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航程（2 / 2）

“你们这行泄密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艾索将安全带系在身上。

“那倒不是，重点不是泄密，而是泄密人本身。”

“j你是怎么进来的？”

“杀了人。”

“呵呵呵，”牛二低声笑了几声，看着航天器舷窗外面湛蓝的天空眼神游离，“我唯一放不下的还是家人。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被扣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艾索闭着眼睛没有再去搭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安格鲁尼人吗？”航天器起飞了，艾索看着舷窗外面的天空，云层之下的丁达尔效应展现的景观非常迷人。

牛二表情略显惊讶，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或者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被安全系统束缚的时间长了就有点难受，他蠕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我以前和他们共事过，这些人…暂且称他们为人吧…”，牛二话家常一般语速很慢，他似乎无从说起，“我跟他们短期的共事过，他们似乎精通世界上主要的一些语言，不知道是从短期时间学起还是一直都会。”一些人将眼睛凑了过来，这些事情是他们闻所未闻过的。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会使人无法接受，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牛二苦笑，“恐怕地球上最原始的居民不是我们，而是安格鲁尼人。”

一架at37正以每秒9千米的速度掠过天空，即使如此，室内依然如同静止，艾索惊异于它的减震系统，这一过程中竟然没有丝毫不适，只有在起飞时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下沉的惯性力。舷窗外云的形状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化着。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在借助翻译器和人类交流。”

一阵沉默。

“与他们一起共事以来，所有重大的改变都是他们做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了联合国政府，所有国家在一时之间纷纷加入，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那么多在我们看来难以实现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联合国一直以来尴尬的历史地位结束了，现在可谓是呼风唤雨，”，牛二扭了扭身子，“很多事情我跟他们共事以后才知道，比如说一个古老的问题，是否存在外星人。”

“那么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呢？”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年轻，艾索和牛二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小个头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在仔细的听着，很多人的表情认真的样子。

“有，并且还不少，”牛二将伸着的头缩了回来，动作十分猥琐，艾索皱了皱眉头，这特么跟儒雅斯文的样子简直大相庭径，“离我们最近的有生命特征的星球是格力泽581c，但是很遗憾，几千年前突然就没了。”牛二卖了个关子，“开普勒452b上也没有。”

“那你在说你嘛呢？”小麻子淡定的说着最垃圾的话。

牛二听了面不改色，他又把头伸过去，“小麻子我说你小心早夭！”

里面很多人被逗笑了。

1分钟后，at37降落在了地球的另一半，在这里又上来了两位，里面位置已经满了，语音提示即将离开地球，座位被弹出拉长成单人床，整个空间都被占据了，有透明的盖子从床的两侧伸过来合并在一起，构成密闭的空间，有空气正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

“这特么是棺材吧？”这是盖子封闭之前艾索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里面超级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在预示着与地球的告别。

艾索想睡一觉，但无奈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更加清醒。

在这极安静的地方有音乐声传来，由小渐大，最终停在了3分贝。正是贝多芬的<>。

时隔一千多年，听起来依然如此流畅动听，艾索感叹，历史兴衰王朝迭起，都如尘土一般灰飞烟灭，现在看来都微不足道，这首短短的曲子却能在历史之中奇迹般地流传下来，经典之所以为经典，因为它能流动在时间之河里能跳动在人的记忆力永不腐朽。

at37加速度极大，高强的外壳材料以及强悍的内部减震稳定系统使它无惧大气层的阻挡以及自身加速度的飙升，等过了大气层时已经达到了3km/s的速度，此时透过舷窗外面世界一片纯粹，有更加璀璨的星河以及之外更加黑暗的世界。

舷窗消失了，或者说能看到的视野变得更大了，并且要命的是at37的墙壁逐渐消失了。想要我死不至于拉到这么远吧？现在死刑也这么有仪式感了吗？艾索吐槽，突然他瞥见顶上亮着灯以及周围有像支撑着航天器骨架一样的造型，才发现原来航天器的外壳可以自由变换色彩，后来他了解到原理就像是变色龙，自身具备变换颜色的功能可以有效的躲避一些潜在的危险。