么拿捏他了一样,知道祁怕他哭就开始假哭。
祁也承认,在他没有把鸦透拉起来之前他确实有过慌乱,而现在他直直地盯着鸦透,语气没有起伏说道:“那你喜欢我吗?”
鸦透没有说话,歪着头迟钝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祁手指微蜷,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像个傻逼一样,明知道结果还要往下问:“那你是因为任务才接近我的?”
这个问题更难了,鸦透蹙着眉,思考了好久。
祁问的问题鸦透都没有回答,整场就像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让他跟小丑一样被鸦透来回戏耍。
他很难说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和许知南打架、被西南区抢物资以及被抢走名额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憋屈难受过。
在最开始他知道自己要去[入葬]修复bug的时候,他只感觉到麻烦,所以在许知南拿走名额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而现在祁在想,如果最开始去[入葬]的是他,那鸦透会不会更喜欢他。
或许会变成许知南问这个问题,而不是他。
“但我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祁抽回手,手攥得很紧,但语气格外凶,“不喜欢就不喜欢,正好我也不喜欢你,真他妈的混蛋……”
他话还没说完,鸦透就倒了下来。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他唇角上,还混着酒香,祁还没说完的话就停在了嘴边。
祁呼吸陡然急促,浅棕色的瞳孔皱缩。
……
鸦透感觉到祁身上的情绪起伏格外剧烈,嘴上骂得很凶,但实际上和沈长临一样。
所以他很自然地就将刷沈长临好感度的方法用在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只是鸦透本来就脑袋晕,被祁扶着才能坐稳,腰间的手一抽走他就开始东倒西歪。
那个吻一下就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鸦透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都反应过来了,祁还没有回神。
他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撑在腿上爬下去,却被祁抓住手腕。
“什么意思?所以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鸦透终于给了反应,摇摇头,但依旧没有说话。
祁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自顾自道:“没事,喝醉的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你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把名字告诉你。”
“但你得再亲我一下。”
鸦透此刻却格外清醒,脑袋摆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祁:“……”
好心情-1。
他问:“你拿到我名字之后这个任务就完成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任务?”
这几天他们帮这小鬼完成已经习惯了,祁决定给小鬼点好处,让他知道自己比那条蛇要好得多。
鸦透点点头。
“那需要我帮你吗?”
鸦透脑子真的不太清醒,停顿了好久才慢吞吞回答:“不需要。”
“我要离开,你帮不了。”
他说得没头没尾,祁却察觉到不对劲,“离开Devil?”
鸦透重重点头,一点都没有藏着的意思。
“为什么?”祁想到了刚刚那个落在唇角的吻,并没有完全亲上,但他以为这就是鸦透的回答,“你不是喜欢我吗?”
鸦透真的觉得面前这个人好烦,一直在问喜不喜欢的事情。
“我又没说。”
他想起身,但祁握住他腰的力度很大,略沉的声音在耳边,透着一股烦躁和咬牙切齿,“所以你刚刚亲我是因为什么?”
“不喜欢我你还亲我,你随便亲人?”
祁红了眼,不管是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亦或者意识到可能被耍了,看到鸦透一副茫然的半眯着眼的样子,像失了控一样将他拉过来。
想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亲到对方连呼吸都喘不匀,微张着嘴躺在沙发上掉眼泪,好好地给面前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少年另外一只胳膊,身上骤然轻松下来,一些事情被迫终止。
昀舟唇角还勾着笑,弯着眸,却是一副让人胆寒的语气。
“想干什么呢?”
……
昀舟把鸦透抱到房间里。
他终于学会了抱人,抱进来之后就将鸦透放回了床上,准备等会去看看醒酒汤这东西怎么煮。
鸦透喝酒上脸,小脸又红又烫,昀舟将冰异能汇聚在他手上,调成了一个对鸦透来说不算很冰但也不算很烫的温度。
从少年主动贴上去眯起眼的动作就能看出这个温度很舒服。
他身上本来就很香,此时又混了一股酒香。
昀舟另外一只手帮忙将额角汗湿的发拨了下来,低声道:“好香。”
“身上喷香水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又拉着窗帘,只有星星灯微弱的光线。
鸦透一只眼睁开了一条缝,慢吞吞说:“没有哦。”
他说话就说话,一句话之后还加了个语气词。
这场是昀舟为了膈应陆序专门设下的,还专门去他面前恶心了他一番,却没想到鸦透一个人全场讨酒喝,最后都快被压在沙发上亲。
“谁让你喝酒的?”
“醉成这样,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鸦透想睡觉,但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有人在他面前说话,他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我想睡觉。”
他快委屈死了,扯过被子就想把自己脑袋捂上。
掌心柔软,酒香混着鸦透原本的香味,昀舟淡金色的眸微微眨了眨。
少年身上穿着昀舟找到的衣服,还是他亲自洗过晾干的。短袖短裤,喝了点酒,连膝盖都泛着粉。
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唇很红,像是熟烂的樱桃颜色。
如果他晚来一步,这小鬼就会被祁按在沙发上。可能最后嘴巴都被亲麻了,嘴里的软肉都开始疼,里里外外都被吃了干净,到最后连腿都开始颤。
偏偏鸦透看上去什么都不明白,现在还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朦胧光线下少年格外漂亮,半眯着眼,浓密的睫毛一直在颤。
房间里没开灯,房门又被锁上,这里只有他和鸦透两个人。
一种微妙的情绪迅速滑过,还有转瞬即逝的想法,昀舟呼吸快了几分,连心跳都开始加快。
诱哄一样的话在黑夜里响起:
“宝宝。”
“乖一点,过来亲我,就让你睡觉。”
……
昀舟在陆序挑衅之后一直在思考称呼这个问题,不能一直叫小鬼,但他又不愿意告诉自己真名。
直到刚刚,好像在短时间内想起了什么,一组叠字在他脑海里浮现。
鸦透扯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记忆里确实有人这样喊他,也做出过一样的动作,但等他仔细看了一眼之后,发现面前的人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少年什么都没说,但他的动作和眼神,旁人一眼就能猜出来不对劲,更何况昀舟一直有个疙瘩在心里,此时哪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离昀?”
昀舟主动提出这个名字,果真见鸦透又重新望回来,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好像在从他脸上找着什么。
如果是平常,昀舟会生气,会隐藏着怒火将惹他不高兴的人彻底玩死,却独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坐在床边只说了一句:“我跟他很像?”
鸦透却没头没脑地说:“他跟你不一样。”
这个回答比“像”还要难接受,昀舟扯了扯嘴角,“他是你之前副本遇到的人,还是和你一样是玩家?”
明明知道现在不应该和喝醉酒的人较真,但他还是任凭那股情绪四处冲撞。
“他跟我不一样在哪儿?”
“头发比你长,长得比你好看,也比你强。”刚刚还不说话的人到“离昀”上才开口,说了一堆不切实际的东西,抓紧枕头提出最关键的一点,“而且他不会凶我!”
鸦透一直记得昀舟把自己带回来的那晚,突然出现在床边时的错愕和惊慌,以及被关在牢笼看着他笑时的恐惧。
离昀跟他立场完全相对,血猎和血族不死不休,但他最开始也没有这样凶过他。
鸦透想到[月光城堡]的结局就想哭,眼眶微红之后就被他埋在被子里。
“很讨厌待在Devil?”
少年不知道听到没,并没有回复。
昀舟在他身上栽了无数回,不停后退放弃底线,但实际上从最开始就做错了。
“行。”
最后一个字,听不出来太多情绪,昀舟终于起身,离开时手都在颤。
楼下大厅躺着有很多喝高了的人,他们见到昀舟,醉忽忽地打招呼。
只有一个还算清醒的人在里面跑来跑去。
昀舟对着他招了招手,“去煮醒酒汤,然后给楼上那人送去。”
那人问:“哪个?”
昀舟冷声道:“还有谁?”
那人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平日只要是昀舟和祁都在的情况,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插手,今天要他送过去着实奇怪。
那人有点好奇,“老大,怎么不是您送去啊?”
昀舟:“我不会管他了。”
那人仿佛听到了极其不可信的事,瞪大眼睛,“老大,您和小少爷是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