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末世狂欢 是你们太没用了(1 / 2)
丧尸群体里等级最高的那一只是丧尸王, 对其他丧尸有等级上的压制。
没有特定指谁,谁等级最高谁就是丧尸王。
在末世降临的第一年里,人类并不能准确判定哪一只丧尸才是最强的, 出去搜集情报的异能者要么无功而返,要么丧身在尸潮中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三个月前D区的一次救援行动,从出基地到救援整个过程都很顺利,期间没有遇到过四级以上的高阶丧尸。而变故就发生在他们准备回城的时候, 大量丧尸隐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在他们下车休息的时候嘶吼着冲来。
而那个他们以为只是身体不好或者生病了的高中生, 终于在那一刻表明了他的身份。
更可怕的是,那只看上去格外年轻的丧尸, 在场的五级异能者根本无法抵抗!
鲜血飞溅, 他并没有动手,眸里也没有杀意,只是看着人类奔逃躲藏的场面觉得有些无聊。
如果不是最后摆了他一道让那只丧尸以为他们溺河死亡,他们根本不可能从尸潮和那只诡异的丧尸手中活着走出来。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去的, 他们只知道在他们带着这些信息回到D区基地之后, 所有基地的高层开了一天一夜的会,最后确定了这名高中生丧尸的等级和省份。
八级巅峰,可以命令其他丧尸, 毫无疑问的丧尸王。
而人类这边,只有A区首领沈长临,B区首领厉染, 以及Devil的老大达到了七级或七级巅峰。
……
“假, 假的吧?”
三号脸色格外不好看,嘴唇因为恐惧疯狂在抖。本来一个六级丧尸就很难对付了,现在告诉他们, 这个六级丧尸可能是八级,还有可能是丧尸王。
他在B区的时候听过D区那只小队差点被团灭的消息,当时还在庆幸他不是B区的人,那次的队伍里也没有他。
结果现在,这种情况就落在了他身上。
“会不会是天色太黑了?没有看清楚?”
他心一直往下沉,手上攥着枪,死死地盯着狼狈不堪正坐在地上休息的二号。
刚刚如果不是他极力表示自己不愿意出去,现在自己的下场可能跟他一样惨。
四号惨白着一张脸,“你是在怀疑陆哥吗?”
“不是,我没……”三号挣扎了两下,不甘心地闭上嘴,手上青筋暴起。
沉默在不算很大的地下室蔓延。
潮湿闷热,还有丧失尸体的腐臭味,四号咬着牙用刀将尸体划成好几段,然后将尸块踢得到处都是,最大化隐藏自己的气息。
遇见丧尸王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一击,平常一刀就能将丧尸脖子砍断的四号这次划了好几刀才停下。
二号四肢上被划开的伤口混着鲜血和腐肉,以及丧尸黄色的脑髓,看上去惨不忍睹。
三号僵直地站在原地,死死盯住入口,觉得那层木板就跟纸糊的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个丧尸王发现。
他出过很多次任务,看过队友被丧尸分食,又或者被咬了之后变成敌人,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今天听到H城内有一只六级以上的丧尸之后,心还是狂跳了起来。
路上有多嬉皮笑脸、有多嚣张,在确定丧尸王身份时才会有多恐惧。三号对异能的掌控能力还没有二号强,二号都成这样了,他被抓到肯定是不能活的。
明天还要穿过H城,面对的不仅是丧尸王,还有一群尸潮。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血腥的画面,三号眼睛睁得很大,几乎快凸了出来,胸腔剧烈起伏时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他被吓得几乎要叫出声。
“你太紧张了。”
四号苦笑,“放松点吧,如果他真的找到这里了,我们也只能等死。”
“可是我不想死!”
三号双目赤红。他想活下去,他不想死,丧尸王这种只在传闻中听过、随便出手就能让二号痛不欲生的存在成了一座高山,死死压在他头顶上。
精神重压让三号受不了了,面色扭曲,“我们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
公路上丧尸不多,虽然也要穿过一个小城,但那里的丧尸已经被基地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他们往回走回到基地完全可以。到时候首领问起来,可以直接说这是小少爷逼着他们去的。
四号一顿,声音艰涩,“这些你得问小少爷才行,而且我们出来……”她及时停下,“你想无功而返吗?”
她的话提醒了三号什么,三号脸色一僵,“但我们继续前进,会丧命!”
鸦透听着他们的谈话,知道按照人设来讲应该无理取闹非要穿过这座城市。他已经跟厉染放了狠话,这时候灰溜溜回去岂不是格外没有面子。
但真正的鸦透胆子小,又有点怂,知道自己没有异能需要别人保护,所以尽可能不想惹麻烦。他听到现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多紧急,穿过去和原路返回这两个选项,后者看起来更容易。
现在想想,车上厉染那最后一次通话,已经给出过警告。
鸦透没说话,压下内心的情绪,装作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三号。三号被他这样看着直冒火,刚想说话就被陆序打断。
陆序道:“继续前进。”
三号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为什么?”
陆序很平静陈述:“你一出去,那丧尸王就能察觉到你。”
丧尸王既然能引动尸潮,城内城外爆发都是一样的。而城市东角有第三次丧尸病毒爆发时那些异能者留下来的生化装甲车,只要拿到它,他们可以直接碾着尸潮离开。
陆序不想解释太多,他不是很喜欢跟情绪不稳定的人交流,揉了揉眉,“你想回去的话可以自己回去。”
就像最开始搜寻物资那样,陆序对他们没作任何要求。想跟着也可以,不跟着陆序也不会说什么。
三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拿着二号几乎是用命换来的面饼咬了一口。
……
陆序走到柜门边,将里面过期了的矿泉水拿出来。
穆怀远就靠在柜门边,见陆序来了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迅速撇过头。
“你是怎么受的伤?”
陆序将矿泉水瓶在手里颠了颠,出乎意料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穆怀远:“这些事都需要找你报备?”
言下之意在说陆序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陆序侧头,淡淡一瞥,“你现在很生气,是因为他不愿意让你抱下来?”
他又将记忆拉回到入口跳下来的时候,话里提到的那个“他”毫无疑问就是现在抱着腿坐在床上的鸦透。
穆怀远第一次主动问别人要不要帮忙被拒绝已经够不爽了,陆序还反复提起,他声音冷了下来,“关你屁事。”
他语气很冲,陆序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将手中的水递到了穆怀远面前,“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