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打擂台了(二合一)……(1 / 2)
易霆:“就瑶瑶这样的, 还用强迫吗?”
小煦静静看着他:“所以你说,瑶瑶是什么样?”
她一看就是让她干啥都行,除了学习看书写作业。
关于瑶瑶的不爱学习, 易霆深有感触。
他很想说:你就是现在给她说,你去把地扫一下。她就算拿不动扫帚, 也会想办法糊弄糊弄的。
然而, 对上小煦黝黑平静的黑眸,他很明智地止住话头。
不能多说,臭小子给他挖坑呢。
易霆“紧急避险”, 想躲过小煦的大坑, 他却忘了, 刚才那句话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小煦当着他的面, 转头对瑶瑶说:“瑶瑶,你听见了吗?”
瑶瑶歪歪头。
小煦一字一顿,强调:“他看不起你,笑话你不学习。”
瑶瑶小脸皱巴着,扭头看向易霆:“爸爸,你笑话瑶瑶?”
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惊讶和受伤,好像在说“你是我爸爸我那么喜欢你, 你怎么会因为我不喜欢学习来笑话我呢”,乌溜溜的瞳仁映着易霆的倒影,隐隐有波光闪动。
易霆头皮发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爸爸怎么会笑话瑶瑶。”
瑶瑶很快把哥哥卖了:“哥哥说有哦,爸爸不许说谎哦,说谎的孩子不乖哦。”
易霆无语凝噎:“……”
为什么是他说谎,不能是哥哥说谎?
他不服。
当然, 他也问出心中所想,不忘给小煦一个“看我怎么揭穿你,看你以后还说不说瞎话”的眼神,小煦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许梦雪目睹父子官司,这一来一往的,说小煦七岁幼稚,易霆也跟着变七岁了似的。
她起身,朝瑶瑶招招手,瑶瑶立马跑过来。俯首对瑶瑶说了什么,瑶瑶回头看看小煦和易霆,拉上许梦雪的手,要跟她回屋去:“睡觉觉。”
许梦雪和瑶瑶洗漱睡觉去了,客厅只有易霆和小煦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彼此看不惯,看不惯也没办法,他们最终还是得一起睡一屋、一张床。
躺在床上,小煦忍不住盼望:什么时候搬家呢?
易霆也同样的想法:搬家了,孩子们都有独立卧室了,那他是不是要和梦雪一屋了?
想想,就有些小激动。
于是,小煦在梦中畅想,而易霆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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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前三天,服装店都有打折优惠活动,加上之前小广告宣传,以及许梦雪摆摊积累的老顾客,刚开门上门的顾客并不少。
特别是第一天之后,报纸上的事广为流传,大家慕名而来,店里又打折,大家多少有种赶上便宜的感觉,本来不打算买的,在那个氛围里了,买一件也就买一件了。
到了第三天,本以为生意可能会回落,因为这一天是周一,大家都要去过上繁忙的上班生活,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店里买衣服。
谁知道,可能是因为封城下头的区县接收消息比较慢,城区都有听到了,区县才传过去,他们许多人从市郊赶过来看看。
这样,本以为会回落的生意竟然再攀一个高峰。
等营业额统计出来,许梦雪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其实也很紧张,有各种担心,比如开店是否会顺利,摆地摊卖得好是不是靠运气,还有会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神经一直紧绷,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就是大家的定海神针,她慌了,其他人会更慌。
索性,一切都不错。
至于说和婷婷服饰打擂台,要说这个,她其实也挺担心。
这街头自己一家店,和街头有两家店完全是两种意义,更别说两家还是门对门,那顾客来了,不过是往左走右走的问题,全看他们想先迈哪只脚了。
所以,三天的营业额出来后,她心里的确松快许多。
且不说,是不是在打擂台中胜利,起码和自己比,超出她前期的预估,甚至比她预料得好好几倍,这都属实意外。
当然,不乏有上报的原因。
等过了这阵新鲜,可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以后要考虑的事了。
第一步,顾客走进门;
第二步,顾客花钱;
前两步都实现了,至于第三步第四步,留住顾客,能让她常常上门,之后慢慢经营就是了。
今天是可以开开心心的嘛。
大家也都喜气洋洋的。
闭店时,许梦雪照例封了大红包,比第一天的还多,笑道:“这三天,大家都辛苦了,以后再接再厉,互相之间多多关照。”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
曾书年蒋庆楠三位店员有红包,来店里的许小弟、陈桂英同样有红包,许援朝、许大哥和大嫂因为要上班,今儿就没过来。
许援朝下了班,得回家做饭,也没时间来看一下。
再说梦雨还在家里,他们倒不怕她想不开啥的,就怕林卫国不要脸的,趁他们不在家偷偷上门,所以觉得家里还是有人些好。
许梦雪:“等下大家一起去吃饭,你们去吗?”
之前说好了,开业营业额达标,许梦雪要举办庆功宴。
原本放在一个月后,想着这三天他们都挺辛苦,任劳任怨,个个都成了鸭嗓,觉得今天还是可以吃顿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和大家的辛苦。
曾书年他们一听老高兴了,二话不说同意。
许梦雪问的则是陈桂英和许小弟,尤其是陈桂英。据说她这两天回去,也要多关照一下梦雨的身体,看她是否在好好恢复中,且都是年轻人,她可能也不爱这份热闹。
果然,陈桂英女士拒绝了:“你们去吧,我不去。我都快一老太太了,不和你们折腾了。”
许小弟花言巧语:“哪会儿是老太太,您永远十八!”
陈桂英没好气瞪他一眼:“我永远十八,哪来的你,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许小弟一噎。
他不过说个俏皮话,怎么就还等挨怼。
许梦雪在边上拍拍他胳膊:“行了,妈说你听着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再说回来?”
许小弟认命叹气:“说回来大可不必,咱妈管着钱呢。万一我多说两句,你不扣我工资,她偷摸给我扣了,我可没处说理去。”
陈桂英抬手猛地拍一下他脑袋:“说什么混账话呢,我管钱的,那也是管老板的钱,我能说扣就扣?电视上有句啥话来着,你妈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你别侮辱我的职业道德。”
许小弟:“……”
许小弟挨了一巴掌,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人都要蒙了。
“看看,看看,这就上纲上线了,侮辱职业道德,妈您说的多少有些严重了吧?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就做了这么严重的事?”
他捂住后脑,颇为委屈:“妈,我就说说,你不光嘴上狠,下手更狠,你就不怕把你儿子拍过去了吗?”
陈桂英冷笑:“我怕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你一个儿子。”
许小弟:“……行吧,这回我可真伤心了。”
陈桂英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耸肩:“随你啦。”
许小弟扭过头,怒看许梦雪,道:“老板,你还在看戏,你看看员工欺负员工,你也不管管。”
许梦雪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你觉得,现在陈桂英女士和你论的是员工之间的互相平等,不能欺负人的关系,还是你们现实的母子关系?”
许小弟:“行吧,我算是看明白了,谁也指望不上。”
许梦雪深以为然点头:“小弟你成长了,今天可以多吃点,高兴一下。”
许小弟:“……”
看看他,是还能吃得下的样子吗?
气都气饱了。
说是这么说,等到他们五个人来到封城新开的一家馆子,这家馆子是月牙眼推荐的,说是老板用料很扎实,价格也不贵,地方很干净,适合聚餐,于是便选在了这里。
这家馆子和封城其他馆子不一样,不是主打封城的特色菜,而是以川渝风味为主,每道菜后面贴心标出来辣度。
扫了一圈菜单,上面的菜只有辣和更辣。
许小弟一脸苦相:“一会儿,给我整杯水,我得涮涮才能吃。”
他此刻真觉得自己多余。
许梦雪本想让大家一人选道菜,奈何这里的菜分量很大,如果点五道菜,别看他们是五个大人,就是来十个人都够吃。
于是,五个人点了两道大菜,一道特色的毛血旺,一道椒麻鱼,除了这两道,还点了一份炝炒包菜、红糖糍粑、麻婆豆腐,以及水煮牛肉。
这些菜一端上来,许小弟就直嗷嗷,
川渝风味嘛,以辣为主。
毛血旺用一个大白瓷盆盛着,端上来,真就满满一大盆,比许梦雪家里和面的那个盆还大。大盆里一锅红油,红艳艳的,冒着浓郁的、被油激发出来的辣椒香气。
而这份红油汤的红并不单调,因为嘛,在锅的正中间有几根带绿叶子的香菜,像绿叶衬红花一样,衬得汤底愈加鲜亮耀眼。绿叶子边上撒了些小芝麻,零零星星的小白粒子,缀在红底上面,也挺好看。
除了这些点缀的颜色,那就是各种配菜的颜色了,鸭血的深红、毛肚的深褐、豆腐的奶白,以及豆芽的透亮、莴笋的油绿等等,各种配菜在红汤中交叠呈现,那叫一个诱人。
许小弟嗷嗷的声音最大,拿筷子的速度也最快,如风卷残云,一边吐舌头一边嘶哈嘶哈,奋力消化这份血旺带来的快意。
许梦雪也吃得少川渝菜,甫一入口,便感觉舌头都麻了,之后才是辣,迟来的辣在麻的攻击之下,舌尖彻底失去反应能力。等稍稍缓过来,那种属于辣味的爽感又刺激着她的味蕾,叫嚣着她去尝试、去疯狂。
这里头,鸭血鲜嫩爽滑,咬开带有点韧性;毛肚很脆很嫩,豆芽莴笋则是既有蔬菜的蔬果之气,更多的则是被麻辣包裹着的浓郁滋味。
最要命的是,在极致的麻辣之间,这个汤很烫,里头的各种配菜也很烫,于是乎,这份烫加成,又一次放大了麻和辣,也放大了身体的毛孔,去感受麻辣滋味背后的爽、滑、细嫩。
五个人中当属月牙眼吃得最自然了,微微笑,虽然也是双颊通红,眼睛却很亮,笑起来两边的月牙更漂亮了。
她道:“这家的毛血旺最地道了,你们看这个汤,透亮透亮的,别看毛血旺里的东西多,讲究的也是一个汤底透亮,是一点不能发污发浑的。还有这个味儿,麻辣汤嫩鲜是不是都有?各种配菜都有各种配菜的味儿。”
许梦雪他们都点点头,十分赞同月牙眼说的。
一份毛血旺已经击垮大家对辣和麻的认知,之后再上来的椒麻鱼,更有一种在麻的海洋中翻腾的触感。
相比较毛血旺的又烫又辣又麻,椒麻鱼的友好之处在于,你在吃了几块鱼肉之后,舌尖都没什么感觉,因为被麻的,根本感受不到那个辣在哪里。但并不是不辣,而是暂时被麻封闭了。
因为在尝试其他菜的时候,椒麻鱼的辣才后知后觉地体现出来,让人忍不住冒汗。
许梦雪吃得浑身发热,有种额头冒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